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译用无法理解的声音说道，肩膀剧烈地颤着。
但是，与刚才不同。
他的双脚稳稳地站着，紧紧地凝视着厉路，“为……那地方……服务，难道重要到，要做到这种程度？”
厉路很坚定，“当然重要。”
“甚至不惜背叛自己的母校，以及过去的伙伴吗？”
“不错，效命就是要这样……不过，我这样做，并非是因为对所属宣誓了忠诚。”
翟译皱眉，无法理解：“？？？”
“我是为了我自己才这么做的。”厉路静静地说着。
“翟译，你知道为所属服务的魔法师，成为了国师究竟是什么吗？”
“？？？”
“我在自己做之前，也是不知道的。魔法师是……用完就扔的存在。”厉路微微低下头。
“魔法师只有在被录用时，才会被捧上天。如果完成不了任务，立刻就会被舍弃。
每年都会有优秀的魔法师从学院里毕业，并被厉害的各地所征用。但是，魔法师光凭数量是没有用的。
又不能用魔法师组成一个队伍，去参加战……争。单打独斗虽然厉害，但在团队作战中，连对方的弓箭队都打不过。
也就是说，不能完成任务的魔法师，完全没有任何用处……”
“就算是这样，也不能成为背叛的借口。”
“如果不了解现实，都会有这样的想法吧。被舍弃的魔法师会是怎样的处境，你能想像的出来吗？”
厉路撩起刘海，凝视着今朝他们，“对所属……地无用的魔法师，如果去了别的地方，有可能会成为自己的敌人。
因此，会被下令与本地的人结婚，如果拒绝，则会被……强……制地……夺去传宗接代的能力。
总之，无论是哪一种，最终我都会成为没有任何特长的普通人……甚至连男人都称不上。”
闻言，翟译的脸色铁青。
“在我的那个地方，不能完成任务的，可都是格杀勿论。”穆南这样轻声说道。
“真的吗？楚九九，你不是说，魔法师都是厉害的……精英？”
凤隐看来是受到了相当大的打击，一把拽住今朝的衣袖。
今朝也搞不懂了，弱弱道：“我以前，是那样认为的。”
“只有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才会有那样的想法。”厉路用鼻子哼笑着。
“魔法师什么的，一旦离开了学院，只不过是个怪物，要不然就是个负担。
虽然有可能使出强大的力量，但对所属的忠诚度却很低。就这样，其实还起不到什么作用。
然而，只要有了黑粉，就算是普通人也能发挥出十分强大的力量。”
“学院就不能在分配黑粉时，提出对待毕业生的注意事项吗？”
“呵，学院是不会去管成为国师的毕业生的，学院会将留校成为老师的人，认作是同伴。不过，是不会去管其他人的死活。”
“怎么这样……”
“说来，他们才是真正的叛徒呢……”厉路断言道：“能够帮助我的，只有我自己。
因此，我必须要把配料表带回去。为了我自己！”厉路强烈地目光瞪向这边，大声叫道。
他的态度和话语，有着强大的说服力。
“翟译，就算这样……你还要来碍我的事么？你有那样的觉悟吗？”
翟译指向厉路的手，无力地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