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胡说八道什么。”我冲着几人背影怒吼一声,险些惊到我的马。
我十分气恼他们拿我开玩笑,可眼下打马球要紧,又不能痛打他们一顿解气,只好忍下了这口恶气。
观众席上喝彩不断,观战的于归更是欣喜,大力鼓掌,自己兴奋不算完还得带上身旁的安康一起欢呼雀跃。秦落雪一双眼睛,全过程都放在后方打掩护的允康身上,至于谁进了球得了分他是不在意的,声音喊得震天响,听得人耳朵实在受罪。一会儿担心允康有没有坐稳,会不会从马背上摔下来,一会儿又担心那些抢球的不长眼撞到她,声音随着比赛进度起起落落的,真是比人家赛场上抢球的人还要累。连声喊着允康,但见允康不搭理他,又不停冲着赛场上的我嚷嚷,让我照顾好允康。
……
又是一个机会,孟节将球从武平齐杆下夺来,快速推给身后的我。球滚在我面前,我顺利将球稳稳扣在杆子下,可球门离得有些远,就是一杆子打出去也不能让球进门。一个醒神,福至心灵,朝着右边给我打掩护的允康大喊:“允小五,你往球门方向去,我将球传给你。”
允康会意,调转马头往对方球门奔去,赵青鱼连忙追赶,想将她挡下,可慢了一步没赶上。
“允小五接着!”
随着我一杆子挥出去,那马球腾空而起,划过一道弧线坠落下来,离着允康不过丈尺开外,离着赵青鱼却是数米距离,眼看着允康将要击球,赵青鱼慌不择路,竟将手中球杖抛了出去,试图将允康的马杆夺下来。
“小心!”我一声惊呼,可为时已晚。
允康握杆握得很紧,赵青鱼这一抛杆动作没能将她手中麻杆击落,不过却正打在她手背上。允康疼得倒抽了口凉气,不一会儿手背就红肿起来,但她一声不吭,忍着痛继续运球。
“她会不会打球啊,魔障了吧她。”秦落雪早已吼怒,恨得咬牙切齿,巴不得冲上场来一脚踹放赵青鱼的马。
赵青鱼对打伤了人毫不在意,只怕是还气恼自己用力不够,没能将对手的球杖夺下。她骑在马背上冷冷看着允康,微眯着眼哂笑:“不好意思,手滑了。”
陶若驱马走近,睨了眼赵青鱼,不悦道:“连杆都握不住,你可真是娇气啊。”
赵青鱼不屑置辩,马鞭一挥,悠哉驱马去后勤处领新的球杖。调转马头看到我时,又顿感心虚一样想要向我解释,我不做理会直接绕开她去看允康。
我担心允康手疼无法击球,遂上前准备替她把球击打进洞,可我人还没到呢,允康已经一杆下去,稳稳将球击进了球门。
“允小五你好厉害!”这次换我欢欣鼓舞,赵青鱼听道喝彩猛地回头,看着已经进洞的球脸色骤变,死咬薄唇,眼底闪过一丝狠戾。
陶若亦抚掌相赞,对钳制着他的孟节诚然道:“盈盈巧学男儿拜,唯喜长赢第一筹。我本以为是我们队占了优势,谁曾想轻敌了呀。”
我骄傲道:“这叫巾帼不让须眉。”
允康稳坐马背,颔首回以陶若夸赞,略无矜色。陶若迎风而去,两匹马挨近。笑吟吟地凑过身子对允康说了什么,像是在商量事情。我隔得远了,听不见他们对话,很是着急,遂对挡在前面的武平齐说:“你让开,让我上前”
武平齐头一皱,讪笑道:“咱们可是对手,我不能让你上前。”
ps:作者我有话要说,手一抖收藏啊。抖动手巾,可怜的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