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串的问号,凶手脸上的那团迷雾,愈来愈重。
至于其他方面,一丁点线索都找不到,至少案宗里没有。
我翻开三名死者的资料。
第一名死者,1984年5月17日生人,八字甲子、庚午、辛子、己丑,本名属鼠,海中金命,日主天干为金。
日主天干金生于春季,喜有土、火,最忌没有土、金。而五行当中,金能生水,水多金沉;强金得水,方挫其锋,他是明摆着的强金命,不可能出现水多金沉的命相。
我又看了一眼他的八字,凶年应在十八岁和四十六岁,而他如今三十五岁,死于溺亡,根本不可能。
而另外两名死者资料同样如此,生辰八字我全都看了,五行当中没有一个怕水的。
至于面相,这三人大多颧骨平坦,不是早亡之人,寿终大都在60岁之后。
我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了,案宗里没有任何有帮助的线索,看来只有去现场看看。
第二天中午,我处理完档案室的工作,便去了医院,老丁允我将手头工作放一放,去专攻这件案子,他还问我要不要人手,我摇了摇头。
人多了反而要坏事的,我一个人就行,但顾曼必须也在,所以去找她之前,我利用职务便利拿了一份没有填写的出院证明。
顾曼的精神好了不少,但印堂上那团淡淡的黑气依旧没有散去,房间里布局没有任何变化,只是那束花被拿到了床头。
我不禁皱眉,不吭声走过去将它又放到了床尾。
“喂,你这人怎么这样,来了不买花也就算了,还要把……”
“你没觉得这花放到床头之后,人没那么精神了吗?”
顾曼被我这句话堵的死死的,她的眼睛睁的很大,十分钟之后更是露出一副讶异的神情。
“真…真的,我感觉胸闷好了不少,可能我花粉过敏?”
她还在找借口,但我直接将出院证明放到了她面前。
“我有把握破掉这个案子,有没有兴趣跟我走一趟?”
顾曼凝视着我,神色复杂。
我猜她受到的高等教育在让她遵循科学逻辑去破案,但人性的那一面却在动摇。
最终大概是人性的一面战胜了科学逻辑那一面,又或是她想知道真相,于是拿起笔毅然决然的签了字。
“能走吧?”
“我是溺水,又不是骨折。”
大概是不想得到我的同情,顾曼翻了个白眼便直接起身穿上便服。
只是她身形明显晃了一下,估计是身子还有些发软,这也是正常的,慢慢就会恢复。
临走前,她看了一眼床尾的花,又看了看我,神色比之刚刚更加复杂。
出院手续交给了门口值班的同事,我和顾曼则直接驱车去了水库。
一路上她都有些走神,等红灯时被后面的车子按了好几下喇叭,我说要不换我来,她又是一个白眼,说难道她连车都开不了吗?
她太强硬了,或者说,太执拗了,不想输给任何人,也不想任何人同情她。
这符合她的命相,花木兰和武则天哪个输给了男儿?巾帼英雄和空前女帝,顾曼未来可能跟她们一样,所以我没敢告诉她老丁下的最后三天期限,一来我有足够的信心,二来压力会影响到她的判断和情绪。
出了市区,顾曼的情绪好了不少,肯说话了。
但关于那天晚上的记忆,她能记起的实在太少,并且一想到关键点就头疼。
我们的车子在水库入口处停了下来,想去水库需要步行穿过一条小路,有两名同事守在这,防止外人进入。
同事执意要陪我们一起,但里面如果真有东西肯定是见的人越少越好,我给顾曼使眼色让她婉拒了之后,便随她一起走进了水库。
这里几乎快要荒废了,新的水库在比这更远的地方,但结合水利发电,更环保也更高效。
随着一步一步深入,水库的全貌终于一步步展现在我们面前。
一股阴凉之意瞬间涌入心脾,炎炎夏日,我打了个哆嗦,目光也聚焦水库的地理位置上。
东西南三面环山,北一面环水,其他地方全被绿植覆盖。
站在风水角度上讲,靠山面水,砂环水饱,藏风聚气,是个风水极佳之地。
但问题也出在这,这是水库,水气很重,更是常年不见阳光,久而久之阴气聚集,虽然有管道疏通,但这水终究成了一滩死水。
“这个水库是不是经常堵塞?所以市政那边才迁了新水库?”
我掏出罗盘看了一下这里的磁场反应,顺道问了一嘴。
顾曼看我掏出罗盘,眉头皱了一下:“是啊,你看资料了?”
我摇摇头:“没有,这里风水太好了,又常年不见阳光,绿植疯长,间接导致水里……”
“张大师,你能不能消停一会,我们是来找线索的,不是来看风水的。”
顾曼不肯现象也属正常,即使是普通人也不会被这么颠覆认知,更何况她还受过高等刑侦手段的教育。
我无奈耸肩,收起了罗盘。
其实罗盘上并没有显示什么,这个地方磁场没有异常,风水向也趋于稳定。
但遭遇废弃和管道堵塞的原因更风水沾了很大的关系,正因为是个砂环水饱,藏风聚气的风水宝地,可成也风水宝地,败也风水宝地。
地理上常年不见日光,风水上来说藏风聚气,导致这里非常适合不干净的东西生长,刚进来感受到的那股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