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怒不可遏,咬牙切齿,手指颤巍巍的指着这破小孩,不等我回击一句,他脚下抹油,一溜烟就跑了。
临走前,还不忘对我扮个鬼脸。
我蔫蔫的站起身来,真真伤心欲绝。
我陷入沉思,回忆之前的羞辱,三省吾身,是我太心慈手软乎?是他太可恶乎?是这世道太乱乎?
这是什么世道,一个小屁孩儿我都对付不了了?天啊,我真是没用。让我死了算了。
赵青鱼走在我右手边,通过余光,我看到她在偷笑。我老脸无光,只想赶紧遁逃。
孟节突然转身时,随手将他的面具扔了过来,他应该是要给赵青鱼的,却意外落给了我。幸好我眼明手快,赶紧又将面具往赵青鱼怀里送去,好险,好险,差点惹出误会。
我心有余悸,吐了口气道:“麻烦你看准点,差点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他脸色微微一变,撇我一眼。陶若难得开口说话,提议道:“前面有猜灯谜的,要不咱们也去试试。”
赵青鱼闻言正要说不去,可瞧着一脸铁青的孟节也只好点头附和道:“对,好久都没去猜灯谜了。也不知这头脑是否还依旧灵活好用。”一句话逗笑众人,也引起几人兴趣。
长极稳住一个飞快转动的花灯,念着谜面,温耳暗暗揣度,动脑去猜。
灯面上写着:“寸寸实心夜夜明,缕缕红泪昼昼凝。披素孝儿燃纯白,洞房新人照红绡。”
温耳不说话,只朝着长极点了点头,显然已经胸有成竹。长极对着她莞尔一笑,回头看向我时,却是一副臭脸:“要不,你也来猜猜看。”
而长极对温耳是百般宠溺,却总对我横眉冷对,此刻亦然。
我本来想说算了,可又舍不下面子,只能咬牙上前。
我看着花灯上的灯谜,恨不得把它看穿才好,这灯谜我真是绞尽脑汁,百思不得其解。孟节体谅我念书不多,识得的字没有几个,多次放水提醒,这道迷题虽也出得简单,但无奈,我就是猜不出啊。
我看向朵步,本想着她能帮帮忙,可她也一知半解。
我只好把希望寄托在孟节身上,他却不以为然地笑了起来,捏了捏我的脸笑道:“别猜了,这不是你能猜到,毕竟没有个灵光的脑袋。”。
我鼓着腮帮子,不服气道:“郝夫子说了,我这叫大智若愚,你懂什么。”暼向长极,他很不耐烦的催促:“你能不能猜出来啊,不能就别费功夫了。”
赵青鱼一向活泼开朗,但在孟节面前则是个乖巧女子,眼波柔和,温如春风。
“我不猜了,不猜了,反正也猜不到。这那个写的谜语,一点也不通顺吗,乱七八糟的,换做是谁也猜不到啊。”我揪着头发,出神冥思苦想,也没能猜到谜底,索性放弃挣扎,顺带寻个借口将挽回一点面子。
摊主是个书生模样打扮的清贵人,闻言只抿着嘴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孟节也摇头晃脑:“果然没有个灵光的脑袋!”
这时,摊主身后的小女儿从父亲身后露出个头来,五六岁模样,肉嘟嘟的小脸,裹着厚厚的红色衣裳,圆乎乎的一小团,模样甚是讨喜,她朝着我做了掩嘴的动作,偷偷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我插着腰,孩子气的问道。
我就不信了,我还能总被小孩子欺负不成。
小胖丫头掩嘴偷笑:“姐姐你可真笨,这谜底就是蜡烛啊。这么简单的谜语都猜不到,你今晚怕是不能寻到意中人了。”
我瞬间气短。
摊主连忙捂住女儿嘴巴,歉意讪笑:“小女尚幼,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姑娘千万不要在意。”
我蹲下身,咬牙,尽量温柔道:“那小妹妹,你说姐姐今晚,要如何才能寻到姐姐的意中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