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夜婉言在桌子上放下一颗传讯灵珠便直接化作了一团黑雾消失在了房间中。
不是她自认智计不如,而是如今财力物力全无,局势不容她。
原以为李安糖是个好控制的,却不想,这最是“心口如一”的人才是那隐藏最深的。
不过,无所谓了,她现在只要夜聆依死,九死无悔!
房间中,李安糖盯着空了的房间出了一回神,又静坐了一会儿,慢慢起身披了外衣喊人来收拾屋子。
她慢慢踱步到院中,仰头凝视正当空的满月。
风起,李安糖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忽而无比厌恶的皱了皱眉,是对着那无辜的月亮。
那清高无比的第一天才居然沦落到了这步田地,不过两月尔。
夜聆依,你现在,正守着他吧?
你当然该得意,你什么都得了,而得罪你的人,什么都失了。
明明我是个单纯直白的人来的啊,像所有人希望的,做个最好控制的牵线木偶。
安糖,连名字都这么蠢。
为什么非要逼我变得不一样呢?
李安糖忽然低头踢了脚下的石子一脚,将之踢出老远,直到撞到一株玉兰,才停了下来。
那晚仪来殿,是我人生中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的冲动,而这颗石子,则将是我最后一次伪装出来的愚蠢孩子气。
夜聆依,这,都是你逼我的,所以,你得付出代价。
李安糖缓缓抬头,废力但半点不失意态的单手穿上了随意披上的襦裙,取出了那传讯灵珠。
“有多余的虫子的话,来帮我修复一下右手。除了蛤蟆,其他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