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自湖底打探一番,终是对异动束手无措,回到岸上。
梅水倒是一直回味着兄长与宝姑娘的猜测,越琢磨越觉得有道理,认定了那地底打架的人中,定有一方是傅允成。
所幸兄长以他有限的对封印之术的了解断言,封印尚且坚固,并不会因那地下的异动便立即解封。
再想想当日师父一脸高深对他说过“皆是天意,时候未到”的话,所以他更加断定,这一切皆在师父的掌握中,师父离开并非是未曾将诺玛村的安危放于心上,而是他知晓,封印还未到该破的时候。
只是,师父说的“时候”,究竟是何时呢?若到时封印被解,诺玛村该何去何从?
晚膳后,梅水闹着路云初教他游泳,路云初知道他定是因之前无法潜水查探湖底而懊恼。虽如今有碧海珠护身,但多学一样技能总是好的。
宝珠本是嚷嚷着要随他们一起到湖边,甚至说自己也想学游泳。
路云初黑着脸果断拒绝!
让他的姑娘看到别的男子光着上身,那是他断然不会允许的。
若她真想学,日后待只有他二人时,他会慢慢教她……
如此宝珠只好悻悻地留在屋内,陪着骆长老和叮当聊天。
湖边,梅水边脱着衣袍边又跟路云初聊起了魔尊的画像。
“兄长,你说为何宝姑娘竟是和魔尊大人长得一般模样?”
路云初褪去自己的外袍,边看着此时静谧无波的诺玛湖,心中却是翻腾的厉害。
他也很想知道为何是这样。
见他沉默不语,梅水凑过来又道:“不过这也不足为奇,兄长你可知,师父还有一幅画,那画中之人可是与你长得一模一样!”
“哦?”听到梅水这般说,路云初心中疑惑。
梅水自顾自地脱着上衣,边接着道:“那幅画,师父可宝贝着呢,我从小到大,师父几乎每日都要将那画看上几遍,可每次看时,师父都会暗自神伤……”
路云初剑眉紧蹙,静静听着梅水讲述,可梅水许是突然发觉自己多言了,说着说着就没了声。
“当日你便是因我与那画中人模样无二致,才将我带去你师父面前?”
提起往事,梅水尴尬地抬起手挠挠头,黑夜中,他光着的右臂之上一块暗红色的,有如两颗星的标志引起了路云初的注意。
“师父多年来一直郁郁寡欢,我便时常从城里诓些外来客,去给他卜卦解闷……见你与师父那画中之人长得一般,我自是要将你带回讨师父欢喜,却不曾想欢喜没讨来,倒是令师父更加忧郁了……”
路云初心念微动问道:“那画可还在草屋中?”
“哪能呢!那画可是师父的宝贝,自然是随身带走了。”
路云初边往湖里趟着,边沉思:梅山有幅画,他对画很珍视,但对画中那个与自己长像一致的人却是不喜。
难怪初次见梅山,他便对自己表现出莫名的仇恨……
只是他的姑娘与魔尊长得一般,已是很令人惊奇,如今又有一个与自己长得一样的人。
只不知,那个与自己长相一致之人,与魔尊及梅山之间有何种关联?
梅水随后也趟进水中,路云初给他讲了潜水的要领,他连着试了几回。
由于本来就会简单的狗刨游泳,此时梅水学起潜水也是非常快,没几个回合,已能潜入湖底待小半刻钟。
“贤弟悟性实在是高!”对于亲近的人,路云初从来不吝啬夸赞,更何况他对梅水的悟性是由衷地称赞。
梅水爬上岸边,拿布巾擦拭着身上的水,听到兄长对他的夸赞,也不知谦虚,却是傻笑着道:“师父亦时常说我,对魔法的修炼悟性极佳……”
拿着布巾的手臂不停舞动着,路云初再次注意到那两颗星般的印记:“这是何标记?”
梅水回头看看自己的右臂,不以为然地道:“师父说这是胎记,当年捡到我时便有了。”
路云初看看那胎记,没再言语。
……
屋内,宝珠与骆长老和叮当聊着天。
叮当长这么大,除了经常随族人去沙漠中采摘苁蓉,去得最远的地方便是绿洲城,曾两次随着爹娘去城内售卖苁蓉,再换取诺玛村所需物资。
宝珠与她年龄相仿,且再加上她与自己的偶像魔尊大人竟然长得一模一样,这让她对宝珠既是充满景仰,又对她满心好奇。
宝珠便耐着性子给她讲落花城的趣闻,讲浣夜岛的碧海、沙滩以及……海鲜,讲她与路云初这十多日来经历的好玩的与好吃的,直听得叮当瞪着一双杏眼满脸羡慕,嚷嚷着日后也要梅水待她去玛法大陆各地走走。
骆长老见二人聊欢,却是眼含担忧:宝姑娘,你这般将我的孙女撩得心都花了,只想着往村外跑,你这样做真的好吗?
期间,骆长老也与她聊起玛法大陆近期的一些动向。
叮当爹娘常年行走于玛法大陆,名义上做着苁蓉的生意,实则也是打探玛法大陆何处动向,定期回诺玛村向大家汇报情况。
因此,骆长老即使多年未出过诺玛村,仍是对玛法大陆的情况很是了解。
“听闻霹雳尊者寿辰后,玛法大陆至今都平静如水。”
骆长老捋着胡须一脸深沉,似乎并不看好如今玛法大陆的“平静如水”。
“恶人们受到惩罚,不敢再嚣张了呗!”想到自己那晚对那群修炼者的惩罚,宝珠还是小有成就感的。
“宝姑娘身为天命之人,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