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家人相聚,就莫要想那些不愉快的事了!遂又抬手,倒满一杯。薄唇微微扯扭,贴唇小润,“对了!你们怎么想到来柳城找我?”
南风靖只得呆呆瞅着,因没有什么办法劝解。想她,必然还没有跟十七皇叔和好。如此看来,并不容易!
本想出声回她,可当他缓过神来时,锦天已经做了答复。
“怕大姐归家的时辰太赶,所以我们就来了!”
卿灼灼闻声不语,只做捏杯润唇。要说,南风靖不可能知道华阳宫的规定,因在它建成前,他就已被追杀到了桃花岭!入住季家大宅多年,也根本没怎么出过门!
拧眉一紧,眸光顺势闪起,便在心中有了答案,“是风,丰哥告诉你们的!我虽今日能够归家,但却要当日回去!”唯端着杯盏,将眸光晃晃。
“是!潘丰前日就给了信儿!说大姐今日能出华阳宫!”锦天一面嚼食,一面回她。
看那神情,竟不似当初的厌恶了!这才几日,对风畔的态度就变了?
“大姐!潘大哥在华阳宫里应是很照顾你吧!”
然瑾晴的眸中,却仍显着不放心!
照顾?那看是怎样的照顾!转而放杯桌上,淡淡抿唇。
坐于他俩中间的小弟当即拧眉扬声,“必然要好好照顾大姐!否则,我跟他没完!”
“你们知道他在华阳宫?”
“潘兄离开季家时,就说要去华阳宫照顾你!”
闻南风靖所言,卿灼灼不禁抻了下嘴边。
想想,风畔那家伙自冥府时,就不羁惯了!故有话从不会好好说!明明是在帮她,却总落一副拽相。
觉得很牛气?实则很欠扁!多年同僚,竟仍猜不到他心中所想!
谜一样的男人!不,男鬼!
不过,就论此事,是该谢谢他!
毕竟若不是那会儿,他动法术定住她,怕是这刻她就跟南风靖,瑾晴,锦天走岔了!
想于此,不由得就又翘了薄唇,鬼差风畔大人,还是不怎么喜欢客套的答谢话,就宁可让她误会着,也要硬着来!
“义兄是挺照顾我的!你们就放心吧!”
“大姐!是不是华阳宫很好进?”
撩眉打量,总觉小弟话里有话,“你想说什么?你也想去?”
“潘丰都能入华阳宫,那我也应该能!”锦天自信的道话,随即又掰了一块鸡翅膀,塞进了嘴里。
却瞬迎二姐狠掐臂弯,差点没让手中的鸡翅膀一松掉地。他胳膊上的肉不多,故捏起来甚疼!
“二姐!你做什么呢!”
“就是想让你清醒一刻!”
他觉自己挺清醒的!不需要她来提醒!
“好了!都别闹了!一月分别,终能再见!我们还是说些别的吧!”转而抿唇,再寻话讲,“这一月,桃花岭上太平吗?”
稍稍一点,便都知,她所问何事。卿灼灼抿唇喝酒,静等他们回复。
“盏王派了很多人来守护我们!季家周边不易靠近,那些黑衣人,也没再出现!”
这便好,他便可以放心了!
“想着要和你说!我在桃花岭上,看到雪刃了!”
忽闻南风靖道话,卿灼灼即刻拧眉抬眸逢上。
“诶?雪刃是谁?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锦天旁侧出声,两条眉毛已渐揪一线。
卿灼灼自是记得,当初在祈缘阁,他们曾见过面。
“我还有些事情要叮嘱你!咱俩出去说!”话毕,先一刻起身离了酒店二楼。
南风靖随即逢了一眼旁侧的季瑾晴,无言道出,只得听从卿灼灼的话,迈步跟去。
“二姐!我怎么觉得大姐跟南风靖有事?”
“你闭嘴!哪那么多废话!”薄唇轻扭,稳稳移正。有,也是为了他们的安危!谁叫他们需要被照顾呢!
倘若,他们再强大一些!或许,就可同他们并肩作战了!想于此,不禁于桌面上,合起了五指。
……
南风靖跟着卿灼灼到了一处小巷拐角,这心里自是慌得很,每每看到她露绷脸,就似见到了自己的十七皇叔。
“灼灼!是有什么事吗?”
薄唇微动,转而回身拧眉,“只是不想让你在瑾晴,锦天面前提到雪刃!所以,才叫出来问你话!”
“我明白了!下次,我会注意的!”
闻声点头,瞬于心中思忖片刻。怪不得,她近日在华阳宫内,瞧不见雪刃了!原是被南风盏派到了桃花岭!
“他有看到你?”
“没有!那日他曾登门,是瑾晴接见的!我只在游廊拐角,瞧了他一眼!”
“你该和他见一见!你不总说,相信南风盏没有派人追杀你嘛!故此,你该借此机会,让雪刃保护你!”
他也有想过,只是怕她不高兴!遂怯怯的撩起眸光,看了看她。如今,不止将她当成是自己的皇婶!
他和瑾晴的幸福,亦捏在她的手上!万一惹毛了她,瑾晴那么听长姐的话,会不会就此不理他了?
瞬将两手交握,捧于腹前,迎一出乖巧状,若不是被幕帽轻纱挡着,他真怕被她看到,自己这惧她的可怜样子!
想他一个太子爷!这辈子,父皇,母后都没怕过!就只怕了她跟十七皇叔!
“我倒是想!这不得问问你么!”含含糊糊的从口中道出。
卿灼灼亦觉自己在华阳宫练出了,即使这般小声,她也能努力听清,“问我作甚?跟自己的家人联系,重回皇族,稳坐太子之位,皆是你的事!不需要让我们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