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盏眼含凌厉,瞬时将方染汐震在原地。
方染汐低眸轻晃,难以回复,缓得片刻,才又将双眸抬起,“若不是你对她落了情念,我至于要害她性命吗?”其音声嘶力竭,无法控制。亦是不知悔改,执迷不悟!
“你真是……”南风盏忽于心间生出一股惋惜。
“你说过的!这辈子你就只爱我一个!”
“……”
“我人在国宫,身不由己!明知你的护国府有那么多娇媚的姑娘,我能不防吗?”
“方染汐!从前我纵容你!但至此以后……我再也不会了!”绷紧牙缝,字字生痛!亦狠自己这七年来的盲从,怎么就助她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
“就是因为卿灼灼!因为她你要离开我!”
南风盏背身决意,“就算没有她,我也不会再助你……你自己好自为之!”从今在后他不会再为她做任何事,但也不会去告发她,只希望,她可以迷途知返。
“盏哥哥——”
“……”脚步前行,忽被她攥紧了臂弯。南风盏顿在原地,拧眉难平。
“我知道你还是在意我的!我听了邢震司的事!你为了护我,才将润玉认成了自己的!对吗?你和卿灼灼在一起,只是想气我!”言于此,她便又将他的臂弯靠着胸口紧了紧,此刻故意的蹭动是为最后的挽留,“我错了!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我们离开千都城好不好!去一个世外桃源,重新生活?”
南风盏却将双眸静闭,转瞬于袖中滑出了自己的那块润玉,捏在掌心,瞬时以内力震碎。
方染汐闻声慌颤,眸光转移,顷刻便见被她拥紧的长臂下,白色粉末哗哗落去。
南风盏随即挣脱,大步离去。此间不论她于后方如何哭闹,他都不会再回头了。
润玉已毁,这次,便是彻底的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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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国府
卿灼灼一直等着张伯他们买食材归来,好不容易见了一只大肥鸡!却是张伯给她买的!
“怎么了丫头!昨个不是要喝鸡汤嘛!张伯给你买回来!怎么还不开心呢?”
“没有啊!”凝眉回应,只得扬唇憨憨。
某王把她的馋嘴勾起来了!结果还不想着给她买!
“就你自己在这?小三子呢?”张伯背手望尽周边。
她赶忙回应,“我让他帮我去买些东西了!晚点要去国宫为皇上庆生,我想着做个蛋糕送去!可这一路颠簸,必须装好了再走!”
“嗯!”张伯闻声点头,随即又问,“需要帮忙么?”
卿灼灼只将两手摆摆,“不用了!大家也累了!都歇着吧!”言罢,微微回笑,转瞬提裙入了厨房。
……
南风盏归来时,于府外静站了良久。直至雪刃到了旁侧,他才于深思中回神。
“王爷!您回来了?”
“嗯!”这一声如释重负,眸光轻瞥,就旋在他的脸上。
“哦!卿灼灼午时一过就去了后厨!说是为皇上准备贺礼。”
南风盏撩眉挑动,亦有些许被看穿后的不自在。
“太后呢?”脸色绷紧,故作姿态。
“太后……太后在歆岚院呀!大殿下也在那!原来王爷不是问卿灼灼啊?”
“……”白他一眼,自行体会!转瞬行步,便朝着府内走去。
雪刃扬手摸了摸后脑勺,随即跟在主子后方。然刚到中院,就看他侧了步去。一登游廊,顷刻行远,他自是不用跟了。
正于后厨忙活的奴才们,在见了主子亲临,都纷纷流露出了诧异的眼神。
张伯带头行至廊口俯身,“王爷怎么来?”眉间不由得挑了两下,自然是明知故问了!可在王爷面前,还是要装糊涂。
余光扫尽周边奴才,面色依旧绷紧,“卿灼灼呢?”
“回王爷!在厨房里忙乎呢!”
“嗯!”顿了片刻,便行步走去。
张伯见状,立马挥手散开了下人。虽说大家都知主子对卿姑娘不同,可这般追到后厨来,却是头一回瞧到。故皆摸摸头,你看我,我看你的离远了。
南风盏轻迈脚步,推门而入。
卿灼灼闻声抬头。
迎着暖阳,他静站门口,其身姿高大帅气,不由得就使她心间砰砰。可一想起,他清早独自出府,都没和她说一声,她便控制不住的生气!
再加,那只到现在都未做成烫的鸡,她就只剩下哼哼了!
遂低头继续和面,把怒火全全甩在盆中。
南风盏故作淡然,转瞬将木门关上。脚下行步,慢慢悠悠地就走到了她的旁侧。
卿灼灼继续低眸嘟嘴,手下使劲戳捻。恍然间,竟被他从后方拥紧。双眸转动,不禁扯唇,“想干嘛!”
“就想看看你在忙什么!”
稚嫩的小手上沾满了粘稠的面粉,此刻细瞧之下,着实心疼,故将她的腰身再紧了一些。
“你这样,很舒服是不是?”
撩着眼皮,与她互视。明明是体贴她,却被她这般误会了!
可见其心中怒意不小!
凝眉相更是惹人生怜。
仅是不由自控,就将下巴搭在了她的肩处。两手交握,确不是故意占她便宜,“太瘦了!不紧一些,怕拥不住你!”
然,在她生气之时,说多少甜言蜜语也没用!瞥头翻眼,挪出他的暖怀。
“起来!我还没忙完呢!”瞬时端着面盆行去灶台前。
南风盏无奈抿唇,轻晃脑袋,随即坐到一旁去等她。见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