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流光听到茯苓此言,皆是怔住。
但很快,他们便反应过来:茯苓竟是不信他的话,当他是癔症患者?
流光气结,抢先道:
“子!你若不识我清明老祖,毒医梦九可曾听过?那是我三姐!
我今儿可把话撂在这儿,我清明老祖非但要将你毫发无损地救出,他日还要我三姐收你为徒,让你从此叫我师叔!”
“毒医梦九?”茯苓眼中一亮。
那可是医药界的祖师级别的人物,更是师父华鹤子唯一崇拜的人!
只是……茯苓可是听师父过,毒医梦九,那早是千年前的人物了……
“哎!”茯苓对着流光叹息一声道:“都怪茯苓学艺不精,否则公子这癔症或许茯苓还能尽些力。”
流光:“……”
二人话间,茯苓已为他擦拭好伤口,低声将药盒打开,将药草拿出为他敷上。
流光眼尖,只见那盒中药草下,赫然躺着一个的话本。
那话本,他似曾见过……
流光拿出话本,茯苓见状,边为他敷药边道:
“茯苓担心公子于洞牢中无聊,便带了这话本给你瞧瞧,解解闷。”
流光狐疑地翻开话本,可只随意翻了几页,便惊住。随即修长的手指更快地翻动着话本……
茯苓并未察觉出他的异样,一边敷药一边道:
“这话本呀,是给药坊送膳的林子哥带给我瞧的。他了,如今坊间的人可爱看这话本中的故事了,他还是前些日子托了护卫从落花城买回来的……”
“你是,这话本是落花城流出来的?”流光低头看着话本,沙哑着声音问道。
他终于记起,为何初见话本感觉眼熟。
那日他在落花城广场杀那女子与路云初时,当时广场中的百姓,不皆是人手一本这样的话本吗?
“是呀!林子哥还告诉我,前些日子,落花城新任城主还在广场签名售卖话本呢!所那新城主是个女子,可受百姓们爱戴了……
可惜林哥没托人买到有城主签名的话本。”
是了!流光想起,当时那些百姓排着队,在等那女子在话本上写着什么。
原来那女子便是新任城主!原来她当日是为了卖话本!
而这话本……
流光低头看着手中的话本。话本中,隐去真名的帝形象跃然纸上,其中描绘故事,令人可歌可泣……
有水滴落下,落在话本中帝的脸上。
那是流光的眼泪。
他伸出手,用手指轻轻抹去帝脸上那滴泪。
茯苓敷完药,轻舒一口气道:“公子,药敷好了!我方才已察看过,伤口已在愈合中,若无意外,三五日便能好了。
公子要仔细着些,近几日别太大力拉扯裂了伤口……”
茯苓叮嘱着,流光却仍是低头头,手中紧攥着那本翻开的话本,一动不动。
茯苓见状,轻轻摇摇头:果真是癔症的病症,时而兴奋时而低落;时而多语时而沉默……
茯苓收拾好药盒,正不知所措,犹豫着是否该告辞时,流光却抬头了。
那双有如散着氤氲之气的湖泊的双眼,恳切地看着茯苓。
“能否将此话本送于我?”
茯苓心中虽有些不舍,但看到那双眼,仍是爽朗地点点头。
流光站起身,竟是对着茯苓躬身一拜道:
“多谢哥慷慨割爱!流光定不会食言,他日定将哥推荐给三姐,让她收你为徒。”
茯苓:“原来公子名叫流光?真是跟人一样美的名字呢!”
此话一,顿时令得流光鼻子一酸,手中的话本握得更紧了:名子是大人取的,自然是下最美的名字。
流光笑笑,茯苓却从他的笑中,看出几分凄然。
“哥可知,离心丹是何物?有何功效?”
想起尹若雨,晚膳时要喂食他离心丹,但他却不知那是何物。此时正巧茯苓在,那便询问一番。
茯苓听到离心丹,再次吓得脸色惨白,哆嗦半晌才问:
“公子从何处听闻离心丹?”
“尹若雨,今日晚间将喂食我离心丹。”流光坦言。
茯苓的眼光穿过洞牢,远远锁定在山坡上那处猪圈,半晌后道:
“离心丹,所服之人将迷失心智,沦为傀儡,任人驱使。”
流光听得心惊,没想到尹若雨竟这般狠毒,夺他法力不成,竟想着以离心丹将他变为行尸走肉,沦为任她驱使的傀儡?
真是狠呀!
如此来,这离心丹的功效,倒跟他的摄魂大法有着异曲同工之处?
茯苓见他怔怔无语,只当他吓傻了,转而凑近他耳旁低声道:
“公子莫怕!茯苓早悄悄将离心草喂了猪。如今的离心丹,只是再平常不过的药草而制,即便服下对心智也毫无影响。”
……
茯苓离开后,流光坐下,如珍宝地翻开话本。
这话本中,记载着的竟全然是大饶故事,而且分毫不差。
流光的手指再次轻轻抚过话本中帝的脸,口中不断喃喃着:“大人……”
“哎!”另一个流光叹息出声。
流光不语,顶着越来越酸胀的眼,静静地看话本。
那流光道:“你知错了吗?”
流光瓮声瓮气地道:“我有何错?”
那流光怒道:
“那与大人长相一般的女子,她是在为大人正名。
从话本便能看出,能将故事描述得如此真实清晰,定有二哥与三姐对此事的参与!
那女子所做这些,皆是为了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