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恐怖悬疑>帘外拥红堆雪>百年有结
闪。我撇嘴不屑道:“等你做什么?”

“自然是等着我主动靠近你啊。”

…………

我睡得香甜,梦见长带着我又去打麻雀烤着吃了。地点还是那年我们打马球的西郊河边,人也还是我和他。

碧波荡漾,清澈见底的河边,长极架起了一堆火,火上烤着四五只滋滋冒油的麻雀,我安静坐在火堆旁,托着腮等着吃肉。长极取下一只麻雀,含笑的递给了我。我接过,还是毫无吃相,饕餮进食一般扫光整只麻雀。逗得长极哈哈大笑,笑罢,还略无嫌意的给我擦嘴。我也顾不得羞,吃吃地看着他笑,他也是满目柔情的凝着我看。

这梦我很是喜欢,在梦里,只觉岁月静好,浮生得意。

睡意正浓,梦入佳景时,我却顿感呼吸困难,透不过气。恍惚间,我意识到自己好像是被谁捏住了鼻子。

我很是愤怒,猛地睁开眼睛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子,敢搅了我的美梦。

眼睛一睁开就看到长极那张俊脸,怒气顿消,欣喜翻身起来,假意嗔怪道:“你干什么呀,我难得做了个好梦,这下全被你毁了。”

他轻轻哦了一声,然后眼笑眉舒问我:,“做了什么什么好梦,不会是梦到我了吧。”

我顾盼间点了点头,又随即狂乱摇头。

他含笑的刮刮我的鼻子,柔声道:“梦到就梦到,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是你的夫婿,拿我当春梦的臆想对象也没什么不可的。”

“呸,你才做春梦呢。”

我气不能恼,紧紧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再说话,他一闪躲开,继续揶揄我道:“别不承认,你都脸红了。我一睁眼,就见你笑得怪异,嘴边还流着哈喇子,一脸的娇羞,你不是做春梦了是什么。”

话说完,大笑不止。

我羞赧欲绝,作势就要去打他,动作迟缓反被他反手握住,趁我不备,蜻蜓点水的一个吻就落在我嘴唇上。

我呆住,再无恼意。

忽然想起来我还有事没问他,这一耽搁,拖到现在还没问。不知有关于那幅画的事,他会怎样向我解释呢。

我微张着嘴,正要开口询问,门外山寒匆匆赶来,唤走了长极。

长极摸了摸我的额头,柔声说道:“我很快就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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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酸枣落地,叶上添霜,我才晃神过来不知不觉,原来秋已过半。南瞻长春余夏我尽能感知,却鲜能察觉秋意,概因秋光太短,而我反应太迟。

于归养病的院子位置偏僻,极不好找,我来了多时,在院里走了半晌,竟是连内仆家婢的人影都没有看到几个。到了内院时,才看到一个负责通传报信的婢女。

我制止了婢女的通传,拉着朵步蹑手蹑脚的走进去,彼时,于归正捧着一本戏本子坐在窗边看得认真,认真到就连我进来她也没发现。

一只白毛小狗躺在她脚边沉沉的睡着,时不时惬意的翻个身,拨拨耳朵,然后继续睡。我回头冲朵步做了个嘘声动作,示意她不要暴露行踪,我蹑手蹑脚的绕到于归那边,躲在她身后的屏风处探头去瞧她在看什么好戏。

于归低着头,眼泪肆意地挥洒在书上,斑斑点点,湿透纸张。想必又是为了戏里的各种悲欢离合,生离死别而难过。

她现在看的这一章,是说铭华公主和缘木和尚的故事。这故事从前长极也跟我说过,但我记忆不好,记不全,忘了一些情节,只记得铭华公主病逝他乡,缘木造桥埋骨时这一片段。为了这故事,我曾经难受到好半晌都没缓和过来,此刻于归看得潸然泪下,也不足为奇。

立时,东珠端着一碗甜汤进来,乍看见我和朵步不由得大惊失色,刚要向我问候,我又赶紧做了个噤声手势将她打断。东珠愣愣的点了点头,回头瞧见于归那副痴痴呆呆,魂不守舍模样,又是一阵惊讶,连连询问她发生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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