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殿,你玩儿这么大,后续收得住么?”
各种呜呜啦啦的杂音,是人想说“悄悄话”时最好的守护。封可被急变的景象逼得不得不沉默过许久,终于拖拉着她的人的福,得了片刻的安宁之后,开口说这话,声音压得很低很低。
传音在这等时候此种状况下并不是个好选择,周围元素混乱,这暂时被制住的“紫雾”也未必已全然归驯,贸然探出灵魂力量,难保不会让她自己腿上的毒雪上加霜。
不过封可的声音也够低了。至少还与她隔着一个“夜聆依”的重伤之中的苏幼因是绝然听不到她的话的。但与此同时,她不怀疑夜聆依的耳力。
看来她话语背后的牵扯确实配的上她说话时的这份小心——夜聆依也和她一样,有意控制了自己的声音大小。
“你不相信,怎么还敢顺着我的想法走——”
“老东西。”
这人就不像封可似的小心,或者她对于自己对毒的掌控能力足够自信,灵魂力用的那叫一个“肆无忌惮”:她一胳膊上一个人,手里还一边抓着暮离一边控着那毒雾,于是只好灵魂力直接勾到幻玄里去,半天扒出一瓶她自己都快认不得的丹药,直接递到了封可面前。
一双姣美**正直打颤的萝莉二话不说把那药瓶摸了过来,动作之间恶狠狠意味十足,十足的毫不客气,与此同时她嘴上更是另一种形式的“不客气”。
“你不是说,就我服个软儿?!”
这话倒是不妨给苏幼因听见。事实上,安然倚躺在夜聆依另一边胳膊里的人,从刚才被拖着带着到处辗转腾挪起就是“奄奄一息”状,现在仍然对人对事皆是爱答不理,她听见了封可猛然吊高了的一声不假,但是她和“血河”首领不熟,没得嘲笑一个生人。
夜聆依则面色淡淡声色淡淡:“刚才是刚才,yi a……且我过来救你,犹在你态度放软之前。”
事实如此,逻辑也完美到无可反驳,封可一把拆了那玉瓶,选择了闭嘴张口吃药。
同时也在心中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告诫自己,打从从一个老板沦为一个打工的开始,某些事情上,该有的觉悟就早该装备上了!眼前这老货是祖宗,正如这人常说“尊老爱幼”四个字,她是应该好好“尊老”!
封可心里头没道理的发散出去好多感慨,偏偏越感慨越觉得夜聆依这人实在是不值得人给予宽容谅解,由此又想偶尔跟她畅快淋漓的干一架,缓和并优化固化一番双方的“雇佣关系”也是不错的选择,毕竟,她有时候也是过于把这个人当成……
“得想个办法出去。”
夜聆依开口的这一瞬间,封可险些要以为这人是能够读心或者她自己某些举动暴露了内心想法!她心跳速度再一次在极短的时间内快到“破表”,恍觉五脏六腑都一时间挤到了嗓子眼儿里。
像这种突发的惊吓……再来几次,她可能真就要安安静静躺棺材去了!
“你筑了这‘堡垒’,实际是没法子出去……还来问我?”环境中噪音大到一定程度,人在接受自己声音的时候就会有偏差。这一句话说出来,封可就听见其中有她自己在说的时候所不能察觉的颤抖,而这颤抖背后蕴藏的,乃是绝对不可以见光的“畏惧”,有十分的真切。
幸而这份“偏差”似乎是双向的,听夜聆依的回应,应该是不曾从中听出什么不妥。
“我自己怎么都行,带你们不能。”她话里话外都没有嫌怨的意味,但是一路装死装的“欢乐”的苏幼因,还是象征性的动了几动,适当的表现出了部分感激歉疚,展现出了她的“良心未泯”。
当然也仅限“适当”,夜聆依之前堵她的话尚在耳畔,她也清楚皇后殿下这句话,实在只是为了挤兑那边那一个。
然而封可却笑:“那行啊,你老人家扔下我姐俩儿,自己走呗?”
她和苏幼因很熟吗,张口就是姐俩儿?
当然不,先前合力与“王虫”正面刚的时候,她都是“那妹子”“那妹子”的,兴许都还不知道人家姑娘名字。所以这回,苏幼因依旧是躺qiang。
此谓“有恃无恐”:她清楚了夜聆依进来纯粹为了救她们,那只要是不碰雷,自可以在这个话题上无所畏惧。
果然夜聆依没跟她计较,只是一板一眼地说:“一会儿预计有点儿刺激,你得自己看护好自己。”
封可想事情想得乐了,痛快点头:“嗯!我你放心,别说刺激,就是……等等等等,你说什么,什么刺……”
不用等了,也不用一把扯住夜聆依袖子领子问了。
“刺激”已经来了!
假设夜聆依是个行动派,那她也必然是千千万万个行动派里最具执行力的那一个。
可能就是她那一句勉强算是提醒的话话音刚落,她甚至不考虑听一下封可返回来的意见想法,只是因为在那一瞬间,她发现了在她以为是最佳的心动切入点,她就这么干脆利落的采取了行动!
她把堂堂“血河”的首领封可,一把扔了出去。
是真的“扔”,原原本本,夜聆依倒手抓住领子,远探过去扣住肩膀,下面膝盖曲起顶上半在身前的人的膝弯,一直就握在她那只手里的暮离竖直过来一翻一撬,便把人一气带了起来。
而这途中她左臂臂弯里还有一个苏幼因,她就全程带着了另一个人,以一种已完全刻录不出来的姿势、速度,控制着全身离地的封可,水平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