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谢知昀浑身打了一个哆嗦,还没有来得及辩解一句,一张纸就落到了自己的面前,庆和皇帝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我是不会相信的。”
原来穿连裆裤的两人,也有起内讧的时候,唐玥玥冷笑一声,果然这两个人渣只是表面同心,背地里还不知道背着对方搞什么小把戏呢,这会一件小事,就把他们这最好拍档拆散了,也真叫人可笑。
见对方迟迟没有将地上的纸捡起,莫修染有些不耐烦的说道,“谢家主,别再想了,这罪名你不想认也不行了,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现在就是那个时候了。”
谢知昀低着头,显然是不认同莫修染所说的话,厉声呵斥道,肩膀一耸一耸的,可以看出对方有些恼火,“住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分,我行的端坐得直,有什么不敢的。”
嘴一撇,唐玥玥有些嫌恶的看了一眼死到临头还说大话的人,“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摇了摇头,眼不见心静,将脸扭到了一边,不再看面前的人。
弯下腰捡起地上的纸,纸张倒是没有多少分量,可以用薄如蝉翼开形容,但是在谢知昀看来,这薄薄的几张纸如今却是重如千金。
谢知昀脸色大变,原先还是一副红光满面的样子,现在好像苍老了不少,唐玥玥等人瞅着对方的背影,到真的有些像上了年纪的老者。
抬眸看了看,庆和皇帝正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对方的眼眸之中全是很绝的神色,似乎已经成为了一个弃子,就在这一瞬间谢知昀甚至有了想要逃跑的想法。
可是往后退了没有几步,谢知昀就听见身后有破风的声音,不知道是哪个不怕死的,竟然在金殿之上拔刀,虽没有回头,但是光听声音,谢知昀就走不动半步了,双腿发软,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似乎是被吓傻了,手中的纸再也拿不稳了,抖了几下掉在了地上,嘴中一直碎碎念道着,“完了,一切都完了,想不到我也有阴沟里帆船的那一天。”纸上白纸黑字写的明白,是自己指使对方陷害墨北泽的。
他何曾受过这样的打击,只觉的天旋地转,整个人都不好了,面前这几人的表情在他看来都变成了傲慢,嘲讽和满脸阴霾的脸,从前他一直没有注意到的对方的小动作,现在也被他发现了,或许是心中有鬼,对方的每一个动作,在他看来都是在嘲笑自己。
庆和皇帝担心对方出卖自己,先他一步说了话,将谢知昀最后的希望给浇灭了,自古帝王多薄情,别指望帝王会手下留情。
“你可看完了,信上所说的内容应该句句属实吧!”
谢知昀一愣,随即回过了神,迟疑了片刻,庆和皇帝眸中射出来的那两道目光,就像是一把利刃一样,将他由内到外看了一个清清楚楚。
浑身上下僵硬的就像是一块铁板一样,只能强迫自己抬起了头,心道,庆和皇帝啊,庆和皇帝,虽然我计划着谋夺你的天下,可是这天下不是还没有夺成,看在我为做这么多恶事的份上,你怎么说也该包庇一下,可是如今真真的打了脸。
微扯嘴角,谢知昀已经有些自暴自弃的感觉了,对着众人以及坐在高坐上的人,不知是嘲哈还是笑得说道,“好,明人不说暗话,是我栽赃的那又如何,世人都知道我和禹王向来不和睦,这栽赃陷害又不止这一会,你们还能让陛下把我的头砍了去不可。”
自入朝堂这么多年,他不知看过多少人嫌恶的嘴脸,见过多少残忍至极的事情,要不是凭着自己这副很心肠,他还爬不到这么高的位置上来,现在就算是大祸临头,他也只是淡淡一笑,皇帝还不至于会杀了自己。
“臭丫头,你看那老东西好像还很高兴的模样。”莫修染最看不得谢知昀嘚瑟,自己的亲娘就是被这个老东西害死的,眼看现在大仇得报,对方却还是一副欠扁的模样,他就觉得心中不痛快,凑到了唐玥玥身旁,伸手指了指。
唐玥玥轻声道,“他那是死到临头前的最后挣扎。”
谢知昀的身份何等的最贵,如今突然什么都没有了,心中自然难平,没有发疯就已经是很不错的啦。
庆和皇帝怒极反笑,谢知昀在外人眼中是保皇党的一员,但是在他看来这人肚子里面的小九九不少,“好,真是太好了,朕是杀不了你,但是抹去你的职务贬为平民还是可以的,你说是吗?”
此话一出谢知昀惊出了一身冷汗从脚底到头顶,浑身都在颤抖,就在这一瞬间脑袋里面什么也没有了,唯一记得的就是庆和皇帝所说的把自己贬为平民,手紧紧的握住因为用力太大指甲甚至嵌入了皮肉之中,即使是钻心的疼痛也无法抵消他心中的恐惧。
墨北泽得到了满意的答案,脸上多少露出了一丝微笑,侧头对着谢知昀说道,“谢家主害人终害己,这不到头来还得你自己偿还。”
晃了几下,谢知昀现在已经无力再争辩什么了,三魂七魄丢了七七八八根本就没有察觉对方在和自己说话,都是因为禹王,这个该死的人,呆滞了片刻,谢知昀突然将所有矛头都指向了墨北泽猛地冲到对方近前,就要和对方拼命。
莫修染跟在一旁,哪会给对方这样的机会,就算是他不动手这大殿外的侍卫也会制止住他的,从腰间再次将扇子抽了出来,扇叶一展抵在了谢知昀的哽嗓咽喉,脸色阴沉,“谢家主你最好安静一些,因为您这罪行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