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卓子是皇后寝宫的奴才,总不会还向着臣妾说谎话吧。而且这玉露膏,这上面还沾有土壤。”
沈月姬从双喜的手中接过玉露膏。
恭敬举起:“请皇上定夺。”
高德忠小心的上前从她的手中接过,呈给帝王。
凤九卿伸手接过,双眸幽深,细细端量一番过后。
瓷瓶在掌心的力度愈收愈紧,隐约有炸开的架势。
后不知想到了什么,眉头渐缓,就连手中的玉露膏,也被他收在掌心。
“皇后。”
他轻柔出声,声音依旧温柔如平常。
听不出喜怒。
帷幔中。
顾月音嘴唇咬出血,硕大的眼泪形如珍珠,从她的眼角一滴一滴滚落。
滴在她腐烂的脸上,带有刺痛。
无话可说。
连为自己反驳的理由和借口都没有。
她把话说的死死的,根本就没有给自己留下半点反驳的余力。
“皇上,和娘娘无关,这一切都是老奴擅自做主,是奴婢吩咐月秀这么去做的!和娘娘无关!娘娘对此事并不知情!”
这个时候,李嬷嬷突然跪出来,声音嘶竭:“皇上,您不要怪罪皇后娘娘,一切都是奴婢一个人的错。是奴婢不想皇后娘娘用沈贵妃的东西,是奴婢怀疑沈贵妃不安好心,担心沈贵妃在娘娘用的药里下药,所以才会擅自做主,让月秀将这玉露膏埋在树下丢了去。”
“沈贵妃,你若怪罪就怪罪奴婢,与我家娘娘无关,是奴婢怀疑你的用心,是奴婢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请沈贵妃责罚!”
“李嬷嬷....”
顾月音声音沙哑,柔弱无力。
“娘娘,您无需再说了,这一切都是奴婢的错,都是奴婢擅自做主,奴婢不能连累娘娘。”
李嬷嬷跪在地上,冲着帝王连连叩头:“皇上是知道的,奴婢一直以来,都是跟在夫人身边的陪嫁丫鬟,娘娘进宫,夫人不放心,才让奴婢跟着娘娘一起进宫来伺候她。奴婢是从小看着娘娘长大的,在娘娘的心里,从来没有拿奴婢当作婢子看待过,所以有些事情,奴婢可以不用过问她的意思,擅自做主!”
“不,与李嬷嬷无关,都是奴婢,是奴婢怂恿嬷嬷这么干的,如果不是奴婢,李嬷嬷也不会起怀疑的心思,皇上要惩罚就惩罚奴婢吧,沈贵妃,这一切都是奴婢的错,与李嬷嬷无关,与皇后娘娘无关,您不能冤枉好人!”
“不可以!皇上。”
顾月音挣扎的从凤床上下来,瘦弱的娇躯盈盈带风,站立不稳,好似要栽到。
见此,凤九卿快步上前扶住她。
顾月音顺势歪倒帝王怀里,啼哭不止:“皇上,臣妾求求你,不要降罪李嬷嬷和月秀,她们一个是臣妾的长辈,一个是跟着臣妾一起长大的丫鬟,纵使她们有罪,也求皇上看在我顾家劳苦功高,为了皇上尽心尽力的份上,饶过她们的死罪。皇上....”
顾月音抬起头,一张满目疮痍的脸沧桑丑陋,“求皇上看在臣妾已成这副模样的份上,饶恕她们吧,臣妾给您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