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盏行步走来,于她身旁静站小会儿。然她全当没有看见,瞬时低头扯起了腰间的绸带。
“不生气了行吗?昨日的确是我冲动了!可我也是因为担心你啊!”
“担心什么?”眸光晃晃间,心里就落一沉,“你是担心我……也会像那些小姑娘一样遇害?”
“你不会的!”
“……”
“我的灼灼,很聪明!”
唇畔不由得上扬,双眸随即低垂,别以为说几句好话就能把她糊弄了!她心里的小火苗还没灭呢!
慢慢地,他竟环手而来,将她拥进了怀中。
她看不到他的神情,只觉这动作来的有些沉。
“怎么了?”似有些许无助,像个孩子。
“答应我!今后不论遇到任何事,都不能离开我!”
他没有用「不要」二字!而是说出了「不能」,便更加突显了他心底里的那一份慌。
手掌微微滑动,贴紧他的背部,却觉他将力道加重。有那么一刻,让她感到无法呼吸。
压在他心里的……究竟是什么呢?
他们又该如何,继续幸福的走下去?
“放心吧!我卿灼灼一旦认定了你!就是整个千都城的姑娘来抢,我也不会放手!”故意落着趣声,只是为了扫去他的忧思。
见他撑开怀抱,终应笑意。不仅如此,还顺势伸手而来,帮她撩去了额间的碎发。
这般被宠着,怎不叫她心口怦怦跳。瞬将一双大眼眯作细缝,与他逢眸映起深情。
“不用你放手!她们抢不走!”掌心贴在她白净的小脸上,一阵轻抚。至彼此忘记了周边所有,眼里,心里皆是对方。
“王爷!雪刃有事跟您说!”
闻声旋去眸光,不禁面色羞红!每次都在这种情况下,被旁人发现。
“什么事?”南风盏回身问之,却见雪刃垂眸不抬,始终还是落着拜礼。“到书房说吧!灼灼!你去张伯那里沏壶茶来!”
明摆着是背着她,不让她听!
这主仆俩的小秘密可真不少!
……
待她后厨走了一趟,端着茶水重回了湛雅园。便见南风靖大步流星的从另一头奔来。
她将园前微抬的小脚缓缓放下,侧了身子,静等他走近,再落礼问之,“大殿下怎么有空来了?案子有进展了吗?”
提及此事,他就摸起了后脑勺,“那日之后,皇叔没再说你吧!”
“没有!王爷那脾气,说过去便过去了!”想想那会儿,还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她!然跟他那般大男子主义的人谈恋爱,以后必是少不了在外人面前对他恭恭敬敬!
“那就好了!”随之憨憨一笑,落着慢性子。
然,她可着急坏了,“到底查出什么没有?”
再次追问,却也只见他摇头。
“不过,有件事还真让你说中了!前前后后死的姑娘,可能不知这几个!好多人家都说丢了孩子!事情确不简单!”
“那为何之前都不报呢?”自家丢了姑娘,竟是一点不着急的?
“不是不报!是报了……没人去查!”
“……此话怎么说?”
南风靖闻言一叹,“七年前出了少女命案,凌捕头那是日日夜夜的追查!其手下不是随他搜寻线索……就是整天于邢震司吊儿郎当!觉得百姓家里失踪个孩子没什么大不了!”
“没什么大不了?”这是人说的话吗?“谁说的?我现在就拿着长鞭抽他去!”
“灼灼姑娘,这事儿你也别急!凌捕头那日亦是将你的话听进去了!故回到邢震司就翻查起了陈年旧案!此刻已是在处罚那群知情不办的捕快了!”
凌捕头还算是个明白人!“那接下来凌捕头要怎么做?”
“查出那些失踪姑娘的去向!”言于此,却又显了为难,“估摸着,应是凶多吉少了!”
卿灼灼眉间拧起,瞬显几分怒意。这么多的女孩子!不论是何原因!凶手都太可恶了!
天地难容!
“殿下放心!我若想到什么,定会告诉你们的!”
“皇叔…不是…不让你管这事么!”
“……”他的确是说的很明白!然她却又不能不管。
“灼灼姑娘你别误会!我今日来,也不是来找你说案子的!我是来找十七皇叔的!”
“你找他做什么?他还能帮你去查案子吗?”情绪一起,便嘟着嘴,应了声。忆某王那日的神色,应是也不愿管了。
以前云来客栈的案子,他都是一帮到底的!为何到了少女命案,他就袖手旁观了?
“并不是又来麻烦皇叔帮忙!而是……今早邢震司来了一名男子报案!说七年前亲见十七皇叔府上的婢女,在一夜之间全全消失了!”
“……什么?”旋着小怒微微晃动的眼神,瞬时又回了大殿下脸上。
她不愿就此事胡乱猜想,然护国府常年没有婢女服侍,确是她一直都想不明白的事。
见她一紧张,南风靖立即加快了语速解释,“灼灼姑娘你别多想!事情是这样的!凌捕头查到了当年的失踪案!为避免遗漏,便让知情的百姓到邢震司找他重新备案!然后,就有一名男子……报了护国府的事!”
眸光闪烁难定,心中思绪乱扯,哗啦一声,便将手里的托盘摔至地上。
书房内顷刻闻了碎屑溅地的声音,瞬时大步朝园门走来。
“这是怎么了?”雪刃于主子后方道话追问。
然南风盏却是沉重地停了脚步,只将目光旋在她的侧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