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情知面色惨白的站在那儿，目光深邃不见底的盯着手术室上面那醒目的手术中三个字，喉结微动：“我睡了多久？”
云帆面色有一闪而过的为难，又很快的恢复一贯的冷静沉重，毕恭毕敬应答顾情知：“九爷，您昏睡了四个多小时。”
说话间，云帆已经走过去扶住顾情知的胳膊：“您的身体还很虚弱，应该躺着休息。”
顾情知摇摇头：“我没事。”
云帆闻声，眉眼微蹙起来：“九爷，您……”
云帆要说什么，顾情知分外清楚。不等云帆说完，他径自打断：“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
顾情知都这么说了，云帆自是不敢多言。
他点点头：“九爷，我扶您去那边坐坐吧。”
顾情知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云帆扶顾情知去手术室外的座椅时，顾情知的目光没有一刻离开过手术室的门。等他落座后，他更是声音微颤的问云帆：“门……开过吗？”
开过吗？
一次都没有。
但看顾情知已然这副模样，云帆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奈何，即便云帆不说顾情知也多少有所预料。他情绪不明“嗯”了一声：“果然是九死一生。”
云帆很想开口安慰顾情知，可是一个糙老爷们能说出什么好听的话来？
终归他只是站在那儿的，一言不发着。
时间，飞快流逝
一眨眼，又是两小时后。
顾情知在那儿已经坐的直冒冷汗了，由此可见他得多难受。
云帆看不下去了，不管不顾的开口提醒股清新：“九爷，我知道您担心小小姐，但您也得顾好您自己的身体才是啊。”
“您想想看，如果您倒下了，小小姐出来以后该得多伤心啊。”
云帆说的确有道理，但……
顾情知冷冷掀唇，苦涩一笑：“还能出得来吗？”
云帆：“……”
九爷这是什么话？
难道他已经放弃了，不相信奇迹了吗？
“九爷，您要相信奇迹，小小姐一定能出来。”
奇迹？
这世界上最可笑的两个字，大抵就是奇迹。
是啊，哪里有那么多的奇迹，不过是有人精心准备而已。
顾情知思绪刚刚落下，“啪”的一声，手术室的门被打开，然后是顾楠和几个专家走了出来。
顾情知明明虚弱的要命，硬是凭借着一股意志力站了起来，走到顾楠他们身边：“怎样？手术……成功了吗？”
最后的四个字，顾情知几乎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才终于问了出来。
问完以后，他看着他们的眼神都带着些许的猩红。
害怕，顾情知是真的害怕了。
他此刻怕听到他们的答案，但又分外的想要他们的答案。
面对顾情知的询问，几个专家没做声，倒是顾楠主动朝着顾情知迈了一步：“事情有点复杂。”
复杂？
什么意思？
顾情知本能伸手攥住顾楠的胳膊：“失败了？”
顾楠摇头。
“那你能不能解释一下，复杂是什么意思？”
顾楠也想解释，但真的不知道从何说起。他自己现在都是懵逼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