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澹台镜那幅向往的模样,帝非辕拿起桌上的酒壶,默默地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澹台镜停下声,看着他的动作。
“继续。”
澹台镜轻啧了声。
以前他是看不懂帝非辕的心思是什么模样的,可是现在怎么可能会不懂?
简直一眼看透。
“你现在所见到的顾青烟,只不过是她另外一面而已,还有一面,你是永远都看不见的。”
曾经那样肆意的曲稚,这辈子他都不会再看见。
帝非辕缓缓将酒送到薄唇边,没有回答。
脑海里却浮现,某一次看见的那个女衣女人,她的容貌和顾青烟大不相同,可那眼神那举止,都像极了她。
给他一种格外熟悉的感觉。
甚至现在都在忍不住的猜想,那个人会不会就是澹台镜口中所说的曲稚?
可他又不太敢想。
听着澹台镜继续述说,述说着曾经的烟烟。
仿佛都是他所没有见过的。
澹台镜将和顾青烟的过往,不知不觉地倒出来很多,望着帝非辕一杯又一杯的将酒送入口中,心里高兴至极。
心想着喝得差不多了,可以让顾青烟看看他喝醉时的模样。
让他在顾青烟的面前大打折扣了!
“你别再喝我的酒了,给你喝都是一种浪费。”澹台镜将上好的酒收了起来,挥了挥手,“去去,你滚回去吧,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送他的话,就可以看见他出糗的模样,想想就刺激。
帝非辕缓缓将最后一口酒饮完,按着石桌站起身。
脚步虚晃。
澹台镜见状,心中更加的高兴,假意虚扶了他一把手臂,道,“看你这个鬼模样肯定是不行了,还是我扶你吧,跟着我走!”
然而,澹台镜还没有走两步,只觉得身体渐渐飘浮。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人都已经掉在半空之中,脑袋朝着地面,倒立在半空之中。
他想要动,发现身体怎么动都动不了。
“帝非辕,你是什么意思,我请你喝酒,你就这般对待我!?”
帝非辕水墨画的眸子里,尽是冷意,凉凉的扫了澹台镜的脸,“以后不许再提起曲稚这两个字!”
“....???”
“你说不提就不提了!?我偏偏要叫,而且每天都叫!”
哪有人这般的!
帝非辕果然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澹台镜的话音刚落,澹台镜的脑袋就对着地面狠狠的一砸,顿时他就眼冒金花,头皮发胀。
帝非辕的手指还在空中指挥着,眼眸冷凉。
那眸子里带着冷意的威胁,“说,以后都不叫了。”
澹台镜气得咬牙,“你丫的卑鄙小人,有本事你就放开我,咱们单打独斗,这样算什么好汉!!”
帝非辕压根就不理会他,将他的身体移出亭子外面,再往空上,升高再升高。
那高度,澹台镜往下瞧了瞧都感觉到后怕。
这一摔下去,岂不是必死无疑!?
“帝非辕,你想杀了我啊!”
“说,你以后不叫她曲稚了。”帝非辕却固执的重复着这一句话。
望着醉醉的帝非辕,澹台镜咬了咬牙,觉得死这个醉鬼的手下,吃亏是他。
“行,我不叫了便是!你放开我!”
帝非辕这才满意的松手,澹台镜的身体虽然下降,可是依旧倒立在空中,他迈着醉迷迷的步子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