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就不怕卢家捣乱吗?”沮授问。
“越是怕,越是束手束脚,会使得敌人更加的肆无忌惮。再则,卢家是支持袁尚的家族,他若安纪守法,我看在众世家的面上,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他和我做对,想要挟我,我岂能再退缩?”袁熙冷笑道:“等着吧。等我抓到了他的把柄,定要好好的整治。”
钱庄的里里外外挤满了人,有的抱着包袱,有的抬着箱子,装的全是五铢钱。四个窗口兑换,硬是忙不过来。袁熙查看了一下账目,短短的半天时间,已经兑换了四十多万。
“沮先生,咱们回刺史府去等吧。这里已经不需要再盯着了。”袁熙起身道。
“好,主公请。”
沮授应道。
袁熙吩咐文丑维持钱庄的秩序,与沮授一起返回刺史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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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丰带人去卢家的府邸。
卢钦和卢玩收拾好行礼,正准备离开,被田丰堵在门口。
“围起来。”
田丰一声令下,上百个近卫兵冲进卢府,将所有的人控制。
“田大人,你这是做什么?”卢钦气冲冲的走过来。
“做什么?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田丰喝问道。
卢钦眼眸直转,背着手道:“我明白了,你劝我不成,想要威逼?田大人,我们卢家也不是好惹的。你最好想清楚,这样做的后果!”
“哈哈哈...。”
田丰开口大笑:“卢公子,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吧?主公会惧怕你一个小小的卢家吗?实话和你说,我此来,并不是针对你。而是....邺城县衙府有一个逃犯不见了,主公下令全城搜捕。我顺路过来看看。没想到卢公子要远行啊?这让我不得不生疑。”
“来人,搜查卢府!”
随着田丰话音一落,几十个近卫兵冲进卢府的客厅、屋舍和后面的院子,严加搜寻,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对所有的竹简、熙纸,一一排查。
卢钦脸色骤变:“田丰你...你这是欲加之罪。”
“是不是欲加之罪,搜过便知晓。”田丰笑眯眯的看着他,说道:“卢公子,我把丑话说在前面。如果查出来什么,可没人能救得了你。”
“你...。”卢钦来回渡步,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卢玩倒是一脸的轻松:“大哥别急,就让他们搜吧。反正也没什么逃犯,搜搜又何妨呢?”
“你懂个...。”
卢钦差点爆粗口。
他早就已经看出来,所谓的搜查逃犯,不过是一个借口。真正的目的是想堂而皇之的搜查卢府,查找罪证。一旦查出不利于卢家的信件,卢家就得遭殃啊。
作为一个经商的世家,哪个敢说自己是清白的?
总有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卢钦绞尽脑汁的回想,府里到底有没有不利于自己的书信?
“大人,这里有一封信。”一个近卫兵捧着一封竹简过来。
“我看看。”
田丰打开书信。
信上就一行字:董夫已被杀。
“卢公子,董夫是谁?”田丰问。
“什么董夫,我不知道。”卢钦的脸色已经变了。
“我知道,那是一个开布庄的掌柜。”卢玩道。
“你给我闭嘴!”卢钦气的浑身哆嗦。
“哈哈哈...知道就好。”田丰叫来一队士兵,说道:“卢家涉嫌命案,一干人等,全部逮捕,押往邺城府候审。”
“诺...。”
在场二十多个卢家的人,被近卫兵们控制,押出府邸。
卢钦和卢玩也在其中。
“你...你,田丰,卢家不会放过你的...。”卢钦还在叫嚣。
田丰都懒得搭理他,朝院子里的近卫兵们说道:“继续搜查,看还有没有其他犯罪的证据...。”即使没有,也不要紧。仅仅是指使他人杀害布庄的掌柜,便已经够判刑了。
傍晚后。
田丰回到刺史府,向袁熙禀报。
“查出什么了?”袁熙和沮授正在商议新币的事情,见田丰风尘仆仆的进来,便异口同声的问。
田丰拿出几封竹简,递给袁熙:“主公请看。这些都是卢钦犯的罪。他为了买下一些店铺,雇杀手杀了店铺的老板。再从邺城府,低价购买。一些与他竞争的对手,也遭到了他的迫害。合计杀人罪四条,伤人罪七条。足够砍头了!”
“真是触目惊心啊...。”
袁熙看完那几封竹简,说道:“在我们的城里,每天车水马龙,热热闹闹,一副太平的景象。没想到在暗地里,还有杀手作案。”
“这是世家惯用的伎俩,主公不必觉得惊讶。”沮授道。
“是啊,哪个世家敢说自己是清白的?”袁熙摇了摇头,将竹简递给田丰,说道:“关于卢家的案子,由你亲自负责。我给你一晚上的时间,明天就贴出告示,判决卢钦、卢玩,斩监侯。还有...不能糊里糊涂的断案,要有依据,要能服众,让卢家和其他的家族,都挑不出毛病。”
“是。”田丰应道。
“如此一来,卢家投鼠忌器,岂敢再捣乱?等到秋后,再与他们商谈。说不定还能狠狠的敲他们一笔钱。”袁熙道。
“主公英明。”
沮授和田丰都不觉笑了起来。
夜里。
钱庄和市场关门,郭图送来两份账单。
一份是市场的出货记录和收入。
一份是钱庄的兑换清单。
“经过一天的运营,市场收入四十四万。钱庄兑出一百