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泥香这么一说,莫云白仿佛一下就忘记了。
忘记了什么呢?
他忘记了方才泥香施展的召唤之力,给他带来的恐惧与惊吓。
也是,一个没有见过召唤术法的人若是第一次见到,当然会被吓到。
他一回想起先前在菜市场里,万花子那厉声厉色的样子,蓦然全是担心,说道:“啊,不好了,我虽然不用再脱衣服了,可是我的衣服都被……”
一说到脱衣服,他真是又惊又讶。
再脱衣服?
啊!
可羞死人了!
看着自己全身luǒ_tǐ在空荡荡的巷子里,莫云白惊叫了一声。
泥香仿佛已经意识到方才那些女人还在找他们,所以赶忙上前,用手捂着他的嘴巴,道:“莫大哥,干什么啊?别大声叫喊啊,要是在把那些吃人肉,喝人血的女人喊到这里来,她们不但要你继续脱衣服,还要打的你鼻青脸肿啊!”
说的不错,这一点,莫云白刚才是没想到。
只是。
此刻他的脸和蜜桃熟透了一样,熟透了,呐道:“可是我的衣服都被她们拔了,我现在还是赤身luǒ_tǐ啊!”
说罢,刚忙蹲下身子来不敢多看泥香一眼。
同样,泥香也转过面去,不敢多看他一眼。
因为她的脸也羞红了。
可能是方才只为逃脱那些女人的追打,却全然忘了莫云白没穿衣服的缘故吧?
空荡的巷子,两个人背靠背地站着。
然而包围着他们地是一堵堵高高的墙。
虽然在这四下无人的地方,他们也不敢再多看对方一眼。
尴尬了很久,风吹来了,而云也开始淡了。
日当正午,街道上又恢复了以往的状况。
那些叫喊买卖的人、打架斗殴的人、为生计做工的人全都开始忙碌了起来。
看到眼前繁华的街道,莫云白的心里平静了一些。
不过,终于还是先开口了,难为情说道:“姑娘,我麻烦你帮我办一件事,就一件行吗?”
泥香低声道:“莫大哥,你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莫云白道:“谢谢姑娘成全,我想请姑娘出去帮我找一件可以穿的衣服。”
泥香这才道:“莫大哥,你躲在墙里,我这就去给你找件衣服来,你等着。”话语罢,只见从泥香的袖子里飘散出一阵蓝色的雾气,莫云白忽然间就被藏在墙壁里。
见到这般情况,莫云白也是心头一阵虚惊,心想怎么会这样呢?
不过眼前就是事实,这个女孩子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有这种奇门遁甲之术?
这也许是莫云白前所未闻的事情。
如果真要说他知道这种事情,那也是什么妖魔鬼怪才能拥有这种异能的缘故吧?
正在他冥想之间,泥香已经化为一道蓝色的雾气从房顶上消失。
消失?
不错,转眼之间就消失了。
这个秋季是最平常不过的季节,菊花、荷花也是这个季节该有的花种。
不过。
远处田野间又何止这两种花,那些花应该比他眼前荷塘里的任何一朵荷花都要漂亮,美妙。
莫云白看着远处的百花,又看看眼前的荷花,他心中正是思绪万千。
他在想,前方若是有间客栈,那该有多好,那该有多妙?
倘若真有,如此一来,自己便可以停一停歇一歇,找一本书,泡上一杯茶,悠闲的休息休息。
可是,自己身上的衣服不但被那些女人硬生生拔完,而且连脖子和胸前更有许多血渍乌土留在上面,他真的不想在这样被别人欺负了,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他自己比谁都清楚,他不能像别人一样大手大脚的打人和骂人,作为一个有学识的人,不应该让这世界上多一些无聊的仇恨和打闹,应该多一些和平才对。
和平?
一个人处事于世间,和平哪会有那么简单?
秋日大了些,城镇上的农家大多数都在晾衣服,凉被子。
泥香去了那么久,为什么还没有回来呢?
莫云白一个人躲在墙壁里,动也动不了,正像是被卡在木头里的臭钉子,无论怎么也拔不出来。
不过正在他全身麻木酸痛的时刻,他看见泥香正拿着一个包袱向他走来。
只是,不用多想,那包袱里一定是件衣服了。
“哎呀,姑娘,你总算来了,快把我放出去,我的身子被卡在墙壁里,难过得很。”
泥香兴高采烈地来到墙壁处,看见莫云白的痛苦神情,也是万般心疼,道:“哎呀,莫大哥,莫要抱怨啦,藏在墙里纵然不好受,可总比被那些女人欺负才好呢。”
说罢,袖子一摆,像是做了一个超级无敌的魔法一样,莫云白从墙壁里走了出来。
不说那事情还好,一说起来,莫云白就生气的很,没穿衣服又不敢在此发难,只有等衣服穿好了,才咧咧嘴,闷声道:“本公子饱读诗书,那些女人纵然有千万般不是,本公子也不会为难她们,都说了这世界唯有女人和小人难养也,我才不和她们计较呢。”
这难道就是人们常说的大男人,大丈夫?
能屈能伸?
看到莫云白这般嘴脸,泥香忍不住半遮着面,偷偷一笑。
这一笑,少女的风情却表现的十分极致。
刚才被人追,一心只想找个地方藏身,不过能藏身的地方一般都是人不多来之地,所以此地不用多讲应该是比较荒凉一处。
既然是荒凉,想必路途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