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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了此话,李白虽仍被扣着双臂动弹不得,但此间却笑得更深,知晓自己终于沉冤得雪,真相大白于天下。可怎料,五鬼见势,又连忙力挽狂澜,说:“师傅,请恕弟子哆嗦,正如三师兄方才所言,师傅您一向深明大义明察秋毫,心地善良爱徒如子,不论那扔蛋之人是谁,想来师傅都不忍心下手惩罚。故,师傅,待会儿您揪出那扔蛋之人后,就交由弟子来罚他吧!毕竟,弟子刚刚也被砸了一身脏!”
“老五!”赵蕤:“你够机灵啊!”
“多谢师傅夸赞!”五鬼当即拱手施敬礼,说:“弟子往后,定会再接再厉!”
“那为师问你。”赵蕤:“你可知为师要说的那扔蛋者是谁?”
“蒽?”五鬼一愣,不解赵蕤为何突然这么问。顿,装作懵懂,说:“弟子不知,还请师傅明示。”
“你看!”话着,赵蕤抬起手,指向了被扣住双臂的李白。
“蒽?”刹间,所有人都愣住了。尤其是吴指南、四锅和五鬼,纷纷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全不解赵蕤真意究竟是甚。李白除去‘愣’外,整个人却是一惊,心说‘我不会又要被栽赃嫁祸,冤枉了吧?’
“师傅。”就在这气氛凝固如死寂时,五鬼转身看向赵蕤,试探般问:“那扔蛋之人,是!是小……小师弟?”
“不!”赵蕤神神秘秘的摇摇头,说:“不是小白!”
“那!”五鬼:“那扔蛋者是?”
“是它!”赵蕤:“那该死的松鼠!”
“哈?”
刹间,五鬼、四锅、吴指南,包括李白在内的所有人,都愣住了。也便这刻里,那一直躲在李白怀里幸灾乐祸的大胖松鼠,小懒,忽然冒出头来,满脸无辜的看着赵蕤,质问:“这关我啥事?”
赵蕤将头一扭,装作听不懂和视而不见,遂,气势霸凌,道:“老三老四老五,何在?”
“弟子在!”听得赵蕤令声后,五鬼当即拱手抱拳,单膝下跪。四锅和吴指南不由多想,松开李白手臂,也然当即拱手抱拳,‘当’地单膝跪下。这般般动作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似,已不像是头次。
“去!”赵蕤将手一挥:“把那该死的松鼠给为师逮儿住,打一顿!”
“是!”应了命令,三人纷纷站起身,摩拳擦掌看向李白怀间那只大胖松鼠,小懒。
“喂!”小懒一脸无辜冤枉,纳闷不解问:“这关我啥事?”罢,见势不妙,连忙爬跳到李白肩膀上躲着,求救说:“主人,救我呀,你别愣住!我保证,以后再也不给你添乱,再也不胡闹捣乱了!”
听得小懒这话,李白脸上闪过百般无奈,知道这是自己师傅故意行之找小懒背锅,同时,更知道自己万不可点破。灵机一动之下,李白只好将势就势,作出假姿要去抓小懒。结果,李白却趁机扯断小懒脖子间那根红绳,施展开‘他心通’里的传音入密之术,道:“快跑!”
刹,就在吴指南、四锅和五鬼三人冲过来的那千钧一发之际,小懒悄声回了句‘多谢主人’后,便紧忙跳到地上将身一晃,变成只穿山甲钻洞而走。见此势,吴指南三人先是相互打眼一愣,接着便心照不宣般连连向赵蕤请命,道:“师傅,弟子这就去追。”言罢,也不管赵蕤同不同意,纷纷趁机逃离屋舍,不敢再在赵蕤面前逗留。
这时,李白伸手食中二指,气运丹田朝自己天柱、风池两穴用力一点,便将哑穴解了开。遂,当即朝着赵蕤一拱手,说:“师傅,弟子也去抓那厮孽宠了,告辞。”话罢撩衣急走,生怕小懒真被自己三位师兄给抓住,然后把对自己的怒恨撒在小懒身上。
却不料到的是,李白刚走到赵蕤身边时,忽然地,赵蕤竟青烟一化,变成一道黄符飘落在地下。李白见状诧然,折身弯腰将这黄符捡起来一看,登,见得这黄符当间绘着两个龙飞凤舞般的字,曰:傀儡。
“方才这!”望着此符,李白皱眉懵然,拿捏不定猜测道:“方才这满身蛋清蛋黄之人,不是师傅?”
谜,像夜那般黑,笼罩得李白大惑不解。而与此同时,天上云霓当中,却有一个白衣飘飘,道骨仙风般的老者,边儿用手拂捋着自己胡须,边儿俯视着小匡山种种,露出了笑。
这老者非是他谁,正是东岩子,赵蕤。方前五鬼来到大匡山禅房,说‘李白要打砸李树林最边头那间屋舍’时,赵蕤并没察觉到异样,当即带上五鬼便飞身前来。可当五鬼故意假装从天而摔,坠到小匡山半山腰,又崴了脚那刹,赵蕤就明了此间必有蹊跷。
再一寻思自己这三个弟子平常秉性,还有一年半载前,他们三人同李白的那恩恩怨怨;登刻,赵蕤便将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都了然于胸。知了自己这三个大好徒儿,铁定又合伙琢磨出甚样诡计,准备一箭双雕坑害自己师傅和师弟。
于是乎,赵蕤来了个将计就计。叫得五鬼在前头开路后,便暗中掏出那道黄符,展手法、念口诀,唤造出一个同自己原模原样的傀儡。遂,就将真身飞唴至云霓之上俯窥,施妙术,操控傀儡而行。
姜,还是老的辣。
吴指南、四锅和五鬼,包括李白,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竟会如此这般不知不觉地,掉进自己师傅设好的坑套里。本来,赵蕤是想严惩吴指南三人的,可一想他们在龙谷受了这么久的罪,心中有怨气怒气也属正常。再一琢磨前些日头,那厮翃物小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