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中,她瞪着一双大眼孤立无援,恐惧之感顺势上延,而她……根本不清楚等待自己的是什么。
蒙面者是一个身材矫健的男子,步行匀速,不急不慢,似早已安排好了一切。
绕游廊,经石桥,转假山之后。
不知走了多久,终将她放到了一个石墩旁。随之提速回至假山后,望眼四周无人经过,转身间,便应几声邪笑。
卿灼灼唯落惶恐,这偌大的国宫内,居然不见护卫巡逻?顿时心生焦急,已如山间激荡的湖水一般,不得平静:南风盏你快点醒过来!快来救我!
耳旁忽地落至一声敲响,面具哗啦坠地。月光下,男子沉湎淫逸,瞬时于她面前解了外衣。
“如此美人,若是怠慢……未免可惜!”步步轻迈,渐同她拉近距离。眯着一双眼,看尽她单薄的娇躯,神情几经暗去,越发显露恶念。
卿灼灼双眸含泪,不由自控。心中寻思甚久,却仍无解。究竟是谁要害她?竟行此龌龊之举!
喉间憋的难受!她甚想高声呼救,怎奈穴位封死,不得挣脱。最可笑的是,她连自行了断的机会都没有!
夜风吹袭着她的瘦小身躯,双颊冰凉刺痛。
男子交握两掌几次搓动,就快要至她身边行粗暴之事。
泪水滴垂,珠落腮前。
男子高扬唇角,应着得意,“放心!我会对你温柔点的!”
她绝望的想要闭紧双眸,怎奈这般都成了奢望。
若此劫难逃,她定要归去冥府,找出害她的人!
“什么人……”
恰于这瞬,耳畔传来了男子温润有力的声音。她将眸光闪动,惊见南风靖从假山后方奔至。
“灼灼?”南风靖此间看到她亦是惊讶。
然她既动不了,也眨眼暗示不得。只能静静地贴在石墩旁,等待他出手相救。
“你是什么人?”
男子落着诧异,似未想到会被他撞见。
南风靖顺势出手与他纠缠。
卿灼灼静看二人对招来去,终在心中压制些许忐忑。可没过多久,便又开始担心起南风靖,从没见他出过手,不知他能否制服那恶人。
良久,远处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月光下,挑着纸灯结群奔近。
她甚为清楚,应是国宫内巡逻的护卫,在听到此间打斗之声后,纷纷赶来了。直至这瞬,她胸口悬着的心,总算能彻底平静下来了!
然那道偷袭他的黑影,却也在此刻飞檐逃离。
南风靖本欲紧追,双眸瞥过,忽然看到石墩处的她,便立刻停了下来。如此一动不动,必是被人封了穴道,他仅一眼就瞧了清楚。
遂侧步行近,“灼灼,我来帮你解穴!”
啪嗒声顺势入耳,两颗小石子一前一后。
憋于卿灼灼喉间的大气顷刻吐出,伴着刚迈步行来的南风靖摇身崴倒,两声啊音瞬时重合落下。
她确信这一切都不是巧合……
“你们两个在这干什么呢?”
这一声听似娇柔,然却暗藏深意。
她与南风靖同时转头,惊瞧方染汐和皇上静站假山一侧。其后方,还围了一众国宫护卫。
“靖儿!你在这干什么?”突来的怒火声,打破了此间沉静。
方染汐面落羞意,当即侧身挽紧了皇上的臂弯。
卿灼灼侧眸瞧去,原是因南风靖的手,正扣着她的肩膀。
人群后方忽然挤进了一个人影。
南风靖亦在这瞬抚着微痛的膝盖站直了身子,“父皇!儿臣什么都没做!”言于此,不忘低眸瞧她一眼。唇边几次张合,确是不好解释,但他也要把事情说清楚!“有人欲掳灼灼!儿臣发现后,追至此处!刚还跟那人交了手!”
许是被点的穴位有些重,这会儿虽然解开了,但亦觉得身体无力,故无法立刻挺起胸脯。然她从未被这般冤枉过!若是平日,早就开闹了!
迎了那个凝眉不语的神情,卿灼灼忽而感到更为无力。心中无数次的叨念,信她!一定要信她!莫要听尽他人之论。
奈何她喊不出。
“大殿下!本宫跟你父皇一直在附近赏月,听到动静就过来的!并没有见到什么黑衣人!你可不要做出糊涂事,惹你父皇不悦!”
“儿臣真没有!”一直听皇祖母说西宫娘娘生得一张巧嘴,这回他算是领教了,遂赶紧侧身寻他处解释,“十七皇叔!靖儿是您看着长大的!靖儿是什么样的人,您是清楚的!况且灼灼,灼灼是什么样的人,您也是清楚的!”
大殿下解释半天儿,费劲口舌!然在方染汐的掌控下,愣是一个出声的都没有!
她这一次算是遇上对手了!
“我卿灼灼向来恩怨分明!大殿下今夜救我一命,她日我必报此恩!反之……”侧身扶着后方石墩,欲用力的撑起。恰起到一半,忽觉臂弯处被人攥紧。
她瞬时撩眉瞧去,便见南风盏已经站到了她的身边。
“本王来晚了!”声音柔和,夹杂着对她的心疼和对他自己的愤意。
卿灼灼并不怪他,也庆幸自己没有出事。
“皇上,此事尚未清楚!有损皇室清誉!”
“西宫娘娘的意思!是要将我和卿灼灼一并关起来了?”这是他第一次在一众护卫面前怒回尊辈。
方染汐闻声低眸,瞬落一副柔弱相,随即用力挽了旁侧皇上。
皇上横眉怒目,当场大喝一声,“这是你该对西宫娘娘生得的态度吗?”
“父皇……”
“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