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灼灼端着饭菜经游廊,行至偏房门口。
忽觉此间有些不对!记得她走的时候,门还是敞着的!然这会儿,却被关的紧紧!心里还在琢磨,脚下就已踹开了房门。
恰于此刻,看到南风靖趴着个身子正要伸手捏上床边的瓷杯。奈何一个未稳,便将瓷杯碰到了地上。
“哎!你别动了!我帮你拿!”这男人都很爱逞强,明明已经伤成这样了,却还在床上闲不住。撩动眉头瞧他一眼,瞬时抿唇走近了桌边。放下托盘,先倒了杯水给他送去,“你还真是厉害呀!还能下床瞎溜达呢?”
南风靖闻声苦闷,不禁抬头逢了她一眼,“灼灼你说笑了!我哪里还能下床?”
“没下床?那水是谁放着的?”扬手指了指,确不是她离开时,给他准备的!“还有门又是谁关的?”
“是……”音色拉长,似还应了些许羞涩,“你妹妹帮我倒的!门也是她帮我关好的!”
听言,呆坐床边,忍不住再将红唇抿动。
嗯!像极了爱情......
这不能怪她多想,虽然这俩孩子才刚刚认识,但古代亦流行一见钟情!
不过,她还是得好好盯着点,遂把手中瓷杯递给他后,就挑着手指点了点,“你!在季家可要给我老实一点!千万不能给我找麻烦!”
“我才来一日,亦在床上躺了一日,既是想给你寻些麻烦,也做不到啊!”
“得了吧!已经做到了!”想想方才在正堂那尴尬的画风,她就难受!
“啊......”
晃着脑袋的一阵拧唇,然某殿下还给了她一脸无辜!
“啊什么啊!”遂用力扭正身子,与他逢眸,“你说,你们南风一家子就都是皇亲国戚吗?”
“有什么不对吗?”
“呵......”不由得便道下轻哼,自古皇族就是这点不好!“那可真是厉害了!微服私访都得改名换姓!不然,一提你是南风......靖!人家就知道你是谁了!”每每叫他的名字,都会「莫名」的拐一下,真是烦死了。
莫名,被括起!只因某女用词儿不当!明明知道自己为何会这般,就是打死都不不承认!
“什么是微服私访?”
闻声顺势瞥他一眼,“这都不明吧?就是皇家子弟,不以皇室身份出来溜达!”
“哦!我也没出来溜达过!”就这一回,还差点死了!“不过,从前听十七皇叔说过,他出门就不以皇室身份,经任何地方都是隐姓埋名!”
“......南风靖!你若还想在这里好好养伤,就不要跟我提一些无关紧要的人!”
“皇叔他......”逢她竖来指尖,只得闭嘴不讲,“我知道了!”想了想,如若他俩真有误会,旁人说是解决不了的!还是得他们两个彼此明白。
“赶紧把水喝了!我都倒了有会儿,再不喝就凉了!我又得给你换!”
“灼灼!从前也没见你这般凶!一年未见,觉你变了!”原是落趣,说完也没多想,就将手中瓷杯贴近了唇边。
然却听她淡淡道了句,“人都是会变得!你又未真正和我相处过!”
“你说这话就伤人心了!咱俩还是朋友嘛!”
“是是是!”卿灼灼闻声点头,瞧他一脸不愿的样子,倒是怪她嘴欠了!
都这样了!竟还逗他!
瞧来,某人真是半点殿下的架子都没有,“有时候,觉你根本不是皇室贵子,不是什么大殿下!就像是一个寻常百姓!相处起来不必顾虑太多!”
“我倒希望自己是!”闻她一语,唯落叹息。转瞬便又应了苦笑,“我现在已经是太子了!”
“诶?”
“傀儡太子!早晚会被人害死的太子!”
太子都当了!还这么不容易?
感叹皇室纷争啊!
“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他原是不想提的,可见对方是她,也就坦白直说了,“一日,我于深夜睡不着,就到后花园转了转。哪知,居然看到西宫娘娘......方染汐月下挥舞。”
“……”半夜扯着丝带跳舞,确是挺奇怪了!
“走近才发现,她竟在练邪术!”
“……”果真?果然!风畔一直在查,奈何至今没有回音。
“那本是旺盛的荷花,瞬时黯然失色,唯她身边闪起七彩灵光,旋绕不散。”
卿灼灼低眸思忖,“难道,她也可以凝聚百花鲜气?”做什么?真是想要保容颜不老吗?那她以无数少女之血喂养巨蟒又是为何?
这个女人,着实让她猜不透!
“后来我被她发现了!但幸好我跑的快!”
“......没了?”眨眨眼睛等了一阵。
后续呢?不讲了?
“我逃了一回!你就不能宽慰宽慰我吗?”
卿灼灼闻声点头,便使他高兴了一阵。
然她之意,却同他所想不一,“这么说,你就逃了一回?”
南风靖听音而顿,脸上的笑容瞬时散了,“灼灼,我发现你真的是变了!”
“继续说!”
“变得!太不通情理了!我都这样了!你还......”
抿唇忍了一阵,奈何某太子没完了!
“我是让你说之后又经历了什么!”
“……”还真是不通情理了!跟十七皇叔一模一样。遂凝眉盯瞅,稍缓片刻,才又道,“我发现方染汐有很大的问题!就时常跟踪她!”
嗯!闻声撩眉,都不愿直视他了!
就他这脑子,还想着跟踪人!某王说的可真对,他不吃亏,是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