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让她遇了这样的画面,确定不是在拍戏?
卿灼灼退了步子,转头寻了别路远之。
他俩堵在那!让她怎么回沁园院?
还知不知道人言可畏了!
胆子够大的!
只觉怒意暗压不下,甩甩袖摆就经了弦犀园。脑子里全是方才看到的画面!扬手拍打额头,甚想给自己就此敲醒!
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在胡思乱想!
人家俩人偷偷私会,跟她有啥关系!
“在这做什么呢?”
“……”闻声转头,瞬时将插在腰间的手放去,“皇,皇上?”赶忙低眸,福身落礼。
这回沁雪院的路,当真是艰辛!
“要去哪?”
卿灼灼抬头逢了皇帝一眼,不禁尴尬的扯了两下红唇,“皇上这是要去哪?”
“朕在问你,你怎么反问起朕来了?”
“奴婢……”面容皱巴,神色慌慌。
“朕在弦犀园里等的有些闷了,正要去找你的主子!”
“主,主子?”想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南风盏,这会儿应还在桥边叙旧情呢!
瞧了皇帝行步,她赶忙横臂拦阻,“啊!王爷一时没找到酒,所以先让奴婢来陪着皇上。”
“让你来陪朕?”
这话听得似有些别扭!
还是她的言辞就不对!
“你这小丫头也不会喝酒,朕不还是自酌么!”
“会!奴婢会!”她心累!自己语速道的太快!此刻就是想后悔都难了!咬紧内唇,几次挣扎,“王爷总不让奴婢喝而已!总说奴婢是个小姑娘!”
“倒是十七的性子!”皇帝眸间轻晃,于她脸上细细打量。
“皇上,那我们就坐回去吧!奴婢给您倒酒!”憨憨应话,连累嘴畔肉皮僵硬。
经她一番说辞,皇帝陛下终是转了方向回走。她将一口大气落下,瞬时回眸瞧望。
但愿,他俩适可而止!
此间,虽于亭中,却也并不暖和。毕竟还在凉日,在外小酌不是时候。
皇帝行去自己的位子坐下,瞬时扬手示意她倒酒。
卿灼灼先为他倒满酒水,然后给自己寻了杯子。
微微扬唇,扯起小嘴。却是唯有自己清楚,此刻扯的有多难受,“皇上,奴婢敬您!”仰头喝下,瞬时刺痛柔舌。烈焰般的感觉顺势滑入,搅的五脏六腑皆迎灼烧。
奈何一杯难止,她和皇帝毫无话讲,只得硬着头皮杯杯下咽。
咽的不仅是酒水,还有她眸中倒回的泪水。
待南风盏归了弦犀园时,卿灼灼已醉倒桌前美目难睁。
南风卓正吩咐着奴才欲抬人离开,几个护国府的下人上前阻止,便被一脚闷在了地上。
“皇上喝多了!这卿姑娘可是我们王爷的人!”
“区区奴才,也敢管朕的事!”
“皇兄这是醉了!该回去休息了!”南风盏顺势快了步子,顷刻就到了桌前扶起了酒醉的卿灼灼。
见其兄摇摇摆摆,晃晃而退,一看便知喝的不少。他走时,还留半壶,怕是已经都被他跟卿灼灼喝了。
“你这婢女不错!”
南风盏拧眉对视,看着皇兄退至原位稳坐,两臂摆开,倾于桌面,似在向他示君主之威。
“她已是十七的侍婢!”
“一个女人而已!”
“母后让臣弟封她为侧妃。”护于卿灼灼臂处的掌心瞬时攥紧。目光凝聚,落着坚定。
皇上眉头一蹙,自是落了不高兴。
“皇兄累了,请去云嫣院歇息吧!”言罢,便将身边的丫头抱入怀中。与方才一样,她也是侧颜贴在他的胸口之上,却于此刻,让南风盏更感心疼。
长夜越发阴凉,要快些带她回去。
……
跨了湛雅园的门槛,卿灼灼忽然睁开了眼睛,拧眉望见周边,不禁于他怀中任性,“我要回沁雪院!”
南风盏不理,仅是低眸看了她一眼,转瞬就入了书房,再行走廊进寝殿。
卿灼灼忍着喉咙间的不适,顷刻再嚷,“你放我下来!我要回沁雪院!”
深提一口长气,随之将她放下,然唇角难忍,落尽怒火,“刚犯胃病未好!今儿你就提壶畅饮!”
凶什么凶!就看他一脸怒火!不知道都是因为他嘛!别以为她喝多了!糊涂了!便能叫他随意训斥!身子摇摇晃晃,于他面前轻摆袖衫。
瞪眼吃力,只得扭动小嘴。欲行步离开,却瞬时撞进了他的怀里。
某王居然挡她的路!
“我…要…回…沁…雪…院!”字字用力,于牙缝挤出。
“......”她的任性,忽然让他心间应痛,眸光落在她的小脸之上,来回不滞,迟了小会儿,便轻声道话,“明日就送你回去!”
“不要!我今日太累了!不想和王爷演戏。”
“卿灼灼!”
抓在她臂上的手越发用力,便使她完全挣脱不开。
抬眸与他四目相对,顺势痛意上涌!
王爷就可随心所欲,为所欲为吗?
“好!演!我陪你演!”任性的踮脚,将长臂环之而上。搂紧他的脖颈,回击着他的强势。便以红唇柔润,索取他齿间清凉。
这一吻,竟似坠之冰湖,环身轻护,只于片刻,便将她体内所有的灼热,全全洗尽。
胸口顺势加速,耳根渐被染红。一口长气提上,便退了对他的纠缠,大眼轻轻眨动,晃晃站稳,越发觉了眼前模糊。
“本王其实很想把你当成一个孩子!你却时时刻刻提醒本王,你是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