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清是哪个季节的风从布满红纱的宫殿之外吹入,微风带着几片粉色的花瓣从窗口中落入在地上翻滚前行。
鲍罗站在原地,身旁两侧全是笼罩在朦胧之中的红纱,背后的大门紧紧闭锁着看上去不是随意便能够打开的。
“这里是哪?”鲍罗掀起阻拦在自己面前的红纱,向前走去。但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只有一根根直通向穹顶的金柱和面前随风飘荡的红纱。
“难道是梦?”鲍罗心里有些疑问,伸手在自己的手臂上掐了一把却并没有感觉到有丝毫的疼痛出现
“果然是梦,可……这里究竟是哪里”
一股淡淡的清香不是从窗外传来的,而是从这层层红纱之后。
“好熟悉的香味。”鲍罗继续向前走去“只是这个地方到底是哪?我从未来到过才对啊。”
前进了不知多少,直到红纱上印现出一个身影。
夹带着花瓣的微风吹过,层层红纱间闪出一道清晰的裂缝。一个赤裸着上身,披肩长发直直垂落到腰部的女人此时正坐在那里手中紧握着一把短刃。
红纱落下,鲍罗虽然看不真切,但依旧是透过面前的一层薄纱看到了女人刺下了短刃。
“这……”鲍罗向前走去,脚下的地板却有一道血流流到了自己的脚前。
“血?”鲍罗刚一抬头,之前出现在床上的女人直接是来到了自己的面前。
垂落的发丝上还有着一滴滴鲜血滑落。
“玫瑰!?”
鲍罗认出玫瑰的同时宫殿之中立即吹起了惊人的狂风,所有红纱被卷到了穹顶。
一个男人躺在床上,瞪大着眼睛脸上的表情满是难以置信。
或许就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里被面前的这个女人杀掉。
玫瑰的目光无神,如死寂一般的灰白。
“你也是和他们一样的。”玫瑰举起短刃“你们都是一样的!”
鲍罗看着床上的那个人,自己也是从未见到过。
“你们这种人,根本就不配活着!”
鲍罗又感觉到身体不受自己的控制,只是短短一瞬玫瑰手中的短刃就触到了自己的胸口。
房间外隐隐约约传来一连串呻吟猫叫,鲍罗从刚才的睡梦中惊醒过来脑海中的记忆陷入了一瞬间的独白。
“只是一场梦。”鲍罗松出一口气伸手按在自己的胸口。
嘶,
一股剧烈的疼痛让鲍罗完全清醒过来。
敞开衣服见此时在自己的胸口处正有着一道明晃晃的刀口,虽然不深但却也是在流血。
“不是梦?”鲍罗急忙从包裹中拿出疗伤药敷在伤口上。“可如果不是梦的话,为什么我还在这里。还有,那个被玫瑰刺死的人是谁?”
鲍罗按住自己的太阳穴,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情比这一个月来遇到的所有烦心事加起来还要让自己不安。
“难道是因为玫瑰,”鲍罗猜想到“她是六魔,应该有一些我不知道的手段才对。”
“不管了,为了找到白神。更何况我也亲眼看到了玫瑰杀死了那人,尽管像是做梦但我现在身上的伤口却是实实在在的。”
鲍罗下床穿好衣服,看着手中的鸣歌好一会将它背到了身后一手拿着笙生推门离开了驿站。
守夜军依旧是在认真的执行着自己的任务。
鲍罗躲在街道的阴暗角落里,等相互交错开的两队守夜人离开之后自己这才跑过了街角。
虽然守夜人的巡逻人手不少但鲍罗一路上小心翼翼倒也并没有被他们发现直接离开了城区来到了野地。
躲在距离城门位置不远的田垄之间,鲍罗蹲着身子打探着前面的状况。
“哈~”一名守卫慵懒的打着哈欠,抱着手中的长枪靠在大门上。
“困死了。”
“精神点儿,要是出了什么岔子小心不光是你就连我也得受到城主大人的责罚。”
“哎,那么紧张做什么。城内有守夜的那帮人看着呢不可能有人能从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溜出来。”先前的士兵慵懒的语气说道“我都在这儿值了三天的夜班了也该让我回去好好休息休息了。”
“你还好意思说呢,要不是你先前偷懒被将军抓个正着怎么可能会惩罚你。”
另外一名守卫抱怨道“结果把我还牵连进来了。”
“抱歉~,哈,抱歉”
“算了算了,你给我精神着点儿。我去接个手,一会就回来。可千万不要让什么人闯进来更不要让什么人跑出去。”
鲍罗向后看一眼,总感觉似乎是有人正在盯着自己家似的。但身后除了栽种着的一些秧苗也看不见其他什么东西
“那人竟然走开了,绝不能放走眼前这个机会。”
鲍罗本来还在思考该怎么糊弄眼前这两个守卫,没想到眼下竟然自动来了机会。
鲍罗谨慎的看向跑到城墙另外一边去撒尿的守卫,迅速的来到城门附近。
另外一人只是靠在大门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总是低着头。
鲍罗悄悄的向前靠近两步,却听见了从那人口中发出的鼾声。
“睡着了?”
鲍罗惊讶的都有些无语了,“没想到运气竟然这么好。”
“嗯?”才睡着的守卫突然惊醒过来,他感觉到自己的面前正站着一个人。
“谁!谁竟然敢深夜私闯花都城!”
先前去撒尿的守卫神清气爽的走了回来他也看到了此时正站在同伴面前的人影,只是夜太黑看不清楚。
“坏了!”守卫连忙跑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