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去过?”国王凝视着鲍罗,想要从他的眼睛中读出什么自己希望的事情。
“没去过。”鲍罗果决的回答道。
“嗯,那就好。”国王在众人震惊目光下拍拍鲍罗的肩膀“我儿有你这样一个朋友作为他的父亲我觉得很是欣慰。”
“奈良~”国王侧头对身后那老人说道“是谁谏言说薛仁必须要斩断同鲍罗的来往来着?”
“回陛下,是麻普大人。”奈良在后回答道。
“麻普……”国王似乎很是为难的样子“这样吧,罚他两个月的俸禄罪名嘛,识人不明延误国策。”
“属下,记下了。”奈良回应道。“不过在此之前,陛下……舞会马上就要开始了。还需要您过去一趟”
“每年都是老样子,今年不会还是那什么踏月歌吧。本王已经腻了就不能换点别的节目?”国王同薛仁完全不同,他对于那些艺术完全没有兴趣甚至可以说是厌恶。
“陛下,今年不同于以往。花娘有事远行去了,所以今年老奴找来了歌舞厅当家舞娘,听闻她最近新跳了一支舞蹈颇受好评。”
“不还是舞蹈吗?”国王厌倦的摆了摆手。
“陛下只需要从旁静候片刻,等表演结束您只需要按照往年一样。之后的事情全都交给老奴来做就好。”奈良自然是明白这位陛下的心思,他已经陪伴了这位国王几十年怎么会不明白。
“那好吧,我就且看看这颇受好评的舞蹈是个什么模样。如果今天还是那般无聊惹人心烦,往后这舞会也没有必要再举办了,直接改为宴会好了。”
奈良笑着并不说话
“国王,我可以走了吗?”
“走吧,玩的开心。”国王爽朗的笑着,送别了鲍罗。
回到石亭,国王的眼神又恢复了最初那般淡漠。
“奈良”
奈良站在一旁不语
“你觉得这小子怎么样?”国王将剑刃插入剑鞘之中。
“老奴看不透这人。”奈良苦笑着摇了摇头“他的心里似乎有着一番宏图,但恕老奴眼拙看不出他的心思。”
“看不出来也正常。毕竟在他的眼中你我不过是人而已,哪怕我权倾半边天地在他的眼中我却也只不过是这苍茫大地之上一个人。”
奈良思考着“这一点似乎和冰湖一族有些类似。”
“冰湖一族……”国王看向天空“恐怕冰湖一族也不在他的眼中。”
“走吧”国王喝下一杯烈酒“让本王来悄悄这所谓的好评是何东西。”
“怎么样?国王陛下没说什么吧。”牡丹在外面担心的询问道,毕竟这不是事关鲍罗自己更是关乎牡丹亭中的所有人。
“他看出来了。”鲍罗有预感,国王看破了自己的心思但他却依然放过了自己。
“看出来了?!”牡丹吃惊的望着他“你去哪啊!”
“去看白神。”
“白神?”牡丹不明白她可是没见过流年的新舞蹈的。
“诸位……”一名年轻长相颇为英俊的男人站在会场中央的舞台上。
“今天大家能够来到这里全是仰仗国王陛下圣喻,也是因为诸位才能在此时刻看到这迷人舞蹈。”男人指向身后的流年,此时的她早已换上了一身舞服那件冰蓝色的衣裙。
“流年我就不必再介绍了,王城中有谁不知道她的名讳。而今天流年小姐就为我们带来了她的新舞蹈,舞神!”
男人退下舞台将这里完全留给台上的舞者,此时正是夜晚。负责光照的人员遮住了所有的光影只留下三道蓝光。
蓝光照印在流年身上,与她身上的服装相互辉映竟然让在场的观众眼前出现了一丝幻觉。
仿佛一轮洁白的月被三片蓝色草叶包绕,一直觉得无聊的国王被挑起了一些兴趣。
“有点意思了,这是要改变戏法不成?”
流年的身姿开始舞动起来身上那些冰蓝光斑仿佛活过来了一般随时都要冲破出来。
鲍罗总觉得今天流年的舞蹈不太一样了,但具体是哪里不同了自己也看不出来只是……这白神似乎并不是自己所认识的白神。
一朵冰蓝玫瑰在天空之中瞬间绽放开来,这并不是幻觉而是所有人都清清楚楚的看到了。
那一朵盛开在流年头顶的蓝玫瑰,花瓣之上还凝结着些许冰晶碎片,一滴滴冷液从叶瓣之上滑落下来,滴在流年的眼角化作眼泪。
与此同时,流年的动作稍微改变了一些之前那股超然境地顿时消散一切都像是梦境一般,没有真实感。
蓝色花瓣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不见,在原来的地方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朵妖艳的红蔷薇。
同玫瑰不同,这朵花瓣的颜色异常鲜艳仿佛能够滴出血来一般。
一条条根须自虚无之中伸展而出,悄悄的绊上了每个人的脖子其中也包括国王。
所有人都因为流年的舞蹈陷入了忘我的境地,他们的内心更是感觉到了那种窒息。仿佛下一刻自己的心脏就要被这美丽的东西贯穿一般,但即便如此他们也是心甘情愿。
哪怕被这要命的美丽吸干了血也不会有丝毫怨言。
但就在这时,天空却被一道白芒所撕裂。
一并光亮的剑刃出现在天空,刺破了那悬在流年头顶的花瓣剑刃更是朝着流年落下去。
所有人都从梦境中苏醒了过来,流年惊恐的站在原地。
鲍罗踏上高台用手抓住了落下的剑刃,一双喷火的眼睛看向国王。
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之中碰撞在一起,只是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