帝辛幽幽的声音突然再次响起。
“东伯侯,你可知罪?”
话音落下,瞬间所有人心中都是不由一震,帝辛终于还是忍不住动杀心了,竟直接发难东伯侯。
首相姜子牙依旧淡然而立。
亚相王叔比干沉默。
黄飞虎眸中精光猛的一闪。
微子、箕子、微子启、微子衍等成汤王族,都是不由眼睛一亮,而兴奋充满期待。
胶鬲、杨任不动声色中同样激动,终于帝辛要杀东伯侯与南伯侯了。
伯夷叔齐两位孤竹国王子心中都是不由一叹,王后被毒杀,更被剜去双目,骨肉被掠去,终究还是让陛下再也无法忍耐了。
飞廉双目微闭,让人看不出任何表情,但心中却也已是忍不住激荡如狂,若真是一个但只冷酷而无感情的君主,却也不值得其飞廉效忠。
可正是因为帝辛的狠辣、果决与冷酷,那敢于与三皇帝主轩辕黄帝对峙的魄力,更也是一位至情的君主,才让其飞廉真正愿意以命效忠。
北伯侯同样是不由眸光一紧,自瞬间便明白,帝辛杀意终于还是被激起了,那么东伯侯与南伯侯便绝对再无活命的可能,可惜早知道就应该连两人一起揍了。
西伯侯姬昌则不由愕然不解的抬头,明显是疑惑东伯侯又有何罪?
南伯侯同样眸光猛的一闪。
东伯侯姜桓楚则直接眼角一抽,被帝辛问个措手不及,而依旧冷冷的直望向帝辛,同样幽幽开口。
“却不知陛下所言臣何罪?”
帝辛眸光深邃。
“王后之死,寡人尚且落泪,东伯侯身为王后之父,便不觉一丝心痛么?”
“哼!难道陛下便想以此借口,而杀老夫?”
“寡人杀你,亦不需借口。”
“哼!臣镇东鲁,肃静边庭,奉法守公,自尽臣节,不曾有错,恐怕陛下若杀老夫,还真得需要一个借口。”
“那么你于东鲁陈兵百万,欲兵发朝歌,以为寡人便不知道么?如此可算是死罪?
来人!且将东伯侯拿出午门,碎醢(hai剁碎)其尸。”
曾经无比狠辣冷酷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几让所有人都是不由一颤,将东伯侯剁成肉酱?
黑色的王服大袖猛的一甩,晃动的冕旒下更是让人不敢直视,无比冷酷凌厉而逼人的双眸。
亚相王叔比干大袖中忍不住就是手一哆嗦。
首相姜子牙也几乎从未有过的不由眸光暴闪。
就是西伯侯姬昌纵使早有准备,闻听还是不由眼皮一颤。
南伯侯同样是忍不住手一颤,而骇然不敢置信,帝辛竟真要杀东伯侯?还要碎醢其尸!
而东伯侯闻听同样是瞬间大怒,而睚眦欲裂。
“昏君胆敢!明明是你荒淫无道,听谗宠色,残害忠良,更毒杀我女,剜我女双目,痛加惨刑,诛子灭伦,自绝宗嗣,却污蔑老夫谋逆,有何证据?”
可谓大商八百路诸侯之首,与大商君主相比身份都几乎是丝毫不差的存在,且还要更甚于西岐姬昌的东鲁国主,亦是威震大商的东伯侯姜桓楚,大怒起来自也是气势逼人,而瞬间震慑满朝文武。
但只闻听竟要被昏君小儿碎醢其尸,却也同样是忍不住大震,而激动到身体颤抖,昏君胆敢!
便叫你看看寡人敢不敢!
帝辛眸光冷酷而无比的凌厉。
几名禁卫同样冷漠的上前,驾住其身体便往外拖。
眼见如此情景,纵有人忍不住心中激动,却也都是噤若寒蝉,无一人敢吭声,明显帝辛杀心已被激起,谁敢跳出来?
北伯侯眸光一闪,不为所动,杀便杀,与自己有何关系?就算要跳出来,也得你姬昌出头顶着。
南伯侯同样眸中精光急闪,自瞬间便意识到,若自己跳出来,绝对同样会被帝辛碎醢其尸,而忍不住心中惊颤,也是下意识便不由向身边西伯侯姬昌瞟去一眼。
可谓曾经听闻,甚至也曾下过如此命令,还不觉得什么,但真到自己身上才发现,纵其南伯侯同样是忍不住心中恐惧。
而也但只有西伯侯姬昌,或许当能顶住帝辛。
只是却不知身旁的西伯侯姬昌,眼看东伯侯姜桓楚被拖出,而满朝文武竟全都是静默寡言,而无一人站出,也是不禁心中一苦。
你等好歹也站出来一人,却如此叫孤做这出头鸟。
却是虽心中大定,帝辛杀东伯侯姜桓楚之心已决,但却也不想错过眼前显示仁义的机会。
反正自己只因那司天台题诗,便已注定难逃一劫,也不过就是七年之难,或许凶险,但有内外姜子牙和那张辛相助,当也不会太难熬。
于是心中一叹,眼看东伯侯身影已被拖远,也不得不惊颤的慌忙俯伏跪地。
而眼看如此,一旁北伯侯同样眼疾手快,也跟着刷的一下跪倒在身旁。
南伯侯见此,同样紧跟在一旁俯伏在地,但两人却都是不张口说话,大不了我鄂崇禹从此便依附你姬昌了。
结果两人诡异的动静,让西伯侯姬昌也是不由一愕,刻意等了一刹,不想两人竟都不张口,也不得不再次心中一苦,而惊颤着开口。
“陛下!臣等俱有本章,姜桓楚真心为国,并无谋逆情由,望乞祥查。”
就算是那东伯侯真的是谋逆,也只是孤交友不慎,孤只是尽人情而以,求情又不犯法。
三大诸侯同时俯伏在地。
帝辛凌厉的双眸不由就是一闪,大殿内自无人再敢往王座上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