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雪刃再往一处宽阔之地,卿灼灼环抱古琴,不离己身,而谢航笙亦始终在她旁侧跟紧。
瞥头瞧上,只见他憨憨回过,虽未道些什么,却让人心里很是舒坦。
他的笑,从不沾染丝毫杂念,明朗清澈。
“这里便是灼心殿!”
闻雪刃之声,周边顿步。众人皆抬头看向眼前的大殿。约高五米,横向宽大。似呈一个独生的小院。而在殿的后方,是群山围绕,一个贴着一个的相依。
“谨烛!这地方估摸着会很大!”
迎航笙落语,她自是也看了明白,“灼心殿内,想必是四通八达,岔口众多,说不准……还会迷路!”故意拉了长音,侧头瞥他一瞬。
就见他立刻扭头逢来,瞬应担忧,“那我可得跟紧你!咱俩拉住了别分开!”
亏他长那么高的个子!这胆量可真是小!不由自控,唯抿唇遮掩笑意,转而抬眸惊觉一身影到了她的另一边。
“你们两个人准备好了吗?”
“……”又是邹广寒,为何觉他比谢航笙跟的还紧!她就这么招蜂引蝶吗?
“哎!邹兄!不如你给我们说说里面的情况吧!”话音刚起,就伸手拽了卿灼灼的胳膊!俩人顺势换了位子。
谢航笙撩眼等待,等待旁侧的邹兄回话!
而邹广寒却已将凝眉揪起,眼看着他晃着身子,站到了面前,挡在了他跟季谨烛中间!
“我也不知灼心殿里的情况!”稍稍应了些烦闷,身子微扭,便也将目光转了去。
谢航笙追问不停,瞬时前迈了一步,再迎他半边眸光,“邹兄怎么会不知道呢!邹兄不是很清楚么!”
瞧不明白邹广寒脸上的神情是应着什么意思!卿灼灼只是觉得谢航笙次次追问,奈何对方不说,确有些尴尬。
“邹兄若是知道些什么,就别瞒着了!此间也没有多少试炼者!不会有太大的竞争!”
“我没有那个意思!”
卿灼灼也无其他意思,仅是在渐尴尬的气氛中出声缓解一下!
“邹兄!你就说吧!”谢航笙再次出声,身子晃晃一动,就又挡了对方的视线。
是有意,还是无意?卿灼灼只将脸颊垂去,反正每回,都由他挡着。
“……我只知道!灼心殿三人一入!每隔一个时辰,便会放入三人!每人只有三个时辰,必须在限定的时间内,从灼心殿的另一处殿门出来!”
“那另一处殿门在哪?”
“我也不清楚!听说不止一处!”
“不止一处!”谢航笙惊讶落语,忽将声线扬的大了些,就见周边传来异样的目光。
遂赶紧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闭之不言!
“现在我们分组!有意想成为一组就迅速站好!最后剩下的自并一组!”
三人一组!
卿灼灼于心中琢磨着这句话!然她跟航笙只算两个!
“我同你们一组可好?”
“……”瞬迎邹广寒道语,说的那是极其痛快。
“广寒兄站这里干什么呢!我们赶紧组队吧!”恰于此刻,风烬帆已是摇着折扇走近。
邹广寒当即回头,逢了一声,“你们人数不是够了么!我就跟季兄和谢兄弟一组吧!”
“够了?”风烬帆的脸上微微生了些褶子,似在说,每每他们三兄弟都是一道的!
“对啊!你们那里不是还有一个碧琦么!算上敩扬跟你正好三人!”
“对啊!”风烬帆瞬时扬臂,合起折扇敲头,“我倒把她给忘了!成!你们保重!我这就去找敩扬跟碧琦了!待咱们都出了灼心殿,好好的聊聊!”话毕,风烬帆退步离开。
唯剩三人聚了一个圈。
卿灼灼抿唇垂眸,想来……也好!邹广寒毕竟是他们熟悉的!换成旁人恐又会生一些鸡毛蒜皮的麻烦事!
邹广寒功夫不弱,兴许还能帮到她跟谢航笙。
“下面!三人出一人!来我这里抽签决定顺序!”
“谨烛你去吧!前进,后进都没关系!”航笙出音,推她上高台抽签。她抱琴未动,心里似在想着什么。
“最好是在前!因为有些关口,会在第一组进去的时候就打开!这里面乃是风,火,冰,雷,魔!越是晚入,越是困难!”
这点,她也想到了!然,“困难只针对那些想侥幸胜出的人!有些人,自是遇强则强!”
“……季兄说的是!是我的内心太狭隘了!”
“我也并非说自己是那种遇强则强的人!”余光扫过,似见邹广寒勾动了唇角,她也知自己的言语太过直白了,神情亦有些清冷,奈何她已是习惯,故越发觉得不会与人交流,“我只是从来不愿妥协!面对困难只会越挫越勇!”
“广寒很是佩服季兄!愿与季兄共患难!”话音未落,便已扬臂抱拳。
二人在两面,一人道一句,已是将他冷落在了中间,谢航笙哪里憋的住,自是扯嘴高声,“你俩少说两句!能不能让我也说几句!”
卿灼灼闻声瞧上,薄唇微动,“你说吧!又没人堵着你的嘴!”
“我说!我说!”抿唇三四下,重复两三遍,“我说,谨烛你赶紧去抽签吧!”
抿唇浅笑,转而行步朝高台迈去。雪刃捧着竹筒,已是在上方静静等候,此间仅剩她一人还没有取签。
再抬头,惊逢雪刃的目光,似有些许别意。
“你是最后一个取签的!就在这里打开吧!”
卿灼灼闻声不语,只是伸手从他握着的竹筒里抽出了白色的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