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你们鬼舞部落欠我的,更是你鬼舞龙殷欠我的。”杀叶无痕已然杀得红眼,说着,竟又挥刀而下割去鬼舞龙殷一只耳朵,然后丢到嗤狸嘴里让其嚼吃下肚。
此番,更疼得鬼舞龙殷求生不能,求死不成。杀叶无痕见此却笑得更欢,抽去堵在鬼舞龙殷嘴里的白布,想听一听他惨叫的声音。结果很意外,鬼舞龙殷竟咬着牙齿忍了住,不发出任何声音。
“挺能撑啊!”
杀叶无痕说着又要去割他另外一只耳朵,可刚要下手,鬼舞流阳突然含泪开口,说:“无痕,只要你放了我的父亲和我的族人,我,任你处置。”
“处置?说笑了!你可是我的好大哥,好兄弟呐,我怎能像你那么无情无义?”杀叶无痕邪邪冷笑着,突然走到鬼舞流阳面前,双眼透满恨意的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吗?我告诉你,全都是拜你所赐。”
原来,十年前杀叶无痕带着七十二个孩子离开不久,很快就凛冬来袭,大雪封住了整个旱漠。随着寒冷和饥饿的接踵而来,他们开始一个一个的相继倒下,只有杀叶无痕靠着强大的仇恨支撑到了最后。
但是,他依旧没有活下去的希望。冷,更冷;饿,更饿。就在杀叶无痕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为了能够活下去,为了能够报仇。突然,他看着那七十二个孩子的尸体,冒出了一个万般恐怖的念头,吃人。
六个月,七十二具尸体,到了最后仅剩下一堆骨头。为了躲避风雪,杀叶无痕以骨头做架,以人皮做布,扎成了一个刚好可以容身的营帐。他就这么每日每夜蜷缩在营帐里,忍受着无情的寒冷撕裂他身上每一寸皮肤。
实在忍不住的时候,杀叶无痕就用刀子在身上划,因为疼痛的感觉可以让他保持清醒,更让他无时无刻都记着仇恨。便也是出由于此,六个月下来后,杀叶无痕就变得人不人鬼不鬼,有时候连他自己见了自己的模样都觉得害怕。
李白听黑衣神秘人说罢此事之后无比震惊,突如其来的有些同情和可怜杀叶无痕。但心里却又清楚的知道这是这个世界上的生存法则,所以又很理解鬼舞部落。
就这时候,鬼舞流阳低下了头,不敢再面对杀叶无痕看他的眼神,说了句:“无痕,对不起!”除开这句话之外,鬼舞流阳似乎已经也不知道该说甚么。
“对不起?可笑!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因为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和可怜,尤其是你,流阳大哥。”杀叶无痕根本不领情,也不需要领情。说着,他又走到鬼舞龙殷身前,一把揪住鬼舞龙殷的头发,突然问道:“流阳大哥,你尝过人肉是什么味道的吗?我告诉你,是咸咸的,酸酸的;吃到嘴里的时候很难嚼烂,也很难下咽。但是这不要紧,还有眼睛,眼睛是最好吃的,不信你尝尝。”
话罢,杀叶无痕伸出二指,直接把鬼舞龙殷的两只眼珠子挖了出来,疼得他昏死过去。然后,杀叶无痕便把这两只眼珠子拿到鬼舞流阳面前,想让他吃,但鬼舞流阳自是不愿。杀叶无痕竟是一笑,也不强求,而是当着众人的面摆出一副很享受的模样。接着,便把这两颗眼珠子一颗丢给嗤狸,一颗放到他自己嘴巴里,嚼吧嚼吧后,吞了下肚。
此幕之残忍,此幕之血腥,别说是鬼舞流阳和问天等人,就连杀叶无痕那些族人都看得是心惊胆战,不敢直视。最后,鬼舞流阳不再忍心看下去,也不再希望杀叶无痕能放过鬼舞龙殷。觉得与其让自己的父亲这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倒不如死了痛快。于是,忍着万般复杂之心,说:“无痕,求求你杀了我父亲吧!”
“不不不,他可还不能死,至少现在不能。”杀叶无痕却笑着,道:“你难道忘了是谁屠的我们杀叶部落了吗?是他啊流阳大哥,你的父亲,是他带人屠的我们杀叶部落啊,你难道都忘了吗流阳大哥?”
“我没忘,但请你杀了我父亲吧!我愿意帮他承担所有的罪孽,哪怕是死。”鬼舞流阳闭着眼,他不敢睁开,害怕看见自己父亲的模样,更害怕面对杀叶无痕的眼神。
“啧啧啧……好一个父子情深呐!不过我记得我好像跟你说过,终有一天要将你们鬼舞部落的人碎尸万段;所以……哼哼!”
杀叶无痕眼中的仇恨从未消散,哪怕一点。故才说完,走到鬼舞龙殷面前抽出长刀,一刀砍下他左臂,一刀砍下右臂,再一刀砍下他脑袋,然后将其丢到嗤狸嘴中。
但如此还不算完,尽管鬼舞龙殷这时只剩下光秃秃的身躯,可杀叶无痕为泄心中仇恨,真的做到了碎尸万段,将鬼舞龙殷当着众人的面给砍成一截一截,然后一打口哨,天空中便飞下十数只人高的秃鹰,仅仅几个眨眼就吃得精光,连骨头都被叼走。
“好了流阳大哥,如你所愿,你父亲死了。”杀叶无痕这时浑身是血,但他没有觉得任何不适,相反则变得更加兴奋。
“无痕,我希望你遵受旱漠上的规则,放过我们鬼舞部落中的所有孩子。就像……就像我父亲当年放过你一样。”鬼舞流阳依旧没有睁开眼,不过他知道自己目前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救出问天和流苏,还有其他不满十六岁的孩子;因为他们是希望。
但料,杀叶无痕听后却笑了,他认为这是一种愚蠢,一种让别人有机会再来咬自己一口的愚蠢。
杀叶无痕觉得,斩草,就要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