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业没有想到刘中田竟然这么快就想通了,深深地看了一眼hán zhèng北他们母子三人,说道:“那就开始说吧,本府有的是时间。至于宋喜兰?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不管她做了什么恶毒之事,都不会逃过大梁朝律令的惩罚,杀人就得偿命!”
这也是告诉刘中田,你手里害了这么多条人命,也必须偿命!
况且他们暂时审问的只是宝宴村案件,望江县的情况还没有审问,到时候不管判刘中田多大的刑罚,都是他自作自受!
刘中田为官多年,自然明白王守业话中的意思,但若是有韩老婆子给他垫背,就算是被折磨,被砍头,都心甘情愿!
韩老婆子吓得不轻,要是将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她就真的没有活路了,所以她忍住手指上的剧痛推开韩杏花和hán zhèng北姐弟,想要来到刘中田跟前,求求情,希望刘中田能够放过她。
然而,韩老婆子刚刚推开韩杏花,准备推hán zhèng北时,就被衙役控制住了。
“宋喜兰,这里是公堂!”王守业冷声道:“就算刘中田不说你杀了他娘的事情,你也难逃一死!”
因为刘中田做的每一件坏事中,就有韩老婆子的身影。
有些村民没有说出来,可不代表姚春是吃白饭的。
刘中田嘲讽:“呵呵、宋喜兰,你认命吧!”
韩老婆子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垂头丧气,同时也非常后悔当初为何要那么想不通,把刘杨氏推入堰塘淹死!
如果不那么做,也就不会有今日之事,他们韩家也就不会鸡飞狗跳,家不是家!
但她真的不想死啊,死了就会被刘杨氏带着欺负,她不要被欺负!
“刘中田,你可以开始说了。”王守业道。
刘中田颔首,眸光顿时飘远,“我娘被宋喜兰这个死老婆子淹死在堰塘里的时候,我十五岁,我记得非常清楚,那一年我们掖玉府城干旱,一个夏季就下了一场雨。我们家人口少,但家畜多,我从县城学堂回家就必须去地里干活,帮着爹娘减轻负担。
入秋了,我在大窄田里收割麦子,大窄田地方不大,跟他们韩家是连界的,我娘以前经常因为界多界少的事情跟宋喜兰吵架!我爹那天被亲戚请去干活了,我独自一人在大窄田里割麦子,我娘见我辛苦,就给我送水。
没有想到她遇到了宋喜兰这个心狠手辣的玩意,她就跟我娘在堰塘坡大吵起来,起初我没有注意,因为我娘跟宋喜兰只要一见面就会吵架,久而久之,我就习惯了!只是没有想到,趁我不注意的时候,他们两个人吵着吵着就撕扯了起来,打的非常厉害!堰塘坡的那个堰塘并没有护栏,我娘就被宋喜兰推入了堰塘里。
这个事情,我是听骆俊的娘说的,骆俊的娘当时就在不远处的地里打猪草,听到他们打架,就多看了一眼!就看到了宋喜兰将我娘推入堰塘的场景。只是骆俊娘已经死了,不然还能请骆俊娘上堂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