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
门外，空隐看到她出来，似乎多了些诧异，还是低头道了声佛语。
她脖子上的痕迹鲜艳刺目，让空隐有所察觉。
只见他瞳仁深了几许。
“你就是皇上带回来的客人？”
凤九卿带回来一个和尚，就住在府上，这些，沈月姬早已听闻。
倒是没有想到，会在自己的门外看到他。
空隐微微一笑：“正是老衲。”
沈月姬上下看他一眼：“你是出家人，皇上离京多日，难道就是为了去接你？”
“皇上如今心智不平，贵妃还是不要打搅皇上休息的好。请。”
“我自然知道他心智不平，若不然，他也不会突然间想要杀了我了。”
今日凤九卿所为出乎意料，但沈月姬一点也不吃惊，曾经的自己对他了解太少，现如今，他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她才慢慢知晓。
她越过空隐，一个人转身离开。
却在走了几步，发现身后的和尚在跟着她。
她没有说话，空隐继续跟着，在跟了几步，到了一个拐角处，沈月姬回过头看他：“大师跟着本宫，是有什么话要同本宫说？”
“老衲做了二十年的和尚，七分向佛，三分向着自己的心。”
“哦？”
沈月姬看向他：“大师不想当和尚？”
空隐笑了笑：“若非当年仕途不顺，老衲又怎么会在一气之下，去当和尚？”
“所以？”
她眯了眯眼：“你这次跟着皇上一起回京，是打算在朝中谋个一官半职？”
空隐也没有多加隐瞒，笑道：“准确来说，确实如此。”
“也是，空荡的佛堂，日日守着佛祖，抛去凡心，不是出家之人，不懂这份夹有凡心下的无趣。”
沈月姬似笑非笑：“能给你这份殊荣的是皇上，大师跟着本宫做什么？”
“贵妃娘娘机智过人，老衲想和娘娘，谈笔交易。”
“哦？”
“皇上亲自请老衲入朝，足以可见皇上对老衲的看重。”
闻言，沈月姬轻微眯起双眸，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皇上心思缜密，绝不允许位高权重者日后在朝中地位，逐渐有起势之举。”
沈月姬没有说话，反倒是好整以暇的打量着眼前的这个，所谓的出家人。
不用他多说，她便隐约猜出，他想要做什么。
“太师想要和本宫合作？”
空隐微微一笑，“准确来说，确实如此。”
“你这还没有入朝为官呢，就先对皇上不忠。既然大师三言两语，便道破皇上为人如何，却还瞒着他，私自算是背叛来说，你觉得你这么做，对得起皇上对你的厚待吗？”
“阿弥陀佛，贵妃娘娘先别急着拒绝老衲。老衲既说出同你站在同一阵营，若不拿出点诚心来，只怕难以让娘娘信服，老衲的实力。”
实力这种东西，说实话，沈月姬并不稀罕，因为她有了莫无殇，放眼凤国，根本就没有人的势力在他之上。
而眼前这个和尚，则是凤九卿找来的人，论起忠心来，他更加该忠心的也理应是他。而不是她这个连面都没有见过，仅在后宫中嚣张的后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