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军阵在作战中根据实际需要经常变换队形,比如罗马军团就分为三线横列,根据战场情况交替作战,古代骑兵在冲击时也分为很多小队进行轮番冲击,很少出现只靠同一批人放在前排打满全场的情况,毕竟连续作战人和马都要休息。从这个角度来看,大家的活命机会都是均等的,既然轮到自己也没什么怨言。
而且通常情况下,一支获得过多次胜利的精锐部队对击败敌人有强烈的信心,战争史上有名的一些善于正面对抗的兵种,如马其顿方阵、瑞士方阵等等,在职业生涯的绝大部分时间里,和敌军正面冲撞都没有输过,甚至产生过极为悬殊的伤亡比。无数次经验让他们相信,只要保持整齐的队形绝不动摇,最后失败的一定是敌人,这种情况下自然没有任何逃跑的理由。
战争有算定战、舍命战、糊涂战三种情况,以上说的是算定战。如果打起来后敌方也很强悍,双方势均力敌,大概就相当于戚继光所说的死命战。在这种情况下,有经验的老兵都明白只能硬挺下去,一旦己方坚持不住先崩溃,唯一的结局就是被敌人单方面屠杀。
当然,以上所说都是上得了阵、杀得了敌的,平均水平线以上的职业军队。但在人类大大小小无数次战争中,很多时候战争的主角是毫无作战经验的业余选手。他们无法准确预测战争的胜负,可能仅仅从人数对比上判断敌我力量的对比,可是视觉有时候会骗人的,所谓草木皆兵的典故正是这个道理,善于用兵的将领往往会利用这一点。
精锐部队不是天生的,如何才能把普通军队打造成精锐部队?而且怕死是人本性,精锐老兵如果面对必死的局面,也可能会权衡利弊,产生逃跑的念头。如何才能把士兵牢牢约束在军阵前列?说到底还是要靠严明的军纪。所谓军纪严明,无非是厚赏和重罚。
真正让士兵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不敢擅离职守的,还是严酷的军法。宋朝军法规定“临阵,非主将命,辄离队先入者,斩。”明朝戚家军军法规定,“凡一人对敌先退,斩其甲长。若甲长不退而兵退,阵亡,甲长之家从厚优恤,余兵斩首。”在这种情况下,逃跑基本上必死,拼命还有一线生机,就算阵亡了,家属还能得到优厚的抚恤,毕竟这笔帐是人人都会算的。
总而言之,在厚赏与严苛军法的刺激与约束下,士兵在战场上只能绝对服从军令,不论被安排在什么位置。经过严酷战争考验活下来的,渐渐都成了经验丰富的百战精兵。一般的战斗丝毫不能让他们动摇半分,就算遇到强大的敌军,也只有咬紧牙关坚持到底,直到有一方的战斗意志彻底崩溃。所以古代打仗最容易出现的情况就是一方越打越顺,因为战败的一方总要拿相对菜鸟的新部队去对抗战胜一方已经富有战斗经验的老兵。其结果只是帮助其增加经验值与士气还有信心。当然,如果一支强军在某次会战中伤亡惨重,也很容易一蹶不振,因为核心的、能站在第一排的骨干老兵没有了……
古代交战以方阵为单位,接敌面非常有限,后面的士兵不一定有交战的机会。如果前军队形崩溃,比如肥水之战的秦军,会出现由踩踏造成的大量死亡。所以历史上以少胜多的战役非常多。兵贵在精而不在多。
冷兵器战场最怕的就是军心溃散,一旦出现溃逃全军就又崩溃危机,所以你在小说里常见到督战队,军法队什么的,就是为了第一时间阻止溃逃,将其剿灭在萌芽阶段,但不幸的是往往并没有太大效果,对于溃逃的限制只在一时,当阵型破碎,指挥断绝,必然是全军溃散,任你怎么阻止都无济于事了(督战队什么的在真实战场上并没有这样的专业队伍)。
这些人都是乌合之众,哪怕再训练有素,哪怕身上装备的价值珍惜程度秒杀普通士兵。
缺乏军纪,没人能有效管理。
军队要么有宪兵和政委,要么有军士长。
如果一群原本根本就是老百姓的家伙,让谁管他们?
那几位公务员?
这几位公子哥可是大呼小叫的吼着,声称自己的老爸就是谁谁谁,你们谁敢管我,还不赶紧带路,让我先走?
离开了龙亦菲的压制,有人就蠢蠢欲动了。
如果这种时候,先有人来一下,搞死最先跑路的家伙,那么秩序还有可能不那么崩溃。
但是没有啊。
秩序首先是一种体系,相对封闭的体系,该体系一经形成,就在宏观上呈现出相对的稳定和平衡,尽管秩序内部各要素之间仍在不停地相互作用,同时各要素的处境不断发生改变,但作为秩序本身相对稳定,这种动态的平衡一直保持到秩序内部各要素间的相互作用变得如此强烈,以致各自的处境发生了根本变化,秩序才会相应地改变。秩序是由内部各要素组成的,这些要素包括个体及其他个体和个体集合,个体集合不仅指由个体组成的体系,亦指其他所有存在共同组成的环境,从个体还是个体集合的角度考察秩序视不同问题而定。秩序的成因是个体与个体以外的存在之间的相互作用。个体与个体以外的存在没有联系,就不会相互作用而发生改变。
事实上,古今中外,弱者从来就没有生存空间,大灾大难中死的绝大多数是弱者(平民),在那遥远的年代,弱者从来就不算是人,他们只是工具,用在生产或战争之上的工具,即便帝王要尊儒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