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靖刚到府内,就听中院落声吵闹,匆匆奔来,见此景瞬时生怒。
让随身的宫吏拉开了西宫娘娘身边的婢女,便将卿灼灼护在了身后。
卿灼灼只咳了两声,双眸抬起,看着方染汐那一副打她打得意犹未尽的嘴脸,就越发替南风盏觉了不值。不值仅因他到现在都将这个女人放在心上!
但幸好,他俩终没在一起!
“果真是一魅惑人心的小妖精!先是骗了王爷,再意图勾引皇上,哼!居然连大殿下也早在你的掌心之内!”
“西宫娘娘这话说的未免太过羞辱人了!”南风靖拧眉直视,虽平日将她尊为长辈,但眼前举动,乃至话语都让他敬畏不来。
“本宫羞辱她!”方染汐嘴畔挂笑,落尽轻蔑,“若不是她做的事有辱皇家名誉,本宫哪里有时间在这里教训她!”
他不知西宫娘娘指的是什么!也不信卿灼灼会做出什么有辱皇家名誉的事!“灼灼是十七皇叔的人!就算她做错了什么事,也应由十七皇叔来亲自惩治!西宫娘娘未免管的太多了!”
“今儿,就算是太后娘娘来了!本宫也得管!”
“那就让哀家听听!灼灼到底做了什么事!居然让西宫娘娘动这么大的怒!”远远地,太后娘娘迈步行来,愤意早已旋在脸上。
方染汐福身相迎,眸光暗涌,“回母后!卿灼灼昨夜竟背着十七王爷与皇上在弦犀园饮酒!其行魅惑,居心不良!臣妾身为一宫之主,必须要出面惩治!”
卿灼灼闻声抬眸,逢了太后的慈爱之容,便抹了嘴角血痕,俯身跪地。
“灼灼!我皇祖母来了!你有什么话,快说呀!”
这件事,她确不占理,也没有什么话,能拿来替自己解释!
“灼灼!你快说话呀!”
“大殿下!你没看出来,她根本无话可说嘛!”
南风靖在旁着急,瞬时给了自己亲随宫吏一眼。
小宫吏得令,偷偷退步离去。
“卓儿呢?”太后依旧不急不躁,眸光望尽周边,瞬时找着他那爱惹是非的大皇儿。
方染汐随即回话,“皇上还在休息!”
“他还未醒!你就急着来找卿灼灼问话!”
太后气势确在,然她也应十足。
“事实摆在眼前,昨夜很多奴才都有看到,恕臣妾不能姑息!”
“摆在眼前?谁看到了?叫那些守在皇上身边的奴才过来!哀家倒要问问,是卿灼灼故意引皇上喝酒!还是皇上以君令命灼灼作陪!”
……
湛雅园
书房内的长案上,摆了一桌的早膳未动。雪刃静站不语,等待主子发话。只见他坐在桌前,将书卷敞了又合,合了又开,思绪颇显不宁。
良久,才出声问话,“你早就知道卿灼灼要离开护国府?”
“是!”
瞬时甩了手中的书卷,拧眉不平,落尽浮躁,“说吧!你还知道她多少事?”
“雪刃……雪刃还知……还知……”
这样的支支吾吾,只能证明,他心里有所隐瞒。
“本王的话你都不回了?”
“不是!主子!我也是从西宫娘娘来府上那次知道的!”原不愿说的!然现在卿灼灼欲走,他觉该和主子言明。
“哪次?”
“就是那回西宫娘娘来府上找王爷,我跟卿灼灼躲在长廊处,被发现!”
“说下去!”随即端了旁侧清茶润唇,凝眸落在桌上,却是想着与她相识的种种。
“王爷可还记得,当时西宫娘娘还以为您是因灼灼像极了故人,才将她留在身边的!”
“……”贴在唇边的杯子,一瞬停住。他寻思过往,却从不记得有什么故人。
“王爷许是忘了!当初有个婢女是十一王爷送来府上的!您觉她做事机灵,就让她来了湛雅园伺候!后来她不知为何就突然失踪了!”
“……这个卿灼灼有什么关系?”
“她跟那婢女长得一般无二!”
“……”南风盏寻思一阵虽有些许印象,却对那婢女的相貌记不清楚。
“雪刃一开始也没有在意!直到西宫娘娘说了以后,雪刃才发现!”
“本王……却未发现!”
“因很少有姑娘能入得王爷的眼睛!”
“她们是亲姐妹?”
“卿灼灼说不是!但却仍要查季槿纯的死因!”
“是死了。”语间落沉,瞬时将手中的瓷杯放去。
“王爷是记起什么了吗?卿灼灼问我,季槿纯是不是在护国府遇害?我告知她不是!她便说了离开!其实,雪刃也不知她的去留,哪一选择才是对的!”
“自是留在护国府!”话音未落,就见园外奔来了脚步声。
小宫吏绕过屏风,转瞬跪在了他的面前,“王爷!卿姑娘有难!”
来人是靖儿的亲随宫吏,他则一眼认出。
“怎么回事?”雪刃侧身先问。
小宫吏低头应声,“是西宫娘娘!欲给卿姑娘治罪!说是卿姑娘做了有辱皇家名誉的事。”
南风盏拧眉一紧,心中甚明。无疑!是昨日卿灼灼同皇兄共饮之事。
……
沁雪院
孙婆婆洗了绢帕,行近床榻边为她擦拭伤处。
太后在旁静坐,眉间怒意未消。
“这个方染汐真的是太可恶了!她怎么能下那么重的手!”
“灼灼的确是陪皇上喝了酒。”辜负了太后的信任,她心中甚感难受。虽自己没有做出过分之举,但昨夜的事终归不妥。
“哀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