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灼灼已不清楚,自己是怎么被一众宫女拽扯上来的!低头轻咳了两声,直到有人将她浸湿的身子包裹好,她捂着薄唇抬了头,惊见南风靖正羞红小脸的呆呆看着她。
古人可真是奇怪!
她既没露腰,又没露胸!干嘛这副样子?瞧大殿下的年岁也应和她差不多,怎就如此青涩!
近日在冬季,本就穿的厚实,她入了水池,衣裳不过是湿透了,贴近身子而已。
他于她面前打了个愣,“灼灼姑娘你没事吧!”
“没事!”只是有些头晕,尚还还能忍,“有暗门吗?”
“有有!在那边!”
南风靖为她带路!她走了两步发觉自己支撑不住,“麻烦两位美女再扶我一会儿!”
宫女闻声先是一愣,而后就笑着搀扶了她。
卿灼灼走到暗门前,视线越发不清,虚着眼睛看了里面好一阵,也没瞅见什么。
直待南风靖道了声,“有湿脚印!诶?那又是什么?”
什么?什么也看不见!黑乎乎的盯着难受。就听旁侧落了小跑,随之返回,于她面前竖了一根细短小物。
放那么近,是想让她两眼变斜么?
可放那么近,她亦是瞧不大清晰。
南风靖轻声又道。“这像是迷香之类的!应是凶手丢下的!”
忍不住轻咳,此瞬怪味已是冲进了她的鼻内。缓了片刻,转了大脑,她不觉是凶手随意丢下的,大概是走的时候太过匆忙,误于袖中掉落的!
看样子,不是什么老练的惯犯。
“这就好了!大殿下去找找这鞋印的主人!找不到也就算了!反正鞋印,迷香两物足可证明王爷的清白!”只是如今惊动了老太后,怕是当初想的两全法子不太容易实现!就看那有心之人如何处理了!
“灼灼姑娘说的是!有这两物!十七皇叔必然可以出天牢了!”
感觉耳朵嗡了一声!
卿灼灼欲稳住身子,再坚持一小会儿,“我想回护国府了!麻烦大殿下送我回去!”
“确是快天亮了,忙碌了一夜,也该休息了!
我这就让宫吏给你备马车!”
宫女帮着她换下了湿衣,她都不知自己是怎么上的马车!
“灼灼你真没事?”南风靖凝眉盯着她看!人是她带进国宫的!若有什么,他真没法同十七皇叔交代。
“没事!”坐在马车内,撩帘回话。亦宽慰的给了大殿下一个眼神。
“那便好!你回去好好休息!十七皇叔那里,我会接他出天牢的!”
“谢大殿下!”
马车颠簸一路,她非但没缓过来,还变的越发难受。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是怎么走回的沁雪院!
心里本是想着,要去告诉雪刃这个好消息!奈何有心无力!
……
清早南风盏坐着国宫的马车归了护国府,恰逢雪刃踏步出门。
“王爷,您回来了?”他还正想着去国宫大门那等着呢!这么快,卿灼灼就把案子给破了?
可人呢?怎么没见回来?
南风盏抖抖衣袖,随即嗯了一声,“叫张厨子准备些饭菜,本王饿了!”言罢行步入了府内。
雪刃呆站在原地,寻思片刻,就跟主子跨了门去。
昨夜所遇之事真是晦气!须沐浴更衣,除去一身凉寒。只是可惜了一条人命,待他找准时机,让某些人还回来!
“王爷!还需不需要加水!”
“不用了!下去吧!”他将棉布铺于脸上,稍稍休息了一刻,而后起身穿衣。
近年身旁没个服侍的婢人,他都已渐习惯。然自己穿好衣裳从内室出来时,却瞧着雪刃端了饭菜上桌,不由得就转了几下眼珠。
“那丫头怎么没来!不是说伤好了吗?”
“……”雪刃未答,也不知自己该如何回应!
南风盏捋着袖口,几步走近。坐于桌前,仅晃了一眼,就觉了他心不在焉,“怎么了?”
“……没事!”
“本王已经回来了!你怎么还是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有,有吗?”似额间倒好,然他还不能伸手擦拭。“王爷!您是怎么回来的?大殿下……”
“靖儿彻夜追查,还了本王清白!”
“……”雪刃扭扭双唇未敢应声,只得继续听主子讲下去。
南风盏先为自己盛了一碗热汤,放到嘴边,轻吹了两下,“居然是乾倾殿的护卫,尾随趣儿到了偏殿,意图对其不轨!出了事,就想着嫁祸给本王!”瞬时,撩眉逢了他那闪烁的目光,“这个故事,你可信?”
“……王,王爷!”
“本王知道是谁在幕后策划!”咬紧唇齿,怒意的摔了手中汤碗。此愤压制心头已是渡了一夜!“不过本王,暂不会同他正面冲突!只是可惜了趣儿丫头!”眸光转转,稍缓思绪,“应是昨夜,染汐惦记我,才让趣儿到的偏殿!”
这个仇!他一定会报!
“王爷先息怒!我们总会有机会还回去的!”
“你替本王跑一趟方家旧宅!就说本王已经安全回府了!让她……”言至此,微顿一刻,“让她莫要担心了!”
“是!”雪刃得了令,自是清楚要去做什么。随即转身踏出了书房。
南风盏再将汤盅端过,咕咚咕咚喝了两口。
……
晌午过后,他在湛静坐。怎得一日未见卿灼灼过来服侍。不知怎的,心里突然就觉了不适。
放下书本,欲行去沁雪院看看。
到了沁雪院的门口,忽见孙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