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西伯侯姬昌眼睛便直了,手不由就是一哆嗦,并非一心?
思维不禁陷入短暂的停顿,只觉被无尽的黑暗所笼罩,怎会不是一心?那自己刚刚岂不是在作死……
本就一张婆婆脸的白脸,直接就是不由煞白。
但想到南伯侯的被枭首,东伯侯的被醢杀,当真正面对生死,轮到其自己身上,却纵其西伯侯姬昌,终于也不禁感到恐惧。
再抬眼但见姜子牙、费仲、尤浑三骑便已不见踪影,身旁但只剩下来朝歌时的十一名随从,傻乎乎的赢大。
瞬间便即不由惊醒,难怪那费仲走得那般匆匆,早知直接让嬴大将其留下,直接绝杀,亦可逃得一命。
于是惊醒过来,也不及吩咐,慌忙便即上马西逃。
嬴大十一名随从同样紧跟保护,作为随从自也不敢乱问。
而一路于巨大的恐惧中同样仿佛醍醐灌顶,很快一切明悟过来。
那王叔比干与那帝辛可谓大商王位之争,无所不用其极,据说那帝乙暴毙便正是出自其手。
此时那姜桓楚与那鄂崇禹被诛杀,其看似没了任何机会,但若是自己西伯侯也被诛杀,大商朝歌被三面而伐,危机之下其王叔比干自便又有了机会。
若是彼时大商岌岌可危之下,其王叔比干振臂一呼,发动王变,武有振国武成王,文有六王在后。
而更有那帝辛诛杀三大诸侯引来兵戈之祸,其自亦可发动王变,而同样使帝辛暴毙,与天下诸侯一个交代!
待时兵戈平息,天下四大诸侯尽去,其王叔比干便正是众望所归,登基大商君主之位。
但想通,让其不由就是出一身冷汗,难怪那王叔比干要与自己践行,岂不正是为拖住自己,另一边又暗中鼓动那费仲前来?
那姜子牙更曾经于金亭馆驿中便言过,不过是与那佞臣费仲虚与委蛇,就算曾经不是,自那时决定投靠自己起,便当已不再与那费仲一心。
跟行前来当正是为照应自己,不想自己竟被酒蒙了心,酒!不对!孤量如江海,有百林之饮,乃百樽不醉,今日怎会轻易喝醉?
好个王叔比干!不想我姬昌与那帝乙相斗一世,今日竟会栽进你叔侄之手。
“噗!”
于马背上直接就是忍不住一口鲜血喷出。
紧随在旁的嬴大双眼中瞬间微不可察的闪过一道诡异之色,这姬昌竟吐血了?
而同时西伯侯姬昌心中自也是终于明白,那姜子牙定是不知费仲目的,但只跟行而来照应于自己,更冒险出言警示逃命,其跟随而去亦自当是为拖住那帝辛一时半刻。
一口鲜血喷出,似乎脑子也更加清醒,突然便又不由想到张辛,以及之前所演的八卦命数,而再次忍不住心中升起希望。
果真是凶险无比,想若能活命,亦当只有那张辛能救孤了。
而不得不说其西伯侯演伏羲八卦的直觉准确,冥冥中其能否活命自全在于‘张辛’!
未来西周圣主?寡人让你活,你才能成为未来西周圣主!
结果仿佛是突然顿悟,想通过来,逃命只怕绝无可能,不说后有追兵,前更有五关所阻,又能往哪里逃?
唯一活命可能,似乎就只能依靠那位散人张辛了。
于是眼看前边出现一城,突然便不由驻马停下,身旁十一随从嬴大见此,也都紧跟停下,却不知正是等候其多时的羑里城。
可谓原本的羑里城囚西伯侯,便仿佛是宿命一般,当然自也是帝辛给其安排的宿命,其原本七年之难所住之地。
忍不住便就是驻马停下,仰天一声大呼。
“孤之国师,快来救孤性命!”
瞬间莫说是嬴大,其他十名随从闻听同样都不由惊慌的同时,而又脸上现出古怪之色,难道君候还能叫来人相救?
但不想话音落下,竟从前方羑里城奔出一骑,马蹄声敲击大地,亦仿佛敲击在所有人心头。
瞬间就是化身恶来的嬴大都不禁面色诡异起来,陛下这来的……
一骑几乎眨眼便至眼前,西伯侯姬昌也更不由激动到热泪盈眶。
但见果然是曾经许诺的西岐国师张辛,忍不住就是大喜,但只明显张辛脸色也是不对,竟是面如金纸,仿佛受了重伤,下马便即急急开口。
“君候既已脱险,怎可在朝歌多做停留,喝那践行之酒?焉不知那帝辛姜王后被毒杀,已然是请了练气士高人,贫道与子牙都不是其对手,已是身受重伤!正想在前边羑里城等候君候,一起回返西岐,不想君候竟……”
张辛眉头紧皱,面如金纸。
西伯侯姬昌眼见,也慌忙自责的深深一躬。
“还请国师再救孤性命,孤定言听计从!”
张辛眸光猛的就是一闪。
“如此贫道亦有一计,定可保得君候性命,但只怕有损君候形象,却不知君候这些随从可是无妨?”
张辛话音落下,瞬间十名随从都是不由一慌,自就是再笨也能听出来,眼前的国师竟有杀人灭口之意。
而西伯侯姬昌同样是丝毫不犹豫,听出张辛话中之意,有损孤之形象?忍不住便即可开。
“嬴大可信。”
其余十名随从几忍不住转身就跑。
张辛冷酷的声音同样紧接响起。
“嬴大!且将十人杀光,你且自去!”
“哦!”
化身嬴大的恶来直接答应一声,十人同样瞬间惊慌四散而逃。
张辛则趁机附耳在西伯侯姬昌耳边一阵耳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