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是我离得远看错了,是这位公子缠着人家姑娘。”
她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那种蔑视从骨子里透出来,“看你长得人模人样,却对好好的战王府内眷纠缠不休,白瞎这副君子样貌。”
梁丘迹不悦地眯眼,长这么大,还没人对他这般不敬过。
只这大庭广众,确实不是多说的好地方,况且绮袖对他的抗拒围观众人都看在眼中,形势于他不利。
“盛姑娘不认识我也无妨,改日鄙人一定登门拜访。”梁丘迹拱了拱手,姿态悠闲地走远。
国公孙女也不是来怼这缠人的男子,她主要是想和盛晗袖聊一聊,见人都被缠得脸发白,便说了几句刻薄话。
她回头看向由红衣护着的少女,见其不仅面色发白,还有几分恍惚,“盛姑娘?”
“姑娘。”红衣转手扶住盛晗袖的胳膊,“姑娘你恐是累了,我们回府罢。”
“我没事。”盛晗袖茫然地抚着额头,默了默才应道,“好,回府。”
说完意识到身边有别人,便看她,“多谢小姐方才出言替我解围,请问可有旁的事?”
“有些话想跟你说。”国公千金观察着她的表情,大致恢复正常了,“但盛姑娘身体不适,还是先回去歇着,我不着急。”
“没事。”她第二遍说道,“玉小姐……对不住,请问你贵姓?”
国公千金眼底划过苦涩,战王爷都没对盛晗袖提过她半点啊,“确姓玉,盛姑娘没叫错。”
“那就好。玉小姐有话要说,不如到对面的茶楼去,正好我也渴了。”盛晗袖抿了抿干燥的唇瓣。
……
二人要了雅间,婢女和影卫们守在门外。
国公千金亲自倒茶,“我找盛姑娘,一来想谢谢盛姑娘那日助我识得小人的真面目。”
盛晗袖腼腆地笑,“玉小姐客气,其实也不单是我的功劳。”
“姑娘心善,与从前住进战王府的大多数侍妾不同。我也不拐弯抹角,既然战王爷选了姑娘你作伴,姑娘莫负了他才好。”
最后一句意有所指。
盛晗袖脸上维持着礼貌的笑容,看茶凉得差不多,便专心喝茶润喉。
国公千金没有半分面对“胜利的情敌”的狼狈,很是坦然,“也许姑娘在想,我没资格说这些。”
“呃……”盛晗袖疏离又不失客气,“我看得出来,玉小姐很爱战王爷。”
“是呢,不过痴情只感动了自己,对方不要,又有何用?”
“可你的喜欢你的爱意,是你的美好经历啊。”她连动情都小心翼翼地藏着,痴情,从来也没敢想过。
国公千金定睛看着她的表情,确定她不是变相奚落自己,勾了勾红唇,“哪有你这样安慰人的。”
盛晗袖实诚道:“也不算安慰,我就想到什么说什么。”
“呵。”她侧头看向窗外,这里是五楼,在窗外能看到湛蓝的天,“战王爷是宠你,可你也切莫太骄纵,只顾着自己玩乐不顾他。”
“……?”这算哪门子的名场面?
国公千金语气里带着股子忧伤和心疼,眉眼沉寂下来,“你应当也有所耳闻,他的过去……不太好。”
“……”她还真的没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