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老人带着其他的华国官员一同去了召开大会的场所,而张守一几人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出了门。
朱和良跟姚江自发的站在了张守一身后,显然是把他当成“华国特殊小队”的队长了。
“两位道友……”张守一心底一跳,不由得开口。
朱和良抚须一笑,对他说道:“既然身在国外,我等自当一致对外,张道友在我们之中修为最高,心性又是沉稳,自然可以为主……”
姚江讲的更是直白,“出门在外要是还因为私人龌龊而搞什么小动作,不是给人闹笑话嘛!”
“我们可不是那些年轻气盛容易被引导的道士……你安心对敌就好!”
二人话里自有深意,可却也让张守一安了心——这两人年纪和辈分都比他大,要是心里也有门户之见,故意隔应自己,那张守一还真不好管。
“那就先委屈一下两位道友了!”笑了一下,张守一带着两人走了出去。
三人一出门,头一个碰到的就是扶桑国来的那位秃顶的矮子。
说人家是秃子,那也有点过不去,毕竟这人出门带了假发,还特意梳了个平安京时代阴阳师的发型……
只是凭借张守一几人的眼力,怎么可能看不出这人的发际线是造假的?
初级阴阳师松岛一郎首先做出了反应,勾出个商业化的笑容,对着张守一他们弯了弯腰,面上十分恭敬。
依照岛国人的礼节,这是下位者对上位者做的。
“这人倒是挺识相……”后面的姚江眯起眼睛,小声的说道。
朱和良轻笑,“不过是个刚刚做到引气入体的,哪里敢跟我们对上。”
他看了眼对面走来的那位高丽国的修士,嘴巴一撇,“他们两个才是要针锋相对的呢!”
打架也是要讲基本法的,你总不能刚开局光穿个裤衩子就去打大龙吧?
要真这么干了,那不叫有胆量,那叫送上门给人白白玩弄,指不定还有类似于富婆快乐球的东西等着!
所以大家都很有默契的挑选了自己的对手,同级对同级,不去搞什么拳打幼儿园的掉价事儿。
高丽国的那位迎面走来,姿态跟扶桑阴阳师的对比一下,就能看出明显的恶劣。
这人看着张守一这几个华国道士,突然咧嘴一笑,躲在背后的手勾了一下,就有一股阴凉之气钻到了三人耳朵里。
他自然是看得出张守一他们比自己厉害的,可是即便打不过也要恶心下对方是高丽国人做事的传统,又觉得自己有高丽使者的身份,即便对着别人开个“小玩笑”,未免引起两国冲突,也会被忍下,当做无事发生。
到底是小国出身的眼界,估计之前也没人跟他分析过具体情况,都这时候了,还把自己当根葱呢!
“混账尔敢!”直脾气的姚江立马爆发了,抽出随身佩戴的桃木剑,驱散耳中的那股阴气后,就对着这傻子杀了过去。
高丽人金元盛这才变了脸色,惊恐的想要逃走,一边跑路,他还没忘一边拿半生不熟的汉话指责姚江,“我是外国使者,你想挑起华国和高丽的争端吗?”
“你当我怕你不成!”姚江抄着桃木剑追上他,手下运劲,对着金元盛狠狠一拍,把人直接拍跪在地上。
“我们过来本来就是各施手段给人看的,要是碰上你这种东西还不还手,那才叫犯蠢!”他指着一脸懵逼的金元盛骂道。
“姚道兄还请息怒。”张守一上前阻止了姚江,“何必为了这种东西动气?”
与此同时,也有一阵豪迈的笑声传过来,只见毛熊国的伊万洛夫嘴里念叨了句什么,就爆起捏拳朝着姚江冲过来。
他肌肉鼓起,根根青筋勒出,搭配上他脸上的那两条大疤,绝对的反派形象。
拳风凛冽,来势汹汹,姚江也顾不上教训智商低下的金元盛了,连忙躲开。
伊万洛夫一拳打到没来得及跑的金元盛身上,只听的被打的惨叫一声,就身体软趴趴的倒地晕过去了。
他理都没理这人,还是追着姚江跑,硬是逼得姚江跟他对起了拳脚。
而伊莲娜也随后跟上,目标正是张守一。
张守一哪里怕她,龙虎山也没有不打女人的规矩,毫不犹豫的迎上,二人有来有往。
只是没等双方打几下,就有高卢国的接待人员赶过来,请求他们不要再打了。
来做客的不能不给东道主面子,张守一跟伊莲娜对视一眼,默契的收回了手。
伊莲娜把自家还沉迷肉搏的男朋友喊了回来,也解放了苦于跟他缠斗的姚江。
“这人脑子有病!”不善于技击的姚江被他打的鼻青脸肿,手上也红了几处。
谁知道刚刚说完伊万洛夫的坏话,对方就跑过来,伸拳头往胸口一锤,操着一口东北松花江的味儿大喊,“兄弟!伏特加!”
姚江愣了一下,还想着他这话有啥深意呢,就被人强行握了手,眼前是伊万洛夫热情的笑容。
行吧,这毛子就会一句汉话!
高卢国的人尴尬的擦汗,对在场的众人说道:“请各位跟我走一下……”
翻译官把他的话告诉给了四国之人,张守一警惕道:“为何无缘无故让我们跟你走?”
高卢官员解释道:“是阿德里安大师想见你们,这是他的请求……”
“是鸿门宴?”朱和良一摸胡子,猜测起那位高卢国先天的心思。
“他说他有看到不好的景象,所以想让你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