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怜妃似乎有些紧张了，她抿了抿干涩的唇瓣，随之微笑着摇了摇头，“我哪有什么事瞒着你。”
“是吗？”
收回目光，容裳将手里剩余的一小块桂花糕放在桌上，转而她倒了杯茶放在怜妃面前，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喝着。
“姐姐，我之所以不告诉君上，不打算将你拖下水只是因为我觉得你本质不坏。”
“啪”，杯子放下。
容裳侧首看着她，目光有些犀利，“可姐姐要是一直装蒜，可就别怪妹妹不给你留情面了。”
“我……”
怜妃有些难堪，她咬了咬下唇。
“华长轩给我写信的事是你告诉丽妃的吧？”
容裳琢磨着，当时她将所有的宫女都赶到外头去，那小蝶又怎么会知道怜妃拿来的包裹是华长轩给的。
还有，那日她又怎么会那么凑巧，刚好撞上华长歌和丽妃，然后和他们一块去了御花园。
没有别的，那就是怜妃想知道结果。
不管是害怕华长轩受伤也好，想看看华长歌是如何对她的也罢，在这件事上她都很可疑。
素白的手摩挲着杯身，容裳见她支支吾吾的也没打算将事情说个清楚明白。
眼眸危险地眯起，她突然失笑，“姐姐，你喜欢长轩君上。”
“对吧？”
初见那天，怜妃特意提醒了她，不该想的人别想，不该爱的人别爱。
一是因为她自己，她在提醒她自己别犯不该犯的错。
二是在提醒她，不过这一提醒完全是为了她自己，因为她不希望容裳跟华长轩在一起。
她一句话都没说，容裳却已将她里里外外都解析了个透。
那些话听着，怜妃脊背一凉。
她说的那么全面，怜妃是真的装也装不下去。
这会端起桌上的茶杯凑到嘴边将里头的茶一饮而尽，随之她握紧茶杯看向了容裳，眸中暗淡几分，她说道，“我嫁给君上几年了，可这几年长轩君上再也没有来看过我。”
“这一次也是因为你的缘故，我才能见到他。”
“可是……”说到伤心处，怜妃的脸色不免有些苍白，“我等了他那么久他都不来接我。”
眼眶渐渐泛了红，怜妃看着容裳的目光加深了几分，“可你嫁到帝国不过是短短三天的时间他就写了信说要带你离开这里。”
她是真的好羡慕啊。
其实那会在带着包裹来给她之前她已经悄悄打开看了信，知道华长轩准备带云衣走的时候，怜妃是真的大受打击。
她甚至还想过偷偷将信藏起来。
可最后她还是做不到伤害那个男人的一片痴情。
说到这里，一滴热泪已经从眼角滑下，怜妃拿着帕子擦了擦，“云衣，其实我一点都不讨厌你。”
那日她来找她，对着她展露出来的所有笑容都是真切的。
除了最后说的那句话带了私心以外。
“可你还是出卖了我。”容裳微微一笑，眸中的深意是怜妃所看不懂的。
可眼下她也无心再去揣测。
怜妃垂下眼眸，一副黯然伤神的模样，“云衣，我不能眼睁睁看着长轩君上得罪君上。”
而这，才是她故意放风给丽妃的真实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