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几大法术大学的典章里,对于培养有潜力的后辈,有一样是最奢华而有效的手段。
法力之雨。
就好像洗澡一样,一个花洒将最最浓厚的法力因子,全都喷洒在一个浴室一样大小的地方,而只有一个人去享受这种感觉。
经过特殊处理下,人非但不会被带来坏的影响,还会逐渐习惯法术的好处。
并且,对于一个人在法术修行上,是有着巨大的好处的。
还很舒服呢。
龙亦菲此时就非常舒服。
很温暖,很舒适,安静祥和。
忽然,她记起了什么,似乎自己身处险地啊!
腾地一下做起来。
周围似乎与秘境不同。
树木很多,地面很软,周围的布置非常精巧,不在龙亦菲所知的几个知名园林之下。
她站起,看着在旁边依然昏迷的吕青衣,却是开始巡查周围的情况。
这里的情况很简单。
大概过百平方米,就是这么一个有水有林,有床铺有光亮的小院子。
而院子四周是墙壁,墙壁后面……什么都没有。
这里是一个小秘境,小空间,小如如此,也不知道是如何维持的。
在一处很舒服的塌上,一台古琴摆放在那。
龙亦菲低头看了看,伸手一摸,确认是制造方法很老式,但保养的不坏。
就在她准备弹一弹的时候,“把你的脏手给我拿开。”
龙亦菲淡然一笑,说道:“这是你的?”
“可不就是我的,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你快离开啊!”
龙亦菲让出点位置,但手依然没有离开,说道:“那你弹啊,咱们切磋一下,我还真不知道,你也懂音律!”
吕青衣飞快爬起来,黑着脸,坐在了那,说道:“走开!”
“好了,我现在需要休息,”龙亦菲倚靠在一个垫子上,说道:“这里就是你的底牌,一个完全控制,可以随时回来的秘境?虽然小了点,但是如果可以控制出入,几乎就是不败之路啊。”
“限制不少,嗯,我们要不要马上离开。”
“不,我休息下……”
“……”
龙亦菲渐渐睡去,呼吸平稳,但似乎情绪很差。
吕青衣最初露出了不怀好意的表情看着,但过了一会,却是没有做什么,开始整理这里的东西,发呆。
她手里是一个拨浪鼓。
不断发出“咚咚咚”的声音,吕青衣忽然就这么落泪了。
泪水一直流下来,远处的小溪,却是开始发出流水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
龙亦菲站在她身后,说道:“这里是你长大的地方吧。”
“你怎么知道,你刺探我!”
“这不是明摆着吗,这里的布置,婴儿车还有其他,说明这里曾经有一个婴儿出生长大,从几件东西来看,是个女孩,并且,过去了不少年,嗯,在这里没人,我做了个分析,在这种狭小秘境长大的孩子,尤其是女孩子,性格模型会变成什么样子,暴躁,暴力,不在乎人,目的单一。”
“哼。”
“所以,这就是你长大的地方,我不得不改变一下对你的分析了,你起码……是很多年前出生的吧。”
“父母亲临死前,使用秘法,将我送到这里,随同我的襁褓过来的,还有他们的一道残影,这是他们最后的能量,只维持了十年,照顾了我十年。”
“所以你那么孤僻,那么孤单,而十岁起就自己一个人了。”
“我不需要你同情!”
童年的创伤会持续影响人的一生。」而长大后的我们却不记得它们了。并且这种将痛苦情境失忆的技巧,对成年后的我们,依然起效。
那些涌起的坏情绪、嫉妒、愤怒、迷茫,我们希望它们最好永远不要出现,所以总在寻求各种各样的方法对付它们。
很奇怪的一点是,我们从小被教育要诚实,认为这是一种美德,但我们却从未对自己身体的反应诚实。这种不诚实,是指情绪明明在真实的发生着,我们却极力否认它,掩饰它,压抑它。或许我们对诚实也做了过滤性选择,对别人选择了诚实,对自己的身体选择了不诚实。
因为在潜意识里,我们认为这些情感一旦出现,就是在否定自己是一个善良的、大度从容的、拥有良好品格的人。
在更深层次的潜意识里,我们认为只有当拥有好的情感时,才是值得被爱、被肯定的;当拥有不好的情感时,是不值得被爱、被肯定的。
我们最大的创伤,就是从未以真实的自我被爱过。
显而易见地,在我们的成长过程中,在家庭和学校,以及所有成人的环境里,都不可避免的会遭遇种种规范约束、恶趣味,它们来自父母、老师、长辈。小小的我们出于对爱的渴望和生存的恐惧,没有能力要求发展自我,只能屈服顺从,被迫发展出假我。
作者的儿子在书的中文版序中,对假我给出了一个定义:“假我是一种精神结构,渊源于面对外界需求时所展现的屈服顺从。人们往往以为假我是自己的真我,是自己真正发展出来的人格。”
我们都没有觉察,这种顺从意识的训练,从很早的童年就开始了。
从童年时期,我们就开始适应来自父母的需求,这也决定了我们人格的走向(4~7岁是人格形成期)。因为我们最需要的就是来自父母的爱和肯定。
更可怕的是,父母们从他们的父母继承发展而来的人格,在他们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