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给彤儿听,彤儿听得似懂非懂。
深夜越深,水牢里越冷,花见羞和彤儿情不自禁的颤抖着身体,只是庆幸的是冬夜短暂,下一刻黎明就到来了。
忽然,水牢里的门被打开了。
紧接着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传了进来,只是这个声音一点也不友善,因为这个女人不是别的什么人,这个人正是花惹秋。
昨天夜里,她和薇儿打斗后,她还出了一身冷汗,待薇儿死后,花见羞和彤儿被关进水牢后,她就回去洗了一个热水澡。
这一夜是她这五年内最愉快的一夜,她睡觉的时候,都做了一个好梦,这个梦让她心跳万分。
她一早就在想,如果她是五花门的掌门人,那么今天又是什么的样子呢?但是梦终归是梦,她岂能有插足万花子和花惹秋的掌门人易主之事呢?
她不能有那个野心,她告诫自己,千万不能有,所以一大早,她就带上了五名女弟子来到了水牢的地方。
门开了,花惹秋带着五个五花门女弟子走近水牢里。
水牢下面的大粪池子热气腾腾,一股股白烟、热气径直往上冒,只把她们臭的双眼生花,胃口生厌。
“嘿呀,好臭呀!”
这些五花门的女弟子都是一脸晦气,然而那彤儿却冷笑道:“在臭也没有你们臭,这大粪臭那是理所当然,那如果是人开始臭了,那就说明这个人这几天要走悖时厄运了。”
“牙尖嘴利?”花惹秋道,“将花见羞给我锁在那柱子上,治他个管教不严的罪。”
这时候,花见羞被那五个弟子七手八脚拉倒水牢更深处,四肢瞬间被锁在那巨大的石柱上。
“花惹秋,你不得好死!”
这水牢的水都是从那柱子上留下来的,现在把花见羞锁在那柱子上,那水都从花见羞的身上留下来,而花见羞的整个人都处于被水浸泡中,全身被水打湿的她,让人看起来更加可怜,所以这彤儿便大声骂道:“花惹秋,你不得好死!”
花惹秋一声最讨厌的就是别人骂她,现在耳闻彤儿这样对她肆无忌惮,无礼,便大声道:“给我打,把这个该死的丫头往死的打!”
“是!”
一旁的女弟子一听,当下就对彤儿一顿拳打脚踢,只见得那彤儿的脸上、手臂、腿上已经紫青浮肿。
“彤儿!”
五个女弟子正在对彤儿拳打脚踢的时候,花惹秋当下快步走到花见羞的身前,一把拉下花惹秋的头套,又是一把揪起花惹秋的头发,狠狠地说道:“花见羞,你看看,你看看你的好徒儿,她现在这个样子都是你害的。”
花见羞道:“花惹秋你怎么变了,你完全没有了人性。”
花惹秋道:“对,不但我变了,师傅也变了,就连你也变了,你曾经是多么的风光呀,走到哪里都有一大群男人对你大献殷勤,可是现在呢?你看看你,你的脸,你的脸像是一张干锅巴,多难看呀!”
花见羞道:“人的容貌乃是娘生爹养,长得好看与不好看,我没办法选择,但是这人世间的善恶不是与生就来的,你多行不义必自毙!”
“还嘴硬!”花惹秋更加用力的揪住花惹秋的头发,大声对身前正在暴打彤儿的五花门女弟子叫喊道,“把她给我拉起来!”
听到花惹秋这样叫喊,这些五花门女弟子当下一把揪住彤儿的头发,硬生生将她从地上像是烂泥一样提了起来。
满脸浮肿,通红紫青,而且口鼻大肆喷血。
“你们这群恶魔!”花惹秋骂了一句,再看看自己的弟子,心中悲伤急了,“彤儿,你怎么样了?”
那叫彤儿的女子一脸血污,她倔强道:“师傅,徒儿没事!”
花惹秋顿时哈哈大笑道:“好啊,好一个刚烈的女子,你可真给你师傅长脸。”说罢,她将自己的佩剑从腰间抽了出来,“来,拿着,用这把剑在你师傅的脸上给我刻一个‘贱’字!”
“你休想!”那彤儿忽然从嘴里喷出一口血,喷在花惹秋那干净的衣服上,又道,“我就是死,我也不像你屈服!”
“你接还是不接!”
彤儿道:“打死我,我也不接!”
“好!”
花见羞怒道:“给我掌嘴!”
一个女弟子上前,一掌一掌的打在彤儿的脸上。
只是,彤儿的性格太烈了,她尽然笑了,她在对着花惹秋在笑,非但在笑,而且笑的很放肆。
花惹秋道:“我看你这个死丫头能笑到什么时候?你不在花见羞的脸上刻字,我就打死你这个小贱人!”
“来啊,来打死我呀!”
完了,遇到一个不拍死的人,花惹秋可被气得半死,她当下扬起自己手里的长剑,狠狠的将手里的剑从彤儿的胸前插了进去。
“彤儿!”
花见羞挣扎着,她激烈的挣扎着。
但是彤儿刚才的放声大笑停止在这一刻,她低头看着自己胸前插得长剑,她眼神的瞳孔忽然缩小,然后迷茫中看向花见羞。
“师傅,要为我和薇儿报仇呀!”
花见羞亲眼看见这叫彤儿的女弟子说完这句话,然后口喷长长的血,然后头缓缓地低下了,然而几经疯狂要挣脱那牢牢的铁链,她最终还是失败了。
石柱像是一个厉鬼,它生出了千万条铁锁,紧紧地把她捆住,她只能看见彤儿和薇儿一样水倒在地上,永远永远的沉睡下去。
花惹秋一腔愤怒,手里的剑一拔出便插进自己的剑鞘之中,然后厉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