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说话挺累的,更何况说话有时候还是一件很不愉快的事情,将馗和老道闻听这金州门的老头儿想说,便忙恭维道:“既然你那么想说话,那么想得罪万门主,那么就你来说吧,反正今天说话也不是什么好差事!”
看来还是将馗和老道看这件事看的最明朗,这得罪人的事情,不干就不干,要得罪就要得罪的彻底。
他们不是害怕得罪万花子,他们是不想和女人起争执,因为他们最不愿意和万花子这样的女人起争执,他们打算不干了,那便心中打定了注意,在那金州门的老头儿说话的时候,他们也绝不插嘴。
只是那金州门的老头儿刚要掌嘴说话,他身后的金州门的弟子却告诫他不要逞强,可是这老头仿佛天生就爱和女人说话。
当然也爱和女人的事情达成一团。
站在老头儿身后的是两个俊俏的青年,一人做白衣打扮,一个做黑衣打扮,白衣的青年人见老头儿不听,嘴里也只是无奈说道:“妻老头可真喜欢多嘴多舌,等下惹怒那门主,定要打起来。”
黑衣打扮的青年人脸上却一反常态,喜道:“他就这么一点爱好,我们就别管了,等下打起来,这不是还有峨眉、太乙、唐门嘛,怕她五花门不成。”
白衣的青年人道:“你呀,就是心宽,我们是来求见盟主的呀,我们可不是来捆绑盟主的呀,倘若惹急了这些女流,那岂不是在这件事上火上浇油吗?”
他们两人还想再争执,可是那叫妻老头的老者,将手里的流星锤往肩上一挂,便道:“在你闭关这五年里,你的徒弟花见羞做了我们西川的武林盟主,当然,这也是去年这几天的事情,如今你一出关就将她软禁起来了,我们身为这西部大地的名门实在看不下去了,今日相聚在此是想让你放了她。”
作为师傅听到这样的话,她应该高兴才对,但是万花子没有。
万花子的心头犹如被一道电闪雷鸣袭击而过,她的脸一阵发青,她的心中一万个“逆徒”从心间绕过。
“可恶,这逆徒当上了西川的武林盟主,她竟然只字不提,今天害我到如此地步!”万花子的心中已有杀害花见羞的决定,可是花见羞现在已经消失了,她面对这些武林人士,她该如何抉择呢?
她刚才的一句话,金州门的妻老头可听的真真切切,妻老头一脸的晦气,说道:“我就奇了怪了了,别人做师傅的都盼着自己的徒弟出人头地,为师门争光呢?你唯独你们五花门却是这样的妒贤嫉能。”
万花子道:“她有忤逆师门之过,对门主之位有窥视之意,将她软禁这是我们五花门的门内之事,我劝你们莫要多管闲事。”
门外的人都听着。
只是议论声也此起彼伏,众人都皆为花见羞喊冤。
妻老头道:“花见羞,不但仁义大度,才艺双绝;又武功高强,重情重义,想当年我那女儿出嫁,路经汉水遇到水盗,我女儿被水盗捉拿而去,那都是她挺身而出,将其救回,像她这样重情重义的女子,乃是世间少有,你莫要欺辱她,以她的睿智和武功卓绝,她若是对你这五花门有窥视之意,早就成了囊中之物了。”
万花子道:“这花见羞究竟给了你们多少好处,你们竟然纠结这么多武林人士为她出头,像当年若不是我心存善意将这五花门的代理掌门之位,和我五花门的武功秘笈给她,她哪有今天?今天你们为了保全这个武林盟主,却要杀她师傅,你们这行的是什么大义?”
妻老头道:“今天我们来此,不是要为难你万花子,我们只想带走被你软禁起来的盟主,你莫要夸大其词。”
这样吵下去,也不是办法,灵川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她不忍师傅一个人面对强敌,她道:“前辈,我师傅真的没有软禁我师姐,我师姐已经不再五花门了。”
妻老头道:“你这个小娃娃,你莫要欺负我老头子耳聋眼瞎,我们来这邠州城有十几天了,可放出了信号,为何她迟迟没有见我们,盟主不是被你们软禁,就是被你们杀了,被你杀了又毁尸灭迹了。”
灵川道:“前辈,我说的是真的呀!”
话说到这里,这时候安静了下来。
但是,安静只是一刹那间,那一旁久久没有说话的将馗道:“小娃娃,你说的话,不但我们不相信,这里所有人都不相信。”
灵川道:“那要怎样,你们才相信?”
妻老头的流星锤从胸前滑下,挽在手里,滑溜滑溜一转,双眼眯成一条线,道:“很简单,我要你跟我走!”
听见眼前的老头这样一说,站在他身后的两个青年都是一怔,只瞧那白衣青年一脸的不愉快,道:“妻前辈,你的毛病咋又犯了?”
毛病?
什么毛病?
妻老头生平最喜欢和女人打交道,他见着灵川生的水灵灵,一时心中痒痒,一心想把她带在身旁把玩。
那一旁站的黑衣青年也道:“妻前辈,我们是来救盟主的呀,不是来找女人把玩的呀,莫要误了大事!”
妻老头哪能听他们两个后身晚辈的告诫。
“你们两个小子给我住嘴,到底是你是前辈,还是我是前辈,我正在为了救出门主献计呢?”
两名青年人听了妻老头的话,心中一怔,茫然一片,不解问道:“献计?你献的是什么计策?”
妻老头神神秘秘,将嘴巴对着他们两个人的耳朵细声道:“当然是美人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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