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痛,发出嘶的一声,猛地将手收了回去。他应该是恼了,大喘着粗气,却强忍着没对我怎样,只是这刀重新架回我脖子上,且握刀的手抖得更厉害了。
我愕然,呵呵干笑,赶紧赔礼道歉。
未闻刺客答复声,只听前方传来瘆人的阵阵惨叫,犹如野兽被扯痛骨肉发出的疼恸。
这声声惨叫是陶贵妃的,我能辨得出她的声音。
许是之前那两个刺客追上了她们,让她受了惊吓。可为何只听得她的声音,却是不闻陶絮儿的?
陶贵妃撕心裂肺,凄惨到不能复加的哀嚎,飘荡于幽邃山林,似白猿哀鸣,使人毛骨悚然。
我屏气凝神,想听出声音方位,可这悲音却戛然而止,隐没山中没了响。风吹过,秋叶落,已再无动静。
陶贵妃和陶絮儿,她们是晕了,还是都死了?
正思索时,后脑勺突遭了一记重击,我眼前霎时白茫茫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