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河一脸兴奋地飞奔过去。
然而那人见有人扑来,身子本能地直往后躲,眼见横竖躲不开,索性伸出手抵在雪河脑门上,仗着身高优势,完全把娇小的她挡在攻击范围之外,任凭她怎么张牙舞爪想抱他竟是近不了身,场面十分滑稽。
“这谁?有没有人管?”
小七睚眦左右看看:“这谁家的?控制一下啊!……卧槽!当众碰瓷儿啊你?!你们都看着呢啊!给我做证!我可什么都没干!”
军卒们大眼瞪小眼,只觉好笑。正在闹,人群突然左右一分,只见赵峥阴沉着脸走了过来。
“小七!我是雪河啊!”
“啥?!”
“要抱……喂!放手!坟淡!哪个在薅我头发!”
赵峥面无表情地抓着她的小辫子,像拽尾巴一样把那只正在求抱抱的小狐狸一点一点拉回到自己身边。
“等等,你说你是谁?”
睚眦愣了一下,仔细地上下打量面前这个容貌出众的漂亮姑娘:“……雪河?”
“对呀!”
雪河使劲捶打着身边的赵峥,想要挣脱却没能成功,就指着那人对赵峥说道:“那是我七哥!睚眦!”
“哼,这回是鸭子,还不如上回那八哥呢。”
赵峥冷冷道。
“你讨厌!”
面前的少年中上等个头,身材挺拔,眉目俊秀,长身玉立。五官样貌确实与骏猊是有几分相似,只是显得更加严肃了些,不像骏猊见谁都是和和气气十分好讲话的样子。
但显然他并没有在意赵峥的调侃,大瞪着两眼盯着雪河的脸,然后缓缓下移,目光落在她那对圆润的蜜桃上,竟然还没羞没臊地咽了咽口水。
这特么是亲哥?——哪个会信啊!
长得不像,肤色不像,准确地说,从头到脚并没有一处相似的。
“天辣,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睚眦半天才说出句话来:“我突然想换师父了喂!你师父还收徒弟不?”
“哈哈!看花烈打不死你。”
眼见这两人旁若无人地聊天,赵峥不冷不热地插了一句:“这也是你异父异母的亲哥?”
“喂!”
雪河不满地瞪他。
“不不不,我跟她不熟!”
没想到睚眦突然摆手,指指旗杆上被捆成粽子的貔貅:“我是来找它的!……管教不严,多有冒犯,还望王爷恕罪。”
他倒是识相。
“好说。”
赵峥哼了一声,随即命人把那小东西给放了下来。刚解开绑绳,一扯去绑在龙角上的布条条,那白毛小兽就委屈巴啦地钻进他的怀里,嘴里呜里哇啦地告状。
睚眦那张极为严肃的脸上此时竟然露出白莲花般的笑容,简直让人不能直视:“活该啦!说过多少次叫你不要乱跑的!”
一面又向王爷施了个礼:“不打扰了,告辞告辞!”
说完夹起貔貅转身就想走,却被雪河一把扯住:“等等!”
“又干嘛!”
“赔钱!”
睚眦嘴角不自然地抽了抽,瞪了一眼貔貅,随即一把攥住它的尾巴倒提起来,猛地一通摇晃,只见那小东西这才极不情愿地张开嘴来,“哇”地一声,吐出一堆金灿灿的东西,引得人群发出一阵阵惊叹。
金币,金壶,金碗,金杯,金镯子……还有一捆用红绳系起来的金首饰。
瑞兽就是瑞兽,果然什么值钱它偏就爱吃什么。
包括赵峥在内,全被惊呆在当场!它吐出来的金器越来越多,几乎在睚眦脚下堆起座小山来,远超出它的身体大小数倍不止。最后,小貔貅咳了一声,吐出最后一枚金币,一脸衰相地看看主人。
“没了吗?”
点头。
睚眦这才把它重新抱在怀里,艰难地从满地金器中拔出腿来,退后两步,不好意思地对众人笑笑:
“抱歉,打扰了、打扰了。”
众人围住这堆小小的金山不住地一阵感叹,赵峥也半天才回过神来,忙命人把东西收起来,登记入库。
睚眦趁众人忙着抬东西,正悄mī_mī地想开溜,不想却被雪河又一把拽住腰带:“站住!我还有正事找你帮忙呢!”
“又来?!”
上次天庭家宴时当众被她扒下裤子,害他几乎被嘲笑了整整一年!睚眦一手死死攥住腰带,怒道:“你,你别太过份啊你!”
“就过份了!怎样!”
其实雪河也并不是总针对他,只是……众多兄弟姐妹当中,就数小七的性子最严肃正直,平时也不爱跟弟兄们玩笑,一逗他还容易炸毛,不像其他人哈哈一笑也就算了——但越是这样,雪河还偏就越爱逗他,总觉得会炸毛的样子才更加好玩。
“不帮不帮!”
睚眦咬牙怒道,莫名就觉得赵峥大概是个救星,转过头叫道:“喂!光天化日的拉拉扯扯!还有没有王法啦?!有没有人管管啊?!”
别说这招还真是灵,虽然众军卒都忙着搬运金子,赵峥一听到叫喊立刻就来到跟前,一把攥住她的手腕。
“不是!不能让他走哇!”
雪河还想解释,赵峥哪里会听她的,一副要吃人的凶相:“你给我差不多一点!”
睚眦看准时机一溜烟就蹿了出去,直奔向大营门口:“后会有期!”
“喂!”
雪河一时也挣不脱赵峥,便朝着他的背影吼道:“好!——你走吧!等着瞧!有本事你就一辈子别露面!我把你犯下的那些破事全告诉大哥去!”
他显然是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