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我救回来的,所以不准任何人伤害,包括你们!”鲜血从问天胸口流出,将衣服都浸湿。很疼,但是问天却强忍着不发出一声。当他双眼扫过坑上众人时,就如狼神白图扫看万狼一样,所见之者,都情不自禁微微低下头,不敢与其对视。
王的气息!
顿时后,问天咬着牙齿,猛一下拔出刺在他胸口的长矛,转过身,看着那四个孩子,说:“你们放心,我一定会救你们的!”
“我们为什么要相信你?”
“因为我叫问天,轩辕问天!”
话才一罢,也不管胸口上的伤,直接从沙坑中跳了出来,然后朝鬼舞流阳所在营帐走去。他觉得,能救这四个孩子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鬼舞流阳。
冲入营帐,问天看到鬼舞流阳正和坎山经义二人在谈说着什么事情,但他才一进来,鬼舞流阳就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二人退出帐外。刹时后,营帐里面就仅剩下鬼舞流阳和问天。
“流阳大哥,你……你的伤好些了吗?”问天本来浑身是气,可当看到鬼舞流阳的那刹间,所有怒火就莫名其妙的消散。
“能有什么事?一点小伤而已!”鬼舞流阳话是如此,但其实非然,只不过不想让问天担心和愧疚,毕竟这些伤都是因他才受。遂,接着说道:“倒是你,你为了那四个孩子受这点伤,值得吗?”
“值得!”
问天没有半分犹豫,而他才说完,鬼舞流阳就拿着荨葳草和布条过来帮他包扎,很快就处理好伤口。接着,又问:“你来找我,就是让我救他们四个?”
“是!”问天没想到鬼舞流阳已经猜到,虽有些惊诧,但还是当机立断的说了个‘是’字。
“那如果我说救不了呢?”鬼舞流阳轻松一笑,收起剩下的荨葳草,拿起一柄匕首坐到地上打磨起来。
“前夜你也这么说,可后来你还是救了!”问天说着坐到鬼舞流阳旁边,他莫名其妙的有一种感觉,认为鬼舞流阳绝不会不管那四个孩子的死活。
“我救的不是他们,是你!”鬼舞流阳说到这里的时候抬头看了看问天,遂而把手放到那匕首锋刃上摸了摸,吹了吹,然后又接着低下头打磨起来。
“流阳大哥,夜尽天明了!”问天一直记着前夜鬼舞流阳对他说的话。
“你确定你现在就要知道吗?”鬼舞流阳依旧在打磨着那匕首,很认真,没有抬头。
“是的,我现在就想知道!”问天。
“好吧,让我想想该从哪说起?”鬼舞流阳顿了顿,遂,又道:“有了!你知道我父亲是怎么死的吗?”
“嗯?不是被杀叶无痕给……”问天没有把话说完,觉得这样会勾起鬼舞流阳的伤心之处。同时问天也很纳闷,纳闷鬼舞流阳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
不料,鬼舞流阳却又拿起那匕首放在眼前吹了吹,摸着那锋刃,说:“不,你错了,其实害死我父亲的不是杀叶无痕,而是我!”
“啊?”问天这就不懂了,以为鬼舞流阳是在自责,故,安慰道:“流阳大哥,因为这事,流苏现在就像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我不想连你也这样。”
“问天,我没有再和你开玩笑!”鬼舞流阳忽然目光笃定的看着问天,说:“我和你说的是真的,我,鬼舞流阳,真的杀了自己父亲。”
“这……这怎么可能?”问天自是不相信,但鬼舞流阳看他的那眼神实在是太笃定了,笃定到让人有一种害怕的感觉。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鬼舞流阳又低下头,一边打磨着手中匕首,一边说:“你知道杀叶无痕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前来袭击我们鬼舞部落吗?”
“……”
问天不语,用一种迷蒙的眼神看着鬼舞流阳。
“因为他是我引来的!”
“什么?”
就这一刹那间,时息仿若倒流,画面似是回转。很快,就跳到问天进入漠野石林之后。这个月中,鬼舞流阳背着所有族人做了三件事情,三件细思极恐的事情。
第一件,鬼舞流阳杀了三十个族人,三十个鬼舞部落的族人。那日,经义和坎山谈聊中,曾提过他们折了十数个出去寻找食物的弟兄。其实不是折了,而是被鬼舞流阳杀了。
出去寻找食物的族人一般是两个为伍,各自骑一头骆驼,且每个骆驼上面都至少有四十个水囊,和不少的矶吋果。他们出去的时候,鬼舞流阳就悄悄跟着,等到荒野无人之境时,便趁其不备动手杀了他们。
故而这第二件事情,就是鬼舞流阳拿走了骆驼、水囊和矶吋果,并藏了起来。这,便也是后来他们有骆驼,有水囊,有矶吋果的真正原因;根本不是从海树部落抢的。
第三件事情,也是最恐怖和最不可思议的一件事情。鬼舞流阳引来了杀叶无痕,其之目的,就是让杀叶无痕杀掉他的父亲,鬼舞龙殷。
问天听完这些后,整个人瞬间惊得不能再惊,直接从地上站了起来,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还在打磨匕首的鬼舞流阳。忽然间,问天觉得鬼舞流阳好陌生,好恐怖,完完全全不是他认知里的流阳大哥。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除了这个问题,问天不知道自己还能问什么,或者是说什么。他没有崩溃,反而彻彻底底冷静下来,认为鬼舞流阳这么做一定是有苦衷。
却让问天没有想到的是,鬼舞流阳居然很深邃的看着他,说:“为了给你铺路!”
仅此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