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中世,你可知,他的命格?”
“嗯?”
“天生早夭之命,而今日,我是来取他的命的。”
“为什么?这……这可是我的儿子!”
“因为,你不配!”
“为什么?十月怀胎,生死之战,你是何人?”
“帮我一件事,我可以保住他的命。”
“好,那么,此事如何?为了我的玄中世,我必然会做到!”
“那么,你要按照我的指示,他活下来后,将他丢入市井磨练。直到机缘产生,领他回去。”
“……可以。”
“这件事,不许告诉任何人。”
“然。”
此时夜雨缠绵,落入梦中,淅淅沥沥的声音,在耳畔回荡。
一样的,也落入心事重重的晏熹歆心底。
曾记得这些事,心乱,而如今,好似颠沛流离的生活,还好,玄家女主人的椅子,她坐住了。
“玄中世,他走了吗?”
为什么是越狱。
晏熹歆若有所失,她想到紫乾内,笼罩迷迷糊糊的雨丝光环,那雨雾内缭绕的白气,化作一层通透的白纱,柔美的夜色被沾湿。
里面赫然是一座监狱,执行部与它连接,环境悠冷寂寥。
“那天,我去过的地方。”
晏熹歆笑得意味深长。
十多年的光阴,就好似箭矢,一掠而过。
她得到许多,也失去许多。
今日,是必胜之夜,也是母子相认的一夜。
五更,亦或是更晚。
她的身影飘忽不定,殊不知路在何方。
另一侧,岑寂的监狱负一楼。
是一处血迹,颌天含泪对准了他,声音几乎要窜出咽喉,却因为刀王,而被迫产生了改变。
还有的,是遏制。
“你不许动。”
这个声音,很是熟悉,但是也格外陌生。
她的心早已在刀王将他的咸猪手,摆在她的肩膀上的时候,吓了一跳。
她最终没有动,反而是深情款款地对玄中世看去。
她知道,这样会激发她的心,亦或是那般强大的天地之气,最终就可以帮助她,一举……一举“攻破”牢狱大门,带玄中世出去吧。
但是玄中世的样子,是很惨的。
他的身上,没有一处不被血液浸染。
而身体,更是蜷缩在一团!
双胞胎已经闻讯过来,看起来满脸的红光,却也激动了?
颌天的心,已经无法淡漠。
她的心也更加地憋屈,虽然是如此,她可以逃避--但是玄中世会被杀死。
她要挣脱三个人的围追堵截,接着将他背起,冲过一楼一条直道……再怎么样?是不是要去将封门的铁栅栏轰开!
“这是必死无疑咯?”
这个意思不也这样了吗?
颌天的心,自然哀叹。
她知道,她要一件称手的武器。
但是她怎么去夺取翠袖刀,还有双胞胎的双股剑。
这样,她会不会死得更惨。
不过,她感觉到檀香味道,心被净化,越发觉得,这是好事了。
那刀王的大口袋,还是敞开的,岂不是可以拿东西嘛。
她希望的,她策划的。
自己并非十恶不赦之人,她迫于生计,只能变态。
“呵?”
她的一条手臂被毫不犹豫地抓住,擒拿格斗,这人的力道,也是格外厉害了。
至少他没有抱她,只不过是为了马上好扔掉她?
心情黯淡下去,而颌天更是没有了什么好心情,她的注意力被很快移到怎么去拿东西上。
玄中世果然是血流成河,她呆呆傻傻地望着那一滩血泊,心都碎了。
那刀王的面部表情,颌天是不清楚。
她还没有回首一望,意随心起,微动涟漪,而手已经好似鹰爪,那功夫是很硬性的。
不过是刀王将她制住,表情猥琐而已。
但是,他的眼神,意有所指。
“啧啧,什么好身段,我看着就高兴。”
颌天的身体好似落叶,她挣扎一记,心底酸楚,可怜兮兮。
“玄中世,等我……”
她被反剪在后背的右臂,疼痛是背上的,因为她的背上伤口,还真的没有好透。
不过是有点儿麻木了。
不过,她只愿意将刀王打脸。至于其他,就别管了。
而身体不顾,她的手,已经一把推着身后的身体,看起来,是真真切切要打人了。
这可是一个大恶人啊!
她想着,想到很多。
她不怎么研习点**容,不过还是明白些穴道的皮毛,若是揍他的肚子,她要撞击何地?
“呵……不足为奇。”
她的声音,是淡定的。
身体刹那间好似彻底反了,她的yù_tuǐ挪动,一脚踹在刀王的腿上,还是如此杀招,她的左手,拧着刀王的脖颈--一步登天?
她的手触到他的喉结,下意识地尖着指甲,玉指转到了后颈处,而下一刻,则准备好敲击,现在不敢这样做。
她还是觉得,心都不太稳定了。
因为绝杀--她没有法器,是必死无疑的,也是被刀王压着打的。
所以,她萌生了“掏他口袋”的想法。
撕裂一般的疼痛,背部的血液再度流淌出来。
她感觉到不对头。
一脚旋风腿踹倒刀王,是很简单的。
但万一落在地上,他压垮她,会让玄中世,他越发难受吧?
“颌天,你干什么……”
“哦,她和刀王,卿卿我我着呢!”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