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践出真章,那夫妻两个在洮河上颠来倒去的讨论那么久都没能定下来,直接把球带出去后,却飞快的把问题解决了。

夭玥陛下他向来是个低调人,也从来惯于行低调事,尤其在他家不是一般能干的夫人面前。但修为是摆在那里,凭他吃再多心甘情愿的软饭都打不得折扣的:他一个飞升在即的修者,又有空间系修行在身,全力赶起路来,也不必他和他夫人的那些专用来当代步工具的神兽之流慢多少。

晌午不过,二人就已经抵达了映京!说不得,这算是夜聆依两世以来最享受的一次“赶路”,风刮不着,物挡不着,路都不用自己探,只管埋头在他肩窝里,好不惬意。

这一波“试验”可是够彻底,映京离洮河最近处,也有个五千里地,何况中间还隔着一个自来神秘、切断天南天北联系的两界山。夜聆依一路过来没有觉察到她留在那边的神识有异动,听她信守在那边应对的加菲和迷迭妖也没有消息传来,可见,洮河的河灵是能够脱离河体的。

而好容易这东西能够把握在身边了,夜聆依也不能让之白费,回了王府又等过片刻,确定无事,便立即将之锁进了幻玄的那座阁楼里。幻玄塌了这楼也不会倒,在她把百里云奕揪出来之前,这“球”不想老实也得老实了!这事儿,暂时就算是了了。

也正好!她二人这直接就回了映京,今日都腊月二十五了,再有大事也得消停消停准备过年了;再者,天陨朝廷上的东西,打她这一路往天南,已是积压了多日了,走时提前熬夜预备出来的那些“空荡”,早就被每日都要山积的国家“大事”堆满了,是要等着她回来补上的。除此之外,她们借着阮羽二人的东风,不声不响的离开了那“是非之地”,也是免去了和熊孩子们纠缠不清的麻烦:这会儿他们应该发现她俩不在了,但是晚了。

所以选在此时选此种方式,回来映京,哪方面来讲都是正好的事情……

夜聆依是这么想的,她也是难得对一件意外之事报以如此乐观的态度。

可是这份“难得”注定是瞎了:“事与愿违”这四个字公平公正的很,显然和她这个人想法不一致,更是不愿意卖她这个面子。

她和凤惜缘近晌午回到王府,解决完了一顿因其中一方有多余心思而不得消停的午饭,她那会儿正“处置”那就是要比她闲的别人家的皇帝她男人,好让他利利索索放自己去天陨皇宫里走一趟,今日就开始忙过年前这几日,以期如他所愿并所念叨的,过个好年,“紧要“关头就听见外头卿罗和木青同时从树上翻了下来。

堂堂逍遥王府,住了两个皇帝两个这大陆上说起来最金贵的人呢,要想移栽来一颗成年的大树到院子里,哪里能是难事,毕竟,总不能让两位是皇帝面前红人大佬的,为了一点地盘儿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打起来。但是卿罗和木青两个,各有各的主子各有各的原则,往日里外头或来人或有事,都是是谁的谁才会院里进来到树上,再从树上带着动静翻下来,今日这齐齐下来,可是头一遭。

夜聆依一把把凤惜缘推远了,成功从被迫坐上去的桌子上跳下了,直觉不是什么好事儿。

果不其然,同步进来的那两个,对视了一眼,又齐齐看了看上头两个主子谁高谁底,最终是卿罗先开口,对夜聆依道:“主子,紫阳宗夏姑娘求见。”

夜聆依听见他提的这个人是谁,便对接下来的事情又了眉目,岂料木青紧接着一句“主子,丞相有信”,就把她原有的猜测一下推去了远处。

还是因这话里提到的这人。木青口中的丞相大人,自然是他夭玥的丞相,东方泠湛。

一个夜聆依很不想打交道的人。

严格说起来,她和这位大人物的交集并不多,偶有几次见面甚至合作,也是面子功夫,说两句话也是寒暄客气乃至虚与委蛇。大概是因着凤惜缘的缘故,这人对她也算恭敬,从来没说干出什么能让她直接去揪着领子去诘问的事。

但是这位实在过于聪明又多谋算,和夜聆依以往见过接触过甚至亲近的聪明人都不一样,他几乎没有弱点,更没有是非对错之分,若不是凤惜缘机缘巧合得了他的忠心,他这样的,自由身活在世上,肯定是谁见了都头疼的祸世的隐患。

而哪怕他敬着护着凤惜缘,在他和夜聆依有接触以来,也没少暗中随心所欲的偶尔捅个几刀,偶尔又实心帮两把。偏偏他总能踩在那个线上,凡经他手的那“桥段”,给个信息或者送个人,从来是不肯落是非倒实处。就连夜聆依这种眼里绝对容不得沙子,没理由也可以整出理由来的人,他竟也在了解不多的情况下,把握住了她的底线。

夜聆依自己都未必划得清晰的“底线”。

所以他是这么一个妖孽似的人,又从来是个拎得清的人——完全知道自己在夜聆依这里有多讨嫌,轻易是绝不肯把什么消息也透露到她这里来的。

所以如果是她托夏思萱看护的南疆的事情,掺上了东方泠湛的话,就万万不是什么好解决的了!

凤惜缘都是面色淡了淡。不过他的情绪变化,又一半是在被人搅了将成的“好事”上,余下一半也并不与夜聆依的完全相同。他总比自己万事不萦于心的夫人,更了解自己家的丞相。前两天,不是刚治了他一回,怎么……

不过他暂时也没说什么,只朝木青伸手,而木青自然是将


状态提示:第379章 骂俏--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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