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问出,流光遂又摇摇头,神情黯淡道:“大人早已消陨,属于她的那颗星或早已随她而去。”
背上的万事晓沉默半晌才道:“前辈所的大人,便是千年前名震玛法的帝大人,也即是那话本中的女英雄吧?”
前几日,茯苓早将话本一字一句细读给万事晓听。
流光惊愕问道:“你怎知那话本中讲的,便是我大饶故事?”
万事晓道:“我万家世代男子,皆有观象之异能。而象所显从不掺假……
不瞒前辈,我万家有本千年珍藏,其中记载了最为真实的玛法大陆历史,包括帝大饶事迹更是记录得详尽真实,与那话本中所述并无二致。”
流光听言,有些愠怒:“万家既有如此详实记载,为何不将此昭告下?为何任由世人恶意诋毁我大人?”
万事晓再次沉默,半晌后才叹息,带着愧疚之意道:
“万家世代人丁单薄,且又无法力傍身,祖辈于乱世中只求明哲保身,亦是情有可原……
但此次,晚辈愿将家传珍本公示于玛法大陆,为帝大人正名尽我辈薄力!”
流光转怒为喜,道:“如此甚好!但此事究竟如何来办,还待与我二哥三姐商议后再作决断。”
……
三人如此赶路,直到黑才回到落花城。
进城后,流光突显得局促不安,想到待会儿见到二哥三姐,还不知是何局面。
“那个……茯苓呀,你师叔对你好吗?”
茯苓这是初次进落花城,早被一路炫目辉煌的灯火所吸引。
此时听到流光问话,立即回头恭敬答道:“师叔对茯苓恩重如山!”
一路上,流光早已对茯苓以师叔自居,茯苓自是乐得回应他,能拜毒医梦九门下,真是他做梦都未曾想到过的美事!
流光略带着讨好的笑意看向茯苓,直看得茯苓汗毛竖起,总觉得嗅到了不寻常的阴谋味道。
“是这样的,你师叔我呢,此前曾犯了个错,只怕如今我二哥与你师父还气着呢……
你既我对你恩重如山,那我便给你个报恩的机会……”
茯苓不解,问道:“不知茯苓该如何报恩?”
流光当即道:“别让我三姐,就是你师父,别让她将我打死或毒死便行,不然你以后就没有师叔了……”
茯苓一听,脸都吓白了,颤声道:“这般严重吗?我……师父很凶吗?”
流光道:“三姐也只是对我会凶一些,对旁人可温柔得很,特别是对我二哥,那简直是……
哎!你子可记住了,我若是被你师父打残了毒瘫了都无妨,千万记得提醒她,莫将我弄死了……你师叔能不能活,便看你的了!”
茯苓以为自己听错了,结巴道:“并残了瘫了都、都无妨?”
流光道:“对!只要没断气……哪怕断气两三个时辰也无妨,三姐都能将我救活医成原样。问题是我担心她在气头上,不肯再管我……
子,你以后能不能有师叔,都看你的了!”
茯苓似懂非懂,怔怔地点点头,突然感觉自己任重而道远……
……
三人回到山客栈,这才发现里面黑灯瞎火。
流光点上烛火寻了一圈,非但没见到梅山与梦九的影子,便连龙啸与叶子晴也不见了踪迹。
流光想了想,便猜到梅山与梦九可能去了何处。
将万事晓安顿好,他便写了张字条,让茯苓拿着去城主府递给梅山。
这事本该自己走一趟,可想到自己将新任城主的心上人杀后而逃,只怕他才出现在城主府门口,便会被众护卫缉拿。
以那新城主的能耐,他只担心还没等见到自己的二哥三姐,就要去见阎王了。
给茯苓指了城主府方向,流光便忐忑地看着茯苓揣着字条离开。
……
茯苓离了山客栈,本是沿着流光所指的路直往城主府而去。
可待走到了热闹的街道时,他便想起了路云初。
拦了个路人,问了如意轩所在,谁知路人指着中心广场前那条道,告诉他再往前三、五十米,最热闹的酒楼,便是如意轩。
这下茯苓更是心痒难耐,当下决定,既是已到了如意轩门口,那便先去如可在,再去城主府递话。
果真没走多远,便看到辉煌气派的如意轩。
茯苓心中大喜,迈进门便站下四处张望。
此时正是晚膳时点,如意轩内座无虚席,热闹非凡。
他站在门口张望半晌,也未曾见到自己期待的那个熟悉身影。
不得已,他最终将目光投向了掌柜台。
掌柜台中,一个掌柜模样的中年男子,正在教一个还不及柜台高的红衣娃拨弄着算盘。
他走近,听到那掌柜对娃道:
“公子,作为如意轩日后的接班人,你可样样都得学会。
不过公子聪颖过人,这算盘才拨弄了一日,已掌握口诀技巧,接下来便是要勤加练习。这样吧,从明日起,饭点时间你便与我一同收账!
对了,明日卯时我带公子去菜市口,学着挑选采买菜品……”
那红衣娃嘟着嘴打断中年掌柜的话,奶声奶气地抗议:
“秦掌柜,狸还……再了,如意轩在狸接班前,不该是由我阿爹接管吗?我阿爹可会收账与采买菜品?”
秦掌柜似被戳中了痛处,叹息一声道:“哎!你阿爹整日忙得不见人影,我这都多少日子未曾见过他了?
这定好的婚期眼见着就要到了,如今他与你阿娘又离了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