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的那点窃喜,因为男人这双凌人使人惧怕的视线,顷刻间荡然无存。
她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男人面貌轻柔俊美,唯有那双眼,好比琉璃冰刃,刺的她喉咙沙哑,很长的一段时间说不出话来。
意识到自己方才情急之下说了什么。
她吓得赶紧朝着帝王叩头:“皇上!臣妾的错,是臣妾的错!求皇上恕罪,臣妾是因为太担心贵妃姐姐了,所以才会口无遮拦,皇上息怒!”
“高德忠。”
“皇上,奴才在。”
看到高德忠从外面进来,长孙无月吓了一大跳,扑在帝王脚下,楚楚动人的一张小脸尽是泪痕:“皇上饶命啊,臣妾,臣妾真的只是一时失口,没有半点要亵渎皇上的意思。先皇后水性杨花,不念及与皇上的九年夫妻之情,竟对皇上做出这等背叛的事,着实该死!”
“臣妾一是为皇上所不值,二是不希望贵妃姐姐日后也成先皇后那种人,对皇上不忠。”
帝王清隽的面容逐渐铺上一层寒霜。
长孙无月后面的话非但没有使帝王身上的怒气好转,反而更甚。
放眼看去,他如今整个人都像是一座冰雕,浑身上下散发着使人冰冻三尺的寒意。
不仅是长孙无月,就连高德忠,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子的凤九卿。
多年来,他冷静自持,待人温和,鲜少动怒。
极为少数的生气,也是眉眼间带着笑意,更不会像如今这般,这副生气使人惧怕的模样,将帝王的威严展露彻底,甚至在其期间,一股无形间的杀气蔓延。
长孙无月这次是真的感到害怕了,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说错了话。
按理说,是先皇后背叛皇上在先,皇上对先皇后痴心一片,而先皇后却做出那等下作之事。
她贬低先皇后是在为皇上所不值,他不该那么生气动怒才是。
“月妃娘娘,摄政王这些日子确实是在宫中,不过却从未迈出过貂阳宫一步。”高德忠语气不善的看了一眼长孙无月:“换句话说,整个凤国都是皇上的,区区一个后宫到处皆是皇上的人,这摄政王要是真的去了凤栖宫,哪轮得着月妃娘娘,你来说长论短?”
“可...可是臣妾真的看到了...”
长孙无月着急辩解:“皇上不信,可以派人去看看,直到现在,摄政王都还没有从凤栖宫出来....”“皇上!臣妾真的没有说谎,臣妾一心都是为了皇上着想,皇上可以不信臣妾,可我长孙家,曾也为皇上立下过不少汗马功劳,即便比不上贵妃姐姐,也是对皇上忠心一片啊。”
“砰——”
龙案发出一道沉重的闷响。
长孙无月颤抖着视线看着帝王动怒,闭上了嘴,再不敢多说一句。
“拖出去。”
“是,皇上。”
“皇上...皇上,臣妾说的句句属实,绝没有半句虚假,皇上,您要相信臣妾啊!”
两名侍卫把长孙无月系降钔狻
高德忠紧跟着出来,居高临下的看着长孙无月一脸狼狈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