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来庆本不想说的,可到了这个份上,不说不行了。
如果不说下去的话,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得到好处的事情就不要想了,他们不将他们丢出去,露宿街头就已经不错了!
“仅仅只是这样吗?”沈清冷冷道。
话里话外都在嫌弃韩家,将所有责任推卸到韩家的身上,真是够不要脸的!
程来庆噎住了,“只是这样,没有别的想法!”
沈清冷哼:“宁欺白头翁,莫欺少年穷,以前韩家确实不好,被所有人嫌弃看不起,你们家……除了没有我三哥这个扫把星名声,没有刘中田的欺负压榨,貌似你们家也好不到哪儿去吧?咱们远的不说了,你瞧瞧你们自个身上,穿的衣裳脏成什么样子了?你们两个大人脏的没眼看了,更别提几个孩子了?脏就算了,我们忍了!
可你们的鼻子是好的吧?自己身上臭的跟茅坑里的石头差不多了,你们竟然还顶着这一身到处跑,还跑到了府城!外面人对你们冷嘲热讽的模样你们没看到吗?丢人不丢人?你们刚才还说,将家里的一切全部卖掉了,我记得你们家的房子、土地、果树、粮食都要比我们家多,应该卖了好几千两银子吧?更何况,因为宝宴村高里正的缘故,你们桐义村也得到了不少好处,卖的钱应该更多才是!
怎么会将自己搞成了这副样子?再说,就算买几套粗布má yī穿在身上,也划不来几两银子吧?你们至于扣扣索索的吗?还是说,你们故意装穷,引起我们的同情,让我们给你们出钱买衣裳,买吃的。如果可以的话,还想让我们给你们买房子吧?”
想到他们一家子刚进门的那一刻,就跟刘姥姥逛大观园似的,没见识。其实他们这个家比起别人,不算好的,之所以看起来不错,那是因为二哥这个木工没少花心思,将这个家弄得跟新家似的。
若是将这个房子交给他们住,顶多七天,就不像样子了。
韩云景宠溺的看着嫉恶如仇的沈清,摸了摸她的小手,道:“清儿,不用跟那些没良心的人说那么多,不管真实原因到底是什么?我们两家都回不到从前了,所以知道与不知道没那么重要了!”
陆氏想了想,站了起来,走到程来庆身边说道:“舅舅,不可否认,这些年你们帮了我们不少,恩情我记住了。但你们做的事情我也记住了。你们这一次来府城找我们,不管目的是什么,我也得必须将丑话说在前头,今天晚上,你们吃饭,休息在我们家,明天一早,你们必须离开,该找房子找房子,该上工上工,至于别的,我不会帮你们的!也不要想从我们家捞一点好处,分文别想!以后,我们两家也不要往来了。外婆怎么死的的,你们比我清楚!”
这事是龚有富他们说的,她的外婆生病了,他们两口子说家里没钱,不去找大夫,也不好好照顾外婆,致使外婆活生生病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