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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人群,贾淳与阡儿四目相对,各自心中之情复杂万千。方才贾淳做的所有事情,全都被阡儿看在了眼里。
贾淳在求医不得之后,就将虚弱的阡儿安置在一个破庙里。可贾淳才走不久,阡儿就醒了过来,出于担心,便来找贾淳,不料将种种幕幕全都看在了眼里。
阡儿方才本想过来拦住贾淳的,她宁愿死也不宁愿看着贾淳受屈受辱,还要看到贾淳和那两条恶犬相斗。但是没有办法,她实在太虚弱无力了,旁边围观的人堵的死死,任由她怎么喊怎么挤,就是冲不破这厚厚无情的人墙。
贾淳心里是不想让阡儿看到自己这样的,尽管他知道自己是个乞丐。可是,乞丐也有尊严。贾淳可以忍受世间所有人对他的屈辱,但却不想让阡儿看到分毫。
于是乎的,贾淳看到阡儿之后先是一愣,紧接着下意识的转过身就跑,想要逃离这个地方。可是才跑出去没几步的时候,贾淳就停了住。他心里清楚的知道,自己若是跑掉,那么阡儿可就麻烦了。
所以贾淳忍着自己不想面对的事情,迎风而上转过身,调头跑到了阡儿身旁。四目相对一愣后,贾淳甚样话也没说,直接背起阡儿就往医馆走。
他浑身是血,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但他却不觉得疼,因为胸膛左边的某个地方,比这些伤口还要疼千倍万倍。
阡儿也没有说甚,她就那么静静的躺在贾淳背上。眼泪亦然一滴一滴从眼角流落,和贾淳的血交织在一起,痛进心扉。
有了三根金条,贾淳以为那些郎中就会好心医治阡儿。结果事与愿违,仍旧没谁愿意医治阡儿,或者说,是没人敢医治。
贾淳前脚刚走,后脚,他得罪恶霸的事就在城里飞速传开了。而这恶霸手眼通天没人敢惹,所以这些郎中一个个都见死不救,怕事后给自己招来祸端。
经这一幕,贾淳怒不堪言,再一次的跪在郎中门前,苦苦求着郎中救救阡儿。因为这时候的阡儿已经开始浑身发冷,面色惨白,虚弱得再不能动弹。
可是郎中不但不救,还把门死死关了起来,想看到瘟神一样惧怕与讨厌贾淳。就连旁边那些店家都跟着关门闭户,生怕贾淳牵连到他们。
下雨了,冰冷无情的雨。老天爷总爱这般捉弄于人,总爱在一个人伤心无助绝望的时候当头浇水。
贾淳怒了,彻底的怒了,他抡紧了手中的匕首,想去杀了那恶霸。觉得只要杀了他,那么阡儿就会得救。
而就在贾淳站起身准备走的时候,忽然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杜惜康。他还是想方前模样那般,靠躺在屋檐下的木栏上闭着雨,手里拿着一袋长生豆吃着,问贾淳:“小子,要去哪啊?”
“我要去杀了那恶霸!”贾淳不假思索,说的每一个字里都透着愤怒。
“杀了他?”杜惜康笑了笑,说:“人家人多势众,凭你一己之力能杀得了他么?”
“哼!”贾淳毫不犹豫的回答:“杀不了也要杀,大不了一死!”
“不错,是条汉子!”杜惜康一边吃着长生豆,一边说:“只是傻了些,可惜,可惜!”
“你甚个意思?”贾淳。
“没意思!”杜惜康不紧不慢,说:“你要杀谁我管不着,但是能不能等我和你做一笔买卖先?”
“甚样买卖?”雨中的贾淳问。
“简单!”杜惜康说着掏出一个布袋子,反手‘咻’的一下扔到贾淳面前地上,说:“这是那七根金条,我想用它买你一个秘密!”
“甚么秘密?”贾淳。
“你杀死那两条大狗的秘密。”杜惜康心里也不相信贾淳能杀死那两条恶犬。
“等我杀了那厮再说。”话着,贾淳捏紧匕首就要走。
“慢着!”杜惜康叫住了他,说:“不用那么吃力不讨好了,只要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杀死的那两条大狗,我就答应帮你救好她!”
“真?”贾淳。
“当然!”说着杜惜康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道:“这是一瓶神药,有起死回生之笑,信不信由你!”
贾淳心里多少是有些不相信的,但是现在的处境却已经逼着他不得不相信,因为阡儿再拖不得了。所以,贾淳便开口说:“我虽是个小乞丐,但却会一门绝技!”
“哦?”杜惜康:“甚绝技?”
“你听!”话着,贾淳将两只手合十放在嘴边,紧接着,一阵鸟儿的叫声就惟妙惟肖传了出来。一顿,这鸟儿的叫声又变成狮子、老虎……等等猛兽的声音。
“原来是口技!”杜惜康大惑得解,微微一笑,继续吃起了他的长生豆。
也就这个时候,忽然的,贾淳竟一开口,学出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对杜惜康说:“我可以学仿世间任何一种声音,我义父教我的。”
“是么?”杜惜康有些不相信,问:“那你可能把我的声音学去?”
“能!”一顿,这女人的声音立马消失,变成杜惜康的声音,说:“大侠你听,是不是跟你的声音一模一样?”
“神哉神哉!”杜惜康对贾淳刮目相看,夸赞说:“我行走江湖这么些年来见过不少会这门技艺的人,但却没有一个有你这般厉害。只是……只是这和你杀死那两条大狗有甚关系?”
“你先把你手中的神药给我!”贾淳着急道:“阡儿她快撑不住了!”
“接着!”杜惜康毫不犹豫的丢给了贾淳,说:“里面这药有黑白两色,你各取一枚给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