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瑶心里憋着气,根本顾不得外面会有什么,呼的一下就出现在山洞里。
这会儿是大白天,山洞里虽昏暗,外面却艳阳高照,云瑶原本就是一进山洞就躲回了家,这会儿一出现立刻被人发现了。
洞口守着的竟是大牛,见她出现,大牛忙紧跑两步,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急声问道:“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云瑶猛然看到大牛,千般滋味一起涌上心头,两眼又有些发酸。
“我没事。”她摇头轻轻说了一声,大牛长出一口气,答道:“没事就好。”
凌波听到大牛说话,也抢步走了过来朝洞内张望,见她只有一个人,焦急地问道:“王爷呢?王爷哪儿去了?”
“你别急,他很安全,就是受了点伤,现在已经没事了。”云瑶安慰了他一下,问道:“你们怎么都来了?”
大牛正要解释,凌波却一个劲催促道:“县主,请让属下见王爷一面,属下有大事要禀报。”
云瑶默了一下,说道:“好吧,你去洞外等着,我这就去请你家王爷出来。”
大牛拉着凌波往外走,云瑶等他们都出去了,自己闪身回屋。萧楚寒还坐在沙发上,见她回来了,扫她一眼,又偏过头去。
“凌波来接你了,就在山洞外。你等一下,我给你收拾东西。”
云瑶走去阳台收了他的衣服放进袋子,又把那块没洗净的帕子也塞了进去。萧楚寒站起身,云瑶又去拿了几本书也一起放好。原本她还想解说几句,见他一直沉默着,干脆也不说话了。
她提起袋子,又去拿来他的长剑,走到萧楚寒身边,犹豫了一下,咬咬唇说道:“你闭上眼睛,我带你过去。”
萧楚寒闭眼,感觉腰间环上一双手臂,心中猛的一阵急跳,倏忽间已回了来时的山洞。
云瑶脚一落地便放开手,自己走出山洞,叫凌波道:“你家王爷出来了,你带他走吧。”
凌波忙抢步进去,果然见萧楚寒白着一张脸站在山洞里。
“王爷!属下来迟了!”凌波过去跪倒行礼,萧楚寒嗯了一声,道:“你先出去。”
凌波站起身,疑惑地看看这两个人,还是听命转身出去,又把洞口的大牛拉着走远了一点。
“你……”萧楚寒开口,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有人来接你,你跟他们回去吧。袋子里的药记得按时吃,这些天不要做剧烈运动。还有几本书是送你的,你有空时看看吧。”云瑶转头不肯看他,只留下一句:“不要把我的事告诉别人。”就自顾走出了山洞。
凌波见她一个人出来,惊讶了一下。云瑶不等他问话就把手里的袋子交给他,说道:“你家王爷受了伤受不得颠簸,你路上小心些。”说着她就拉起大牛,说道:“咱们走吧。”
大牛虽满心疑虑,却不肯当着凌波的面问,只默默陪着云瑶往外走,一直走到大路边,才问道:“回县城去吗?”
云瑶点头,大牛立刻去山下兵营牵来自己的马,说道:“我带你吧。”
云瑶一句话也不想多说,只点了点头,大牛扶她上马,自己也一按马背跳坐在她身后,两人拍马绝尘而去。
萧楚寒站在高处,目送两人共骑走远,目光幽深,久久不言。
凌波等了半天还不见他开口,忍不住说道:“王爷,您这些天都去哪儿了?要不是李大牛坚持说你就在此处,属下都不知如何是好了。”
萧楚寒现在一点都不想听到这个名字,他皱眉问:“神王殿的人呢?”
“属下搜寻至此,跟他们打了几架,把他们都赶跑了。”
“他们知道本王也在这里吗?”萧楚寒问。
“不知。属下只说为寻找县主。”凌波答。
萧楚寒点头,道:“走吧,回王城。”
凌波见他步履艰难,忙上前扶住,问:“王爷,你受伤了?伤得可严重?要不要先去找个大夫看看?”
萧楚寒苦笑,道:“不必,现在已经没事了。”
凌波叫来一辆马车,又安排人拔营动身回王城。萧楚寒在车上躺好,从袋子里翻出云瑶给他的药吃了,又拿出了那几本书。
书是云瑶特意从网上买来的繁体,包含了政治、经济、农林渔牧,还有一本西医入门。萧楚寒翻看了几页就把书合上,脑子里不断翻滚着两人这10天来的点点滴滴。
他烦恼地长叹一声,敲了敲车壁,把凌波叫上了车,听他絮絮叨叨讲这10天来发生的事。从前只觉凌波啰嗦无比,这会儿倒希望他一直讲下去,好让他没闲心去想别的。
云瑶坐在马上,暖暖的风在身边吹过,她却有些止不住的颤抖。大牛有力的臂膀和厚实的胸膛就在身周,给了她几许安慰。她忍不住往后靠了靠,大牛的手臂一紧,带她靠得更安稳了些。
风吹动她的长发,飘拂在大牛脸上,他眯起眼拉着马缰,将云瑶环在自己身前。云瑶不说话,他也不说。他不知道这10天发生了什么,却早已察觉到那二人之间的异常。
一定是萧楚寒,他又伤了小云。大牛暗暗咬牙,心中有怒火翻滚。
王爷又怎么样?大牛心中冷哼一声。
二人骑马赶路,直到夕阳西下才进入顺和县城。大牛不去县衙,倒直接去往方府大宅。
“良玉病了,病得很重,你去看看他吧。”他在云瑶耳边轻声说道。
云瑶一惊,立时将萧楚寒抛到了脑后。
“良玉怎么了?可是上次落水被淹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