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你们是不知道那神仙有多帅!”
黄山脚下某个被包了场的农家乐里面,李乐鱼跟胖子正以无比的专注去迎接面前人乱喷的口水。
说了一大段话的陈朗激动的难以自制,疯狂拍着自己的大腿,也不管上面肥厚的大腿肉有没有被拍红。
反正他说的爽就够了!
“那样子!那大蛇!那豹子!那最后雷霆!”
陈朗跳了起来,双手乱舞,企图把当时的场景完美的描绘给眼前的两个听众,可惜情绪高涨的太厉害,脑子热的连词语都用错了好几个。
“真恨不得以身替之!”
说到最后,陈朗十分遗憾的长叹一声,脸上是无尽的失落。
他也是个受网络文学熏陶出来的年轻人,怎么可能对腾云驾雾,肆意飞行没点想法?你说他要是能跟杨希换个位置该多好啊!
可惜啊可惜,人家都能开坛讲法了,他还是个只能在底下痴痴看着的观众。
李乐鱼两人可不知道他的想法,眼瞅着他好不容易说完了,连忙狗腿的给递过去一杯菊花茶,让陈朗润润喉咙。
他俩没能赶上讲道现场版,只能趴台阶上听了一耳朵,自然是感到非常遗憾的。讲道坛那儿又布了阵法,录不了像,所以他们想等以后看视频补课的机会也没了,只能靠着别人复述才能幻想一下当时的仙人风采。
而陈朗则是有幸踏上广场的数百人之一,还跟李乐鱼他俩租了同一个农家乐的房间,年纪还差不多大,绝对算得上是有缘分了。
“你们也别太失望,接下来可还有六天呢,来得及!”陈朗拍着两人的背安慰道,脸上却是压不住的笑。
李乐鱼不高兴了,“谁知道那梯子有没有古怪?专门坑人呢?”
他跟胖子也是从大学男子两千五百米跑熬过来的人,区区一个千层台阶,哪能难的住?偏偏没几下就脚疼……没问题才叫有鬼呢!
“那肯定是你们心不诚!”陈朗说的振振有词,“书里都说了,入山门是考验……我在去之前可是沐浴焚香了的,连饭都没吃,绝对的一颗红心向神仙!”
“艹,原来还有这种潜规则?”
李乐鱼跟胖子顿时信了他的鬼话,当即决定自己今天也不吃饭了,也去洗一个热水澡“焚香拜神”一把,用真诚之心感动上苍。
第二天。
仍旧是同样的时间,秋季逐渐变的温和起来的日光散漫整个华国,钟声再次响起,云雾排开,前来听道的人们陆陆续续的踏上了台阶。
不过这次可比昨天有序多了,毕竟有了昨天的经验,他们也知道了光站在台阶上不动弹也能听到神仙在说什么,顶多就是不能亲眼目睹而已,那又何必累死累活的赶路呢?
所以有些人干脆就只是往台阶上走了两步,然后就抽出个垫子坐下了,还能给自己补个回笼觉,而这其中甚至还有昨天踏上广场的一部分人。
好逸恶劳,这是人的本性。
“一起?”安北游牵着大橘,对身边的沈之遥问道。
“一起。”沈之遥自然是点点头同意了。
于是二人一言不发的低头前进,往广场那儿去了。
等到了广场之上,他们才发现较之昨日,人少了点——没天赋的人仍旧累跨在了爬梯子这过程上面,而能过来的却是自甘堕落当咸鱼去了,能不空旷点吗?
可停工隐于幕后的杨希一点也不为此担忧。
谁让广场上有好几百号人呢?少那么十几二十个的,于他而言又不是事儿。
他也就想收上三十个门徒弟子而已。
只有道院众人观之此景,眉头微皱——作为正经道门出身的道士,在他们眼里,讲道听法这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对于普通人而言亦是大福气大机缘。
有些东西他们虽然没有点明,可花点脑子还是能看出来其中深意的……却未想有人会选择半道而废,放弃了到手的机会。
由此可见当今之世,世人的求道之心并不坚定和纯粹。
“我且去了!”
观望着广场上的人数最终固定,时辰也到了,张守一便起身说道。
这第二天讲法的当由他来。
“请!”道人们一齐恭贺。
于是张守一拂袖一跃,手持祖传铜剑,足底踏云,飞上讲道台,周身云气滚滚,亦是十分不凡。
这一手虽然没有杨希出场时的大气惊人,可也足以称得上是仙家气派。
反正普通大众又看不出来其中区别,只要够胡里花哨有排面儿就好了!
底下人也被惊的屏气凝神,想看看今日这位会给他们讲什么东西。
张守一盘膝坐下,铜剑离手,自动悬空于身侧,开口便将符法之术缓缓道来。
天师府有两法并重,一为雷法,二为符法,想当年天师张继先雷符双修,乃成宋时名声最盛的修道大能,以其为目标的后裔张守一自然也不可能松懈这两术的修炼。
只是雷法此前已让杨希讲过了一遍,自然无需重复,于是张守一便主讲符法,兼之剑术。
他在道术理论上的研究是没有杨希这个批皮老鬼厚实的,说起法来自然也不能像对方那样通圆简明,难免晦涩几分。
但好在张守一是正经的科班出身,做的准备也是充足,符箓耍剑又是普罗大众常常幻想过的仙家手段,因此这回听起来仍旧是津津有味。
张守一将二法的源起顺发和如何修行缓缓道来,讲到难点时,还会放慢语速,不至于让台下众人的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